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之灵,九去十之数,法主宫究!”
一个声音从旁响起,接连光辉映在边上,巨大的法阵驱动力量,在焕枝和张怀千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转动的园阵。
红藏庞大的身影撞上了法阵之上,法阵冒起一个荡漾,安然无恙的挡下了红藏。
“挡、挡住了???那么庞大的身体?”焕枝惊愕法阵的出现,更心有余悸自己的安全。
“你们这群臭小孩!这回可闹得够大的。”似曾相识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就在旁边。焕枝慌张回头看去,穿着图案复杂漂亮道服的长胡子老师就站在旁边。
“老、老师?”
四周围还出现好几个风行咒的法阵,光芒闪现再消失,有几个穿着红色长袍带着面具的奇怪的人跟着出现在空间。
“好、好了!”张怀千惊喜喊道。他的腿一软,整个人跪坐下来,“这、这下子得救了!”
穿着红色长袍的人和那位老师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不约而同迎了上去围住那个大邪妖。“得救是得救!你们知道这里的封印连公会都不敢去破坏,你们这几个臭小孩搞事情敢搞到这种程度来?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接受检讨吧!”
郭长衣刚才还在纠缠住大邪妖,身上负了不轻的伤势,额头上留的血令人毛骨悚然,握着双刀的手一直在颤抖。红袍出现之后,他立刻退了下来,被其中一个红袍扶着过来这边了。
红袍加入战斗之后,其中两个身手了得,拿着长长的棍子和一把长枪猛然上去纠缠大邪妖,而另外有四个人分别站在了四个方位之上,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插在了地板中,嘴中念诵咒语。
形势开始出现变化。
红袍的能耐十分生猛,俩人迎上去,配合无间,一人吸引注意力,另一人绕到另一边去。那人高高跃起,翻出一根长的吓人的针,狠狠插进了大邪妖的背部。
一声痛苦尖锐的嘶吼发出,邪妖怒气冲冠,长臂横扫,将红袍扫了出去。
红包的反应很快,半空借势翻转三两圈,稳稳落在地面上。
这时候另外四个红袍念诵的咒语起到反应。
四条大光柱出现,将大邪妖团团围困着,然后光柱延伸出光墙接在一起,成为一个发出白光的囚牢。
“这怪不得我们呀!老师。是二班的人破坏了封印,我们才是受害者!”张怀千指着远处躺着半死不活的二班的学生。
老师眯着眼睛瞄了一样远处二班的人,他好像认出了那些人是谁,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宗府的那些小孩,难怪能够破坏这里的封印。我还想着你们这几个臭小孩怎么一下子窜升几个等级,能破掉公会都不敢碰的封印。”
听到这话,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失落。
被搀扶回来的郭长衣,一屁股坐在了焕枝的身边。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了过来,郭长衣身上的伤比焕枝想象中的严重许多。特别是胸口那里,有很大很长的伤口,手臂更是不堪入目。“老、老郭!你的伤.......”
“不碍事!”他说着,摆摆手。但他的手都还在颤抖着。
老师看了一眼伤势最严重的郭长衣,“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课程也该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意思,老师。”张怀千有些惊讶。心想,这不才过半夜没多久吗,怎么就结束了。
老师表情颇为无奈的,“你们班的班长领着一堆人,都差不多把一班二班的人都给弄死了,现在还考核个啥!”
听到这话,他们不禁对望一眼。他们虽然知道自家班长实力很强悍,但万万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就把这么多人给淘汰完了。
咱、咱们的班长还是够厉害的......焕枝抓抓脑袋。但也很幸运,不用继续下去,不然小命肯定不保。一上来就遇到这么麻烦的邪妖,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掉到哪里去,遇到什么怪东西!
想到这里,焕枝松了一口气,庆幸地拍拍胸口。
只不过,有这种想法的只有焕枝而已。张怀千顿时脸都黑了下来,骂骂咧咧的说:“可恶......没想到班长手脚这么快!今晚我们还没宰到人咧!亏死了,被这只邪妖给拖住。”
“现在把那二班的人宰了补数?”字不宁提议到。盯着远处躺着的人,眼神满是杀气。
郭长衣也跟着拿起双刀,想站起来过去补刀。
好、好可怕!这几个人......瞧着他们几个一副连老师都不管的架势,焕枝忍不住偷偷挪了一下屁股,免得自己遭殃。
老师的脸也是黑的厉害,“你们三人真把我当透明呀!你们班今天晚上的事情做得够绝了,就给我在这里打住,赶紧回去!”
