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什么圣火寨匪众有多少人?”
“这······小的没数过,估计,至少也有几十人吧······”
“何人头领?”
“······”
“说!还敢嘴硬?!”
南风一棍子抡到那人面前,那人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说!小爷手下留情!我只知道大家称寨里的大王为雪霸,其实小的我真没见过几回大王!绝不敢欺瞒几位小爷啊!”
南风几人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小的······说错了什么吗?······”
微生一世将几人拉到身边轻轻说道
“一般来说,这些欺压弱小的匪,都是四处流窜作乱,他们也许才是最了解这雍陵明面上的事的人,我们可以审审他常老伯子孙的去向,也许这人知道呢?”
“叫什么来着?”
“子常宣,孙常显。”
“啊,对对。”
南风点头,抓住那人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你没说错话,我再来问你,务必如实作答,尔等四处劫掠,是否见过常宣、常显二人?这二人是亲父子。”
那人突然张大了眼,似是遭了什么惊憾。
“小的我,就叫常宣······”
“嗯?!”
南风几个皆诧异,互相之间都看到了对方眼神复杂,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瞧你这个模样,你确定不是欺骗我等?”
“小的不敢,实不相瞒,在寨里,小的不以本名示人,别的都叫我刚子,但其实小的本名就叫常显,是雍陵本地人。”
“······”
“这遭事······该如何应对?”
饶是南风总是有想法,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他又想起这常显孤身一人。
“你与自家小儿一同出门,常显人呢?”
常宣低头不语,目光闪烁,不敢与几人对视。
南风几人顿觉不妙
“说!人呢?你亲儿子,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唉,我儿他······死了。”
“什么?!你自己都还好好活着,怎会叫你的亲儿子死去?!”
常宣又自己跪下,以头捶地,似是压抑许久,此刻堵了许久的情绪宣泄了出来。
“我······无能!我······无奈!”
南风也不愿再藏言
“我也不瞒你,你家老人一人在家,风烛残年,此前我等见过常老伯,他托我等寻一寻他那自大雪以来便不见踪影的子孙,今日我等寻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常宣突然抬起头,抹下眼中泪,目光竟那么坚定,让南风几个也抓摸不透,
“我是常宣,我不是刚子!······可我毕竟也做了几个月的刚子,手上沾了一辈子也不曾沾过的人血,我再也无颜见家中老父,你们杀了我吧!就当从没见过我!日后若再见到我的老父亲,就说我与显儿没能扛过这倾天的寒雪,埋骨在了雪下吧······”
随后常宣闭上眼,静静等待几人结果了他。
待了十几息之久,几人还是没再动他,常宣睁开眼,眼见南风几人正与屋里的老头子说话。
“孩子,他说的应该不假,雪匪来过我们村几回,他,我也见过几次,他这个人确实和那些其他的雪匪有点不同,没有他们那般残忍。”
南风几人点了点头
门外又一老者探头探脑走了进来,见到皮草大汉跪倒在地,他才放心大胆起来,过来便踹了常宣一脚。
“娘的!小兔崽子!村里可叫你们糟蹋惨了!”
常宣任他捶打也不还手,那老者打了个够才笑呵呵地说话,手里还拿着个红菌。
“老酉,这几位小英雄是?”
老头子从他手里接过红菌,到灶边,一边烧火坐锅,一边说道。
“村长,这几位小兄弟从腾龙行伍而来。”
“哦?!可是那个名动整个佘江的腾龙部?!”
南风几人一齐道
“不错!”
村长突然双臂挥起就要下跪
“苍天啊!苍天有眼!叫几位小英雄来拯救我们这些老骨头出水火之中!”
南风赶忙过来扶住村长
“村长,不必行此大礼,若是有难处,但讲无妨,我等来此,大事做不了,但若是力所能及的,绝不会推辞!”
村长一跺脚,以拳捶掌,看了一眼在炕上昏睡的范沐泩。
“好!几位小英雄放心,那位中了极寒毒的小英雄交我们村来医治,老郭!进来!”
门外又缓缓走来一位老者,进来后不管其他人,径直来到炕边,摸了摸范沐泩的额头,掐了掐脉,又翻了翻眼皮,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套医具,回头看向众人。
“谁来将这小子移到里屋?我行医不可受外人所扰。”
南风过来连被子带被窝中的范沐泩一同抱起,向里屋走去,郭老头随后便到,到了后直接就把南风赶了出去。
酉老头和老伴孙女一起去熬灵芝药了
村长接着道
“那些雪匪无恶不作,若是几位小英雄再迟来几日,只怕我们这个村子就要全毁他们手里了······”
南风道
“村长之意,我们都已明了,那个所谓的雪霸,为了村里安康,我等兄弟必当除此恶患!也算是为佘江之安定献力,是我等分内之事!”
村长大喜过望
“那真是好极,好极了!几位小英雄若是功成,这个恩,我村必当世代铭记!代代相传!”
南风几人与村长对了一礼
“分内之事而已······”
微生一世来到常宣面前
“常宣,若你说的不假,那你也算是良心未泯,这番交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等放你回圣火寨,做我等兄弟几个的内应,到攻寨之时,你为我等打开寨门,既是什么圣火寨,那寨中必有不小的火种,你在内引火烧寨,我等在外与你一同攻寨,灭了这圣火寨!如何?”
常宣明白了,不过就是去送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明白后,他竟淡淡笑了起来。
“呵呵,我本就是想死的,若是能冒死做几位小爷的内应,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南风道
“若是攻寨成功,你的血债也算是还了。”
常宣默默点头
“这事,我做!”
常宣也许是真心想做这件事,但即使这件事做成了,他也不能确定那血债是不是就此还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