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酒馆内仅剩下了颜忠一伙还在那喧哗着。有些心烦的小陈走了过去,问道:“几位爷,你们还真有兴致,这都几点了,还在这喝着。”
颜忠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喝问道:“你这小子说这话可是要赶我们走吗?”
小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颜师父你误会我了,我这是在担心你们。”
小伍冷笑着说道:“小子,不用你在那假好心,阿飞他们跟你这小子是一伙的,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小陈好奇地看着他,问道:“阿飞他们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怎么你们竟然能够知道他们的下落。”
小伍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地说道:“那三个小子许是死在了大火里了,你想要找的话上地府去找吧。”
一听这话,身旁的颜忠喝骂道:“小伍,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三个小子是死是活,我们岂能知道?”
小伍愣愣地看着正在喝骂他的颜忠,说道:“颜师父,这小子真的跟阿飞他们是一伙的,我们有一次在监视阿飞他们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使计让我们跟丢了。”
颜忠气坏了,扯过他,小声地骂道:“那三个家伙现在是死是活都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这样公开议论的了,小心惹祸上身。”
小伍闭上了嘴,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小陈好奇地看着这群对此事三缄其口的家伙,心里暗笑着:“这事要是被阿飞他们知道了,准偷偷地乐个不停。这些蠢货竟然还真以为他们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一群人默默在坐了许久,各个端起桌上的酒杯喝着闷酒,整个酒馆立刻显得分外的冷清,四周静悄悄地,连拿根筷子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时间就这么沉闷了一会儿,颜忠一伙终于忍受不住了,站起身来喊道:“酒保,帐就记在统领的头上,我们先走了。”
一听这话,小陈气青了脸,心想:“喝了这么多的酒水,吃了这么多的食物竟然还赊账,真是一群垃圾。”
正说开口说话,却见那一大群人已快速地走出了酒馆,小陈懊恼地叫过小二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小陈走到大门口,看着满大街的寂静,叹了口气,骂道:“这些家伙跑得还真快,一转眼的工夫竟然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关上了大门,看着小二走进了厨房,便熄灭了灯火,走进了里屋。
看着还睁大着双眼的小博,笑道:“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
小博点点头,端来了一盘洗脸水,笑道:“小陈哥,累了吧。”
小陈呵呵地笑道:“小博,我自己来,你先睡吧,不要累着了,这样又会伤到身体的。”
小博连忙放下脸盆说道:“小陈哥,外面那几个坏蛋坏死了,竟敢欺负你。”
小陈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的,你现在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社会的阴暗,长大了你就会懂的。”
看着一脸雾水的小博,小陈快速地洗完了脸,关上了灯火,二人爬到了床上,一会儿小陈已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中的小陈,小博辗转难眠,心里着实惦记着阿飞三人。
许久,睡不着的小博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打开房门,看了看一片寂静的四周,独自走到了酒桌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着这晕暗酒馆,此时已没有了上半夜的喧嚣,只剩下一片空洞洞的寂静。
许久,小博忽然看阿春的屋里点亮了灯光,吓坏了,忽然往里屋窜去,慌乱中打翻了一把椅子。
还未等小博扶起椅子,阿春已拿着灯笼站在了他的面前,喝问道:“你是何人,进我这酒馆里做什么?”
吓坏了的小博哭了出来。
屋子里的小阿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阵阵地哭声,连忙爬起,往外冲去。
看着正哭着小博,小陈呵呵地笑了起来:“老板娘,他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孩子。因为伤势还没有痊愈,我就让他还呆在这跟我同住在一间屋子里。“
阿春点点头,骂道:“看好他,不要让他三更半夜的在这酒馆里乱走动,怪吓人的。”
小陈连忙拉过小博,说道:“还不赶紧给老板娘认个错。”
小博吓坏了,说道:“老板娘,对不起了。”
阿春摸了摸他那小小的脑袋,笑道:“没事的,但是你以后不要三更半夜在这酒馆里乱闯。”
小博连忙点了点头,跟在小陈的身后飞快地跑进里屋。
看着进了里屋的二人,阿春叹了口气,走进屋子里,看着还在熟睡的金德,心情烦闷不堪,提起桌上的灯笼独自往酒馆外走去。
这时大街上已见不到半个行人,四周一片黑暗,阿春小心地提着手中的灯笼往不远处照去,不见有任何的踪迹。
这时一阵风刮来,吹乱了阿春梳得整整齐齐地头发,阿春的心里有些不安,凝目向着四周看去。
忽然不远处的街角,有几个人影不时地晃动着。
吓坏了的阿春连忙冲进酒馆里,快速地关上了大门。靠在门上松了口气,刚要往里走,耳边传来了阵阵地敲门声。
阿春连忙趴在门上,透过缝隙看着门外。这时敲门声已越来越急,里屋的小陈被惊醒了,冲了出来,看着门边的阿春,好奇地问道:“老板娘是谁在敲门呢?”
阿春瞪了他一眼,小声地说道:“不许说话。”
小陈连忙闭上了嘴,站到了一边,耳朵听着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有些害怕,便挪到了阿春的身边,指了指她屋里的金德。
阿春会意地冲进了屋里,把金德从床上死命地拽起。
被吵醒了的金德异常恼怒,一掌拍了过来,阿春顿时栽倒在地上,许久都不见动静。
小陈尖叫着朝着屋里冲了过去,金德这才发现阿春已躺倒在地。
愣了半晌,看着冲进来的小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陈尖叫道:“你发掌拍向了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