老师都发话了,他们也只好无奈作罢。
“都回去吧!这只邪妖有些难缠,时间久了,力量会恢复,我们必须尽快把他重新封印起来。”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这样被结束了。
再次回到宿舍,焕枝整个人都累瘫了,倒在软绵绵的床铺上,整个人都快动不。
郭长衣去了医疗部治疗伤势,字不宁和张怀千的伤势不怎么严重,自己拿了是伤药涂抹在伤口就匆匆了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来好些酒,一脸不爽的跑到阳台那里喝酒去了。
夜色有些美,繁星将黑夜点缀得令人迷醉,一条长长的斑斓星河从黑暗的一角一直延伸到没有尽头的另一角。
风很轻。因为是夏天的原因,这风给人凉飕飕的畅快淋漓之感。
他们俩窸窸窣窣不知道聊些什么话,焕枝望着天花板,那里有奇诡迤逦的图画,望着望着,他开始无聊起来,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跑到阳台去。
“你们俩......还有力气在这里喝酒呀......”
见着焕枝跑了出了,张怀起立马扔了一瓶酒过去。焕枝一看,这不是现世那里的酒吗。“你们这是从哪里摸来的?”他有些惊讶。
“当然是从饭堂那里买的呀!你不知道那里有酒卖吗?”张怀起回答说。
“那地方我每回去都不敢多走两步,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卖。”焕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说真的,谁家的饭堂会建造得如此奇葩!路要一蹦一跳的走,地板通往不知道哪里的天空,一旦踩错脚,居然还会掉进万里高空。吃个饭,还要玩心脏炸掉的游戏!也是够了。
张怀千吃吃的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焕枝同学有什么感受没?好玩不?”
聊到这个,焕枝瞪大眼睛,“好玩个屁!差点死了耶!”
“安拉!不是告诉你,死不了人吗!”张怀千丝毫也不在意的回答。
“死不了人也很痛的好不!”
字不宁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酒,忽然将话题转移了:“你知道每年公会的合约人员因为任务的原因,会死多少人吗?”
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焕枝摇了摇头,“我连公会是怎样的都不知道。”
字不宁抬起脑袋,平静的望着天空,“我记得上一年公会的合约人员,全国死了八百多人。”
“这么多?”焕枝不敢相信。
“不算太多。”张怀千瞥了焕枝一眼:“就连干部级别的人员,也死了十多位。”
焕枝记得,处安也是干部。据说干部人员,要负责的是最危险的战斗,在全国五大地区,每个地区的干部数量并不多,满打满算每个区不到五十位。
仔细算一下,巴子别学校平均年级千人左右的学生,或是还多些。学校总共四个年级,粗略有四千多些或到四千五百左右。他们很大一部分都是公会合约人员,其余的都是后备人员。
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止巴子别这一家学校,还有更多的学校、宗府或是什么其他机构,负责培养、教导有相关能力的年轻人,进入公会。
“我们的工作是和死人、妖怪打交道,随时都面临死亡,危险自然不言而喻。学校的大部分课程都会将我们推向死亡的面前,所以类似今天晚上的事情,在今后四年会有更多。”
焕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倒是有想过很危险,不过也仅限于想过而已,事实如何?今晚算是面对了。
字不宁拿着酒瓶子定定看着焕枝,他那副样子颇为沉重的,看得焕枝心里怪别扭。“焕枝呀......你刚来学校,接触我们的世界,不能一直只躲到后面去,要强迫自己上去。趁着现在,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用担心会死,多利用这机会。”
焕枝抓了抓脑袋:“也就是说,让我多死几次?”
“......也不是那个意思。更没那个恶意。”字不宁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
“行了行了,你俩在这里说什么蠢话呢!就不能好好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