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执事还真敢大言不惭,这倒让南风想到了个好招,以后就把他丢去喂猫吧。
这几日南风与沈练不时督促小新练武,沈练还是不时拿他当沙袋做反面示例,也亏得沈练有这心,南风对游龙髀胫这一割腿法理解得越来越深了。
第十日晚上,南风找去沈练房间,支开了两个侍女。
“这几天沈兄过的很爽吧?”
“啊,还行吧。”
南风笑得猥琐,叫沈练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你别小人之心,沈某清白之身,与那两个姑娘只是同床共枕而已,同床不入身,这点定力沈某还是有的。”
“哦,不谈这个,我总听你谈起形啊,态啊,势啊,气啊什么的,武道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沈练觉得对南风没什么可保留的,若是他真有意武道,这对武道振兴来说可能还真是个好事,说不定还可以在魏武门挂个记名弟子,以后说起来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这其实是练武的方法,武道功夫,功夫有招式,武道有武阶,招式是基础,但若只靠招式的练法,想在武道上走得远,很难。沈某现在已经不着重练招式了,重在态的练法。形只要练就,便有了武道入门的练法,入门三力练就以后,最好以态来练。”
“态?形态,形与态不是一个东西么?”
南风想起陈堂观为他演示的负山绝技,其中也有这类说法。
沈练郑重否决
“不,形是形,态是态,形是外,态在内,入门三力无非是聚力肉身,是由外形而练的肉身劲力,从显武开始,若不能领悟态的练法,那就只能是举步维艰了。态的练法是肉身力的内显,就是常人常说的内力,隔空击物靠的便是内力,所谓由外到内,由内到外,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显武之为显武的原因。”
南风重重点头
“原来如此,这也就是沈兄前几日说过的浑然之意吧?形只是形,在外,聚力内在而成浑然一体,这才是态,是也不是?”
沈练一脸的不服气
“你都还没练到,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理啊”
对,南风有点明白所谓的理了,原来国父的元法不仅超越了境界,还超越了修行道路。
“什么理?”
“现在跟你说不清,若是我日后修为有成,一定来渡沈兄破元法大境。”
沈练双目突得就湿润了,过来就要拥抱南风,搞得南风措手不及。
“别,别动手动脚的,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沈练抹下泪
“南风,你这个兄弟,我没白交。”
第二日,该走了,小新在门边与他俩依依不舍,看到小新身上的杀气淡了许多,南风终于是欣慰了,从小新身上,他也学懂了为什么天英在意的是他的杀性,而不是剑诀学得有多好了。
白虎轿中,沈练叹息。
“又一个好苗子,可惜了。”
秦执事也叹道
“小新悟性的确不错,只可惜体质太过平庸,甚至连平庸都算不上,他能悟懂武道练形之意,可要在死功夫上做起来,没个几十年是入不了门的了。”
南风这才知道
秦执事总是对南风很感兴趣的样子
“倒是南小哥你,对武道也有意?
“我对武道一窍不通,有意又如何?悟不懂啊······”
沈练撇嘴,南风一顿给他这个榆木脑袋使眼色,他才收起来。
秦执事朝沈练和南风各掷了几块碎银,拿在手里一掂,有个三十多两。
沈练开心道
“谢秦执事赏!”
南风握银拱手
“多谢秦执事”
白虎牵轿牵了半日,傍晚时分,魏武门山门已到,山门内山水辽阔,幅员广大,灵性也是惊人,远远可以得见,猛禽大兽时隐时现,没有一点野性蛮荒,有些人在山中凌空习武,宛若游龙游天海,气势渤大,南风一时受其吸引,挪不开目光。
秦执事道
“要不南小哥来我门里住上几日?”
南风醒觉道
“不了,秦执事能送小子回皇都就感激不尽了。”
沈练适时道
“我来吧,何必再烦劳秦执事?”
秦执事点头便入门,只再道了句。
“虎子该喂了,挑些好肉。”
“明白”
走了一段路,南风问道。
“这两头虎脚力不错啊”
“那是自然,平常地走,一日可走五千里。”
“皇都到淮中郡也就三千里,不若你我到别处转转?”
“去哪?”
“吾惃国治中还有我们童子营中的兄弟姐妹吗?”
“去找南宫?”
“他兄妹俩现在肯定不在了,前段时间国父仙逝,他俩回来应该只是暂时的,还有谁吗?”
“吾惃国治里,还得是离营的,是吧?”
“不错”
“那其实是还有几个,不过我都不太熟,估计你也不会认识的,要说相识的只能是安飘零了。”
“唔,这个姐们我记得,她挺猛的,至少比南宫秋日猛得多,其他的呢?”
“邙恺,你认识么?”
南风摇头
“李九轮呢?”
南风摇头
“张悲海?”
南风摇头
“这几个人都很强么?”
“据我所看,在童子营时,应该是比我要强点,现在可就说不定了,也不是吹嘘,最近沈某进境的确不慢,当然了,也不敢去到人家面前放肆了。”
“算是同代人吧,何谈放肆?”
“他们三个,一个是邙亲王的公子,一个是淮中李郡守的掌上明珠,一个是王太医的关门弟子,谁敢放肆?你敢?”
“哎呦我去,这么说来,这淮中郡是邙亲王的地面啊。”
“淮中?淮中郡、西廊郡、沛水郡都是邙亲王的地面!”
“靠!这他娘吾惃国治中西三个大郡都是邙亲王的,人皇也不怕他坐大?”
“怕个毛球,亲弟弟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说来,汝晗皇子都得叫他皇叔了?”
沈练一把捂住南风的嘴
“什么皇叔!六皇子都还没登基呢!呸!要登基也不是六皇子啊!”
“那是汝晗自己说的,怪我咯?不是他登基还有谁啊?”
沈练点指南风
“人皇之子存活的的确不多,但也不是他汝晗这一个,要说太子,那还得是二皇子永安!”
“勘法成圣一代?”
“不错”
“那也比汝晗大不了几岁嘛”
“是没几岁,也就几百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