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而冷冽的刀光似乎盖住了月色的朦胧,令人由心底产生出了一种畏惧感。
是被察觉了嘛,自己只是困兽之斗?
秦墨似乎能感觉那些面具之下的木头人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可这能怪自己嘛?谁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好吧...
秦墨提着那所剩不多的精神,面对着这一切。
呼吸声如同老旧的风箱般呼呼作响,他将身上碍于行动的一切都丢进了屋内,恨不得光膀子大干一场。
他不清楚自己拖着这个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战斗了多久,又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次次与那牛头战士背靠背的并肩作战活了下来。
秦墨甚至认为那些进攻的兽人在这些傀儡面前,只是大自然一个较为高端的小把戏罢了。
而现在,不知是麻木还是幻听,周围的嘈杂声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一曲耐人寻味的音乐。
这仿佛是万年之久森林的深处,无数的精灵们围坐在篝火旁奏唱着那流传数代之久的歌谣,时而欢快,时而悲伤,又时而孤独。它汇成海,构成山,仿佛充满着无与伦比的魔力。
“孩子,孩子这一切由我来承担,你安静的睡吧。”柔美的女声如同母亲怀中的安慰。
歌调依旧,精灵们尽情的富有节奏的拍打着乐器,他们眼角含着泪花,嘴角杨着笑意,仿佛这是人生最后一曲的华尔兹舞曲...
曲落,一切回归寂静,只留下一地的乐器,与那越烧越旺的篝火,别无其他。
“哦。”秦墨支吾了一声,不堪重负的摔倒在地。
他认为这些都是幻觉,失血,魔力过度的抽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的神降临了。
他们代表着人类的远方,又代表着人类的希望,他们浮于半空傲视着这片土地,归于尘土归于世间万物百态。
但在面对秦墨之时,满脸尽是惊异,他们窃窃私语讨论这狼狈不堪的男子,说他英勇?说他无畏?又或者说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那你们等着瞧好了,秦墨就在这任由你们说,任由你们嘲笑,任由你们俯视自己。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力量,秦墨猛的撑起自己,一阵响指过后,牛头战士再次出现。
不过的是,这次牛头战士满脸恐惧的跪倒在秦墨的面前,甚至因为惊恐而导致浑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干你该干的事情。”秦墨双眼无神,话语冷漠至极。
没有一丝犹豫,牛头战士拾起一旁的黑色战斧再次冲往敌群当中。
而另一旁的‘神’,却因为此场景再次高声交谈着,惊讶乃至惶恐不安,他们觉得面前这个男子是个异类。
直到一位蒙着白纱的女子出现,才停息了众人的不安。
一袭白衣教袍落地,却遮盖不住她那傲人的曲线,更让人为之动容的是那举止端庄优雅似溪水般轻柔。
她若无旁人般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柔美润滑,白如雪,最动人的还是那难得一见且拥有着长长睫毛的红色双眸,似乎每眨一次眼都能射出一道闪电出来。
女子美的像画。
“你们是罪人嘛?”秦墨低着脑袋似乎正在逃避对方的目光。
“我们是罪人,但我想赎罪。”女子捏起俩边衣角行礼道。
“何时,何地,何人。”秦墨回应道。
“我们在准备,可能要几月甚至几年,此地,我还有愿意一同随行的伙伴。”女子回答道。
“你应该向我跪拜,而不是行礼,”秦墨微微点了点头“下次我不会再宽恕你的无知。”
“是的,陛下。”话落,一切归于虚无,仿佛一切皆无发生。
秦墨摇了摇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后拾起地面那把早已破损不堪的短剑。
炽热的风从远方的火光处吹来,扰得秦墨的发丝上下攒动,且从那死死凝住的五官可以得出,这家伙很讨厌这种场景。
但还好城墙是石制的,居民不用担心自己的房屋会毁于大火当中,这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士兵们!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服从谁的管理?”秦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着那些傀儡说着些匪夷所思的话语“我知道你们的苦衷,但你们不该抬起剑对着我。”
“王,你快走,我会为你挡住一切!”牛头战士的声音低沉无比,如细听几遍似乎能发现几句音调的错误。
而其身边的傀儡们似乎更加疯狂了起来,全然不顾这只能给予他们致命伤害的家伙,似乎远方傻傻站着的秦墨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对手。
“我说过干好你的一切!”秦墨猛的吼道。
他的脸颊在黑夜当中越发清晰,甚至让人有一种在阳光下观察他的错觉。骤然眼中升腾而起的一小簇火苗,吞噬了他瞳孔当中的一切映射物。
逐渐,他的肌肤如同干涸的大地般开始龟裂,而其中却拥有着无数条由细小血管演变而成的岩浆流,它泛着淡淡的金光。
秦墨愤怒的像一只极其可怖的魔鬼。
“魔鬼!原来是魔鬼!”另一旁跑过的居民面色苍白猛的吼道。
“愚昧无知。”牛头战士不懈的低声说道。
‘轰’魔力夹杂着不知从何而其的飓风涌向四周,而其中心便是秦墨。
此刻他的短剑早已包裹着一圈圈的火焰,对外散发着一阵阵炽热的魔力光圈,这是实力的象征。
此刻的秦墨,魔力是接近于无限的。
“王,你这样会崩溃的!”牛头战士一怔猛的吼道。
“我说过你干好你的一切就好了”秦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嘲“我早就死了,只不过想亲手干掉这些叛徒罢了。”
“可...”牛头战士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放心,你的王不会失控了的。”秦墨笑了笑。
“你的力量的无穷的,而这次唤醒您却是用着一种不恰当的方式,况且这家伙的能力刚刚被开启,还不稳定,身体更是脆弱不堪,这次被迫接受了您的力量他会随时死去的,甚至身体直接嘣碎。”
“嘣碎?你难道不清楚他是谁的孩子嘛?况且我现在就是他,他现在就是我,他现在就是你的王。”
“属下知罪。”
“宽恕你,我的战士,你以后会知道的。”
“那现在怎么收尾?”
“之后我管不着了,但现在你我皆是战士!”
‘嗡嗡嗡’剑上的火光有节奏的射出光芒,直至一只飞扑过来的傀儡瞬间燃起大火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