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这些对绝大部分人而言确实是个难题,但碰巧,在我找到你们之前,我就已经想好其完善的方案,所以可以说,眼下只差大家一起出力了。”安苹乐面色平静的说道。
贾庆龙目光看向‘王以’,三思后,面向王以,以谨慎的语气说道:“口说无凭。”
“嗯。”安苹乐淡若自然的点了点头,目视着众人,问道:“你们也想尽早知道吗?”
方泽干咳一声,道:“虽然接触的时间很少,但我还是很愿意去相信安少,只是这种事情确实大意不得,如果方便的话…请见谅!”
冷淡的声音让安苹乐感到有些意外,这副模样,言谈举止除了不近人情之外挑不出半点毛病,似乎比之前的印象还要令人深刻。
“这位兄弟说的对,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但如果真如你自信中的那般可行的话,我不介意投入一些零花钱,如果利润足够大,我也会上报给集团的上层。”旁边的人紧跟着附和道。
安苹乐笑而不语,从西装袖口中掏出一个银质机械表,格式十分新颖,尤其是那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仅仅只有1.6厘米长,上边雕刻的字母却足足有三万多个,可见其制作的人那份微雕技术已然登峰造极。
安苹乐漫不经心的将银针取出,随手一丢。
“叮!”
银针的重量出乎意料的重,掉落在黄级材料天镂石砌成的地板上,瞬间发出了沉重的金属的碰撞声。
众人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蓝色的灵光忽然升起,迅速覆盖住安苹乐、王以、以及围坐在桌前的自己,直到整个包间。
………………
“吕施主!你逾矩了!”
月夜下的青松树显得格外墨绿,树尖上,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屹立于此,周身围绕着金色的光条,满天飞舞的尽是白色的上古梵文。
青松树的右前方,是一个三层高楼,在那浓厚如钟的声音后,电子门缓缓被人推开,这是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头。
在感受到佛光降临那一刻,老者的内心是疑惑,十分不解为何有佛道中人会来光顾他这里,化缘?化斋?
不,可能性都不大,因为这些从语气上就能听出来不对劲…直到出问的那一刻,吕老头猛然想起昨天发的事情,顿时开始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大师…这么晚…过来…是所谓何事啊?”吕老头内心惶惶不安的说道,在此期间不经意的调动起体内的能量,用以壮胆。
虽然是佛道的人,但还不一定就是为叶旭那小子,经过他的调查,基本上能够100%确认,区区一位小公司的员工,何德何能可以认识这样的大师?
“你可认得此物?”佛像金光灿灿,高三丈,在众多梵文的笼罩下,一位身穿袈裟的精壮老者盘坐在其中,缓缓伸手拿出一串珠子,目光平和的问道。
!!!
吕老头定睛一看,只见那串珠子在大师手上紫光大绽,更显佛法韵味,这分明就是叶旭之前手上那个!
任他想方设法要去寻找不同之处,可一秒、两秒过后,怎么看都是100%相似,再怎么不相信也没用。
幻想被打破,吕老头仿佛再次在脖子上感受到一丝凉意,那里曾被链剑刮伤,尽管一天后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眼下这番场景,却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回想起。
吕老头深呼一口气,双眼直视佛像,平静中带着一丝惶恐,道:“大师你难不成真要为了一个连和尚都不是的人而与我为敌?我就算在不济,身后站着的也是上青琳家啊?!”
“施主不知紫微大帝尚且情有可原,但却无故进行言语侮辱,这便是错,此等大错就算是琳家的人犯了,贫僧乃至任何一位佛教中人遇到也定惩不饶。”佛像的声音无比洪亮,如雷贯耳般在整个院子内想起,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听不到丁点声音,甚至连那佛光都没感受到。
“可恶,你们佛教胆子可真大,平日在京都里安分至极,不显山露水,没想到欺软怕硬起来比谁都强!”吕老头仰视着佛像,皱起眉头气愤的怒骂道。
老者不语,随即挥手拍出一掌,掀起的巨大狂风伴随着“*”字掌印落下,金光内敛,让人在无形中感觉到十分沉重。
这一招,引动了玄黄之气,而且数量极多,浓度更是与形象化只差了一线,一看就知道是玄黄境巅峰的强者,出手果断,且携有破山之力。
掌风呼啸之处,寸草不生,连其土地都被划破出三条长痕。
“嘭!”
眼看就要冲来,吕老头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铁制长剑,进行抵御危险。
“轰!”
