“姐姐,妹妹,美女?哥们?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什么啊!”秦墨满脸嫌弃的望着身后不远处的女子不耐烦的说道。
这要放在平时生活当中,一个女孩能跟着自己身后尾随,说实在的秦墨倒不会担心对方会干什么自己会吃什么亏,说不定还会有些小激动,但现在可不一样,这里除了自己其它都是敌人。
可像没事人一样,女子依旧站在原地跟秦墨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成遮遮掩掩,也不成慌作一团,就好像她本就该在这里,多余的只不过是秦墨罢了。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秦墨无奈的摆了摆手,小心翼翼的向着前方摸去。
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又或者说背后给自己来一刀,秦墨可没时间搭理这种尾随,时间宝贵该做什么该干什么得有个先来后到。
比如说这些石像的来由?也对,一个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产生,那它们是如何出现的?
而且如此规模庞大的石像群真的是毒蛇一手搞出的吗?要是他真的有这个能耐为何不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还甘心在这小地方?
这么说那家伙到头来只是虚张声势?而这一切跟他搭不上关系,自己只是中了他的套?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怎么不跟个蚊子一样嗡嗡出声了?难不成哑巴了?”秦墨撇了撇四周若无其事的说道。
可等待了许久,仍旧没有出现那夹杂着些许嘲讽味道话语。
难不成对方出了什么意外?那这真是皆大欢喜的一件好事。
‘夸啦’秦墨随意踢碎了路边放置的一件瓦罐,倒不是他这样做能缓解心中的郁闷,而是男孩子不管多大总觉得手里少着什么,脚底欠着什么,用以前老妈的话就手痒欠揍。
“基德,有什么发现嘛?”突然,秦墨面色一凝,低头自喃道“什么!石像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了!”
一个人的观察效果确实比不上一群人,虽说人多力量大在有些地方并不合用,但在此情况绝对是派得上大用处的。
基德跟牛头战士散布周围的探查,黑甲骑士因为自身安全以及消耗过大的缘故留在自己身边,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配合方式了。
但这种出乎意料的探查结果倒是不在秦墨所考虑之内的,这女子即使装扮在怪异好歹也是个肉身,能跟那些石像打个你死我活也能说的通,但石像为什么攻击石像?
难道说是因为数量的过多导致它们有领地之争了?自相残杀只是为了角逐出更强的家伙来对付自己?
那这也太变态了吧!
等等,那这名女子的存在是何意义?难道说是这这片地区的管理者,攻击它们只是简单粗暴的管理模式?
但说实在话,这种及其强硬且不留任何仁慈之心的管理方式,对于这些没有感情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无机物来讲,这无疑是最简单便捷的了。
它们没有情感,对于它们也不需要情感,甚至连自己内心的温度都不需要施舍给他们一分,面对它们只需要无尽的寒意便可。
‘轰隆隆’像是大地的怒吼,远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地的颤抖以及席卷着大量灰尘的狂风。
地震?秦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种自然灾害,可即使自己没遇到过地震,这种方式的振动跟电视里放的也不一样啊!
可正当秦墨思绪混乱不堪的时候,一只白皙的玉手突然从他身后直勾勾的伸了出来,像是要抓住什么,但秦墨的身旁只有空气,她扑了个空。
“卧槽,你到底想干嘛,”不等转身探查对方是谁,秦墨立马向前猛冲了几步,迅速转身拔剑直指对方“走路带点声音好不好,这样很吓人好不?况且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战五渣,别拿我开涮,给个痛快好不好。”
像是做错了什么,女子单手停在了半空,仿佛在那一刻时间被她身上的寒意给冻结了一般。
而秦墨只能继续保持当前的动作盯着她看。
莫非是个构造精巧的石像?不然怎么连个话都不会说,甚至蒙着眼睛走路?
像是明白了什么,女子慌张的从长袍之下取出了那一沓叠好的纸张,但这一次展现在秦墨眼前的却不同于之前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简简单单的一行,虽显得歪歪扭扭,但从纸张以及笔迹来看很明显是刚写不久的。
“我看不懂你们的文字,抱歉,有什么话明说不可以嘛?”秦墨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对方,一天到晚就知道装个神秘兮兮的模样,甚至不在意对方怎么想,这种人叫自己如何理解她?
可女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依旧傻傻的举着那些纸张面对着秦墨,难道她没听见秦墨讲的话吗?
“轰隆隆轰隆隆”又是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响起,但如此的节奏不经意让人联想到这是放大无数倍的脚步声,而自己则是在人世间被缩小了无数倍形同蚂蚁般的生物。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墨顾不得面前这神神叨叨的女子,转身跑向了声音的发源地,不说亲自到达,至少也离开这个小巷,用眼睛好好的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才能有此番动静。
猛的停住了脚步,秦墨面色呆滞的望着前方的天空。
这真的是匪夷所思。
二三十米高的巨型石像正从天空一个接着一个的落下,仿佛放大无数倍的雨点,但秦墨深知这是致命的。
他们面色狰狞,獠牙外翻,微曲的上半身之上的肌肉混杂着伤疤甚至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反感。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他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来自远古的修罗。
‘唔’可正当秦墨眉头紧锁像极了一位多愁善感的老人时,一双略带温存的双手从他的身后缓缓环住了他的身躯,直至整个双方的身躯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你到底在搞什么。”秦墨在清楚不过了,这个地方拥有生命的只有自己跟那明女子,而对方为何要做出这种举动,难道说许久不成见过男性从而导致的应激反应。
秦墨猛的挣脱了那柔软的手臂,一脸不耐烦的转过了身子。
可就那么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何社会上会有那种三观随着五官变的玩笑话了,又或者这并不是玩笑。
女子除去了面罩,将那精致动人的五官全然暴露在他面前,毫无凡俗之意,灵气逼人,仿佛森林深处一头饮水的小鹿,令人心生无数怜悯。
但她始终闭着眼睛...
不知为何秦墨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却近在咫尺的脸颊,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回过了神,放下了那不知所措手臂转身跑开了。
貌似在哪里见过...梦吧,是该醒了。
这家伙难道说看不见?听不着,感官尽失,需要一个陌生人的安慰?说来也是,那这家伙可真是个可怜虫。
那她到底靠着什么活下去的,信念?承诺?职责所在?又或者是在等某个人,而那个混蛋家伙居然将她一人丢在此地,这可真是个痴情的家伙,可笑,但又少见。
但她为何会拥住自己这陌生人?难道是错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家伙,但她又靠着什么来认出自己的呢,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明明什么都不清楚。
最重要的,秦墨只是秦墨,不属于任何人的替代品,这是不可否认的,要是连自己都不承认自己了,那么秦墨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他不是一副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