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的,娄西二人漫无目的的走在了这满是行人的大街上。
许久,阿北问道:“老大,我们这是要上哪逛去呢?”
娄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瞎逛逛吧。”
阿北一听,偷偷地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二人在这条街道上已来回走了四五圈。这时的天色已有些暗了下来,又到了黄昏的时候,娄西抬眼看着那已步满了晚霞的夕阳,说道:“这天色又暗了下来了。”
阿北郁闷地看着那一脸哀愁的娄西,说道:“老大,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娄西点了点头,说道:“阿北,这一天又快要过去了,明天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啊!”
阿北顿时毛骨悚然,说道:“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就突然文绉绉的了。”
娄西一听,气坏了,说道:“我这是在感叹何时我们的日子竟成了这个样子的了,你却在那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阿北看着又气了起来的娄西,吓坏了,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走在了他的身后。
这时空中的晚霞已渐渐地消失了,二人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阿春的酒馆面前。
娄西顿住了脚,恨恨地看着那酒馆门口的招牌,说道:“阿北,这旁边难道就没有第二家酒馆了吗?”
阿北看着前面的酒馆,叹颜了一下,说道:“另一条街上还有一家阿梅酒馆,那老板娘也长得挺水灵的。要不我们去那看看?”
娄西点了点头,垂下了眼帘,跟着阿北往那家酒馆走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阿梅酒馆内灯红酒绿,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娄西二人面前已摆满了那一大堆的空酒罐,那老板娘却依然在和他们二人划着酒拳。
阿北终于受不了胃肠的刺激,跑到了里间吐个不停,许久软绵绵的阿北这才蹒跚地走了出来,看着还在海饮的娄西,唤道:“老大,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娄西点点头,挪开了那老板娘的怀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看着那就象要倒下去了的娄西,阿梅有些不忍,过去搀扶着他,说道:“要不我让店里的小二扶你们回去吧。”
娄西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阿北,你过来扶我一下。”
阿北一听,赶忙走了过来搀扶着娄西往武馆的方向走了回去。
到了半路,娄西看着面前的一根柱子,实在忍受不住了,便搭在那柱子边吐了起来。
看着如此狼狈的娄西,阿北心疼地说道:“老大,阿春这女人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你对她如此的上心。”
娄西苦笑了起来,说道:“阿北,这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提她做什么呢?”
阿北叹了口气,扶起娄西,二人默默地走在那黑漆漆地官道上,好一会儿走到了武馆的门口,正赶上大门正要关上,阿北叫唤了起来,扯过娄西便往里面冲了进去。
晌午时分,宿醉的娄西醒了过来,头痛得历害,勉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倒了一杯开水,正要喝下,门外却传来了阵阵地敲门声。
娄西嘴里不禁骂道:“阿北,你在发什么疯?”
边骂边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却见颜忠带着一些饭菜站在了他的门口,有些惊奇,说道:“颜忠,是你?”
颜忠一听,笑了起来,说道:“娄师父,我看你一早都没去食堂,便给你带点饭菜过来。”
娄西忙接过了颜忠手中的饭菜,请他进了屋子。
看着那很是简陋屋子,颜忠笑道:“娄师父,你也太节简了。”
娄西苦笑了起来,说道:“这十多年,本是有些积蓄,为了阿春那女人,我的钱也差不多都进了她的口袋里了。”
颜忠听了,叹了口气,说道:“这女人一变心起来,真是狠毒。”
娄西一听说道:“深有体会,在跟我好的时候什么都依着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这不一攀上高枝了,便翻脸不认人了。”
颜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女人应该如衣服,有好机会的时候就应该把她奉献出去,这样才会有前途的,有了前途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
娄西点点头,说道:“颜忠,我会记住你的话,哪天找个机会,我们二人做做你昨天说过的寻件事情。”
颜忠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哪天你找机会上那春美人处去说合说合。”
娄西叹了口气,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心想:“这几天找个机会去找那女人先陪个不是吧。”
正想着,却见那颜忠已起身告辞了,刚想挽留,却见颜忠说道:“兄弟,我这可是偷偷跑你们这银字阁里来的,趁现在没有什么人,我先走了。”
这话一说完,娄西在门口探了探头,笑道:“那兄弟就不再留你了,现在过道正好没人。”
颜忠一听,忙一溜烟跑了出去。娄西在门口站了许久,看着那颜忠的身影消失在了铁字阁外面。
叹了一口气,关上门,回头看着那一桌的饭菜,拿起了筷子,夹起桌上的食物往嘴里送了进去。
这时那宿醉后的疼痛又传了开来,娄西扔下了筷子,颤抖地拿起桌上的开水,猛灌了起来。
许久,头依就痛着,娄西发疯地把自己往床上扔去,蒙住了头,嚎叫了起来。
铁字阁中,阿呆等待了许久,却不见娄西上铁字阁来找他,有些纳闷,心想:“这老大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了吧?”
这时过道外传来了楚开二人阵阵的笑声,阿斗听着很是刺耳,烦燥了起来。
好一会儿,这二人的笑声才渐渐地远去。心烦意乱的阿北拉开了门,走了出来,到了银字阁外,看着那过道处空无一人,阿北赶忙冲了进去。
房中的娄西听到响声,吓了一跳,看着那不请自入的阿北喝道:“我这正头痛着,你却在那里发什么神经啊?”
阿北看着在那叫骂的娄西,傻笑了一声,说道:“老大,你没事就好,我刚在门口听到你的声音,担心你,这才撞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