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厅里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穿过厅门往后院跑去。
这个时候,秦录荣应该在柳红梅的院子里休息,福伯到的时候远远就被院中的孙么么拦了下来,说是秦录荣今日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酒,早早的就睡下了。
福伯想去敲门,孙么么警告说:“管家可要想清楚,老爷和夫人兴许正在兴头上呢,你这一敲不但帮不了大小姐,反倒是会雪上加霜了。”
福伯闻言果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她瞪了孙么么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柳红梅的院子。
孙么么撇嘴一笑,夫人好不容易等到收拾那丫头的机会,怎么能被人破坏呢。
屋里,秦录荣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孙么么敲门进去,柳红梅边摘耳环边问:“人打发了?”
孙么么恭敬的回道:“打发了,那丫头这次定是要受一番苦的。”
柳红梅勾唇一笑,将一个药包交给孙么么吩咐到:“这药效果不错,好好收着,兴许以后能用得上。”
“老奴遵命。”孙么么恭敬的双手接过那药,识趣的退出去把门关好。
柳红梅放下一头秀发,仔细梳理了一番后,才心情舒畅的走进内室里去,今夜,她定会睡个好觉的。
管家打着伞匆匆跑到頋雨荞身边,蹲下身子劝到:“大小姐,你就服个软吧,老爷他,他已经在柳姨娘那歇着啦,听福伯的话,你先回房去,你这身体本就不好,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扛不住的。”
小蝶闻言也赶紧帮腔:“是啊小姐,咱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想办法推脱去陈府的事,身体要紧啊,小姐。”小蝶着急的喊着她,眼泪混合着雨水躺落。
可不管这二人如何相劝,頋雨荞就是固执的不肯松口,她不想被人当成货品当成白菜来挑三拣四,她不想嫁人,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了。
胃部传来阵阵撕痛,頋雨荞一个身形不稳便摔在了雨水里。她捂着腹部倔强的隐忍着疼痛,可是身体已经严重透支的她哪里又能抵得过这痛意,听着无情的雷雨声,頋雨荞终是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小姐,”小蝶见状赶紧跑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福伯也赶紧将伞移到她俩的头顶上。
頋雨荞浑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听雨阁,她此刻像是置身在火海里一般煎熬难受。
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给她喂水,有人在给她擦脸,可她就是睁不开眼睛。
恍惚间,頋雨荞听见了一阵阵脚步声,那像是皮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她在黑暗中努力的试了几次,终于适应了刺眼的光芒,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温柔的打在頋雨荞的身上,她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窗外宽阔的青草地上,此刻已经宾客满座,正等着男女主角的出现。
頋雨荞提着裙摆走出去,瞬间被那副巨大的海报吸引。
那个披着头纱,画着精致妆容,笑得一脸甜蜜幸福的人不正是她吗?
自己结婚了吗?那她的丈夫是谁?为什么她的记忆里一点映象都没有。
頋雨荞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将视线慢慢移到了那新郎身上。
新娘:頋雨荞
新郎:苏简亦
出乎意料的,頋雨荞清楚的看到了新郎的模样,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带着点痞痞的笑意,这人居然跟那个二世祖苏祁阳长得一模一样。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