蓝色的剑气如惊涛巨浪一般汹涌打出,掌印与之对碰,瞬间轰炸开来,能量中心,大地龟裂,掀起的狂风轻易间便是将四周的草皮吹飞,就连远处的湖水都炸出三米多高的水柱。
这一击的对撞显然看不出对方有多厉害,但吕老头却丝毫不敢大意,捏紧剑柄,反手斩向金光佛像,本有数十米的距离,在剑刃衍生出碧海蓝鲨后,瞬间进行袭杀。
鲨鱼足足十几米长,大小几乎与佛像不分上下,一排排形似利刃的牙齿迎面咬来,光是看着上下两颚,就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
“嗞!”
鲨鱼一口咬中佛像大半个右身,但金光佛像如同用黄金铸成一样,坚不可摧,最终“哗啦”一声。鲨鱼反被震碎其身,从血盆大囗一直连到后尾,全部化作一滩水珠。
“大天法罗咒。”
老和尚嘴唇微动念起了经文,一个接一个梵文贴身而来,如藤蔓一般迅速爬上佛像,金白二光闪烁,佛像竟是直接张开金嘴大喝一声。
“轰!”
在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下,吕老头身下的大地忽然再度裂开,裂缝极深,仿佛有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在脚下生出。
吕老头被吓的直冒冷汗,这心中有多大的恐惧,那眼中的深渊便有多大,而此的他,心境早已破绽百出,不多想赶紧向上飞去。
凭着他将近14阶的实力,飞天遁地可谓是无所不能,若是平常自然能逃掉,但此刻身处老和尚法咒中,逃跑已然成为奢望。
“好好忏悔吧!吕施主,禁!”
在吕老头飞上千米高空时,和尚的声音再度传出,如影随形般怎么甩都甩不掉,可抬头向下望去,那还有金光佛像的影子?
“虚张声势?不对!这不是大天法罗咒!你骗我!”吕老头龇牙咧嘴的怒吼道,整个面部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得无比狰狞。
“无知无畏!此乃施主人生第一大错。”老和尚轻叹一声,随后伸出右掌,远看千米,然而在现实中只不过数十米的距离,灵力凝炼而成,伸手便能触及。
“噌!噌!噌!”
佛像骤然收缩,从三丈高逐渐变的与和尚齐高,在外看来仅仅露出不到一层皮肤的厚度,如鳞甲皮囊一般,只不过相比之下,佛光笼罩更显得神圣。
“咻~”的一声,烙印在佛像身上的梵文全部纸张一般飞舞起来,如龙卷风一般向着吕老头盘旋而去,在整整36道梵文融入其中外,瞬间光芒万丈。
但与此同时,吕老头的面部表情也在逐渐恢复平和之色,眼神呆滞,仿佛进入无忧无虑之境。
老和尚微微督了一眼天上的老头,大袖一挥从树上跳了下来,动作轻盈丝毫不显老态。
对于一个玄黄境的强者而言,年龄的大小已经不能用来评定一个人的强弱了,除非寿命到头,入了天人五衰,实力暴跌,那还算得上真正修真者的暮年。
不然面容什么的,无论是什么功法,还是什么丹药,亦或者是障眼法皆可以掩盖面相,所以年老殴不一定真的年老,年轻的也不一定真的年轻。
“师叔,你封他行动三日是为何啊。”昏暗的原木色铁墙外,一道充满疑惑的稚嫩声音悠然响起。
老和尚摸了摸挂在胸口的珠串,含笑道:“小沐,人生就是一场苦修,去仁者人悔,离德者人憎,未缘者人避,无能者人嫌。”
“世间没有公平,每一个人都生来不同,或是平凡平庸或是家财万贯,但世间却又是公平的,没有什么是与生俱来的。”
“钱财也好,德誉也好,都是靠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创造出来的,天底下没有哪个家族、企业的缔造者不是白手起家。”
“切记,阅历可以决定眼界,但是无法左右一个人的格局,这同样不是一片看似广大而又狭小的天地所能决定,只能由个人的思想程度来决定其大小。”
“我与你说的这些,你还需要记住几个至关重要道理,有些话需要老一辈的人反复去说,而有些却只能听一次,有些话你需要反复斟酌,还有一些话你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因为你是独一无二,但万不可因此而心高气傲。”
“弟子谨记。”
一位年轻的小和尚踏墙而来,穿黄色衣褂,头上顶着六个红点戒疤,神态温和如玉,见面便是对着老和尚恭敬的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