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冉走后,杨芋站在床前对着镜子呆了很久,梦里那些可怕的事情,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不安。
关于他和杨帆之间的事情,并非有意要加入这场情感中,实属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产生了爱意。
本就心烦意乱,楼下又传来喊叫声,杨芋带着复杂的情绪走到楼下,对着餐桌上的杨帆和李小冉说了一句,然后走出餐厅。
“你们吃吧!我肚子不饿。”
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杨帆的声音。
“土豆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不吃饭?”
“不知道!”
李小冉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老板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哈!”
夜生活确实很热闹,拥挤的人群,成双成对的情侣手拉手有说有笑,漫步在这繁华的街道中,各种流行的音乐不停的重复着。
在这座城市,有些打工者,有些商业者,有些乞讨者,还有些见不得光的卖肉者。每条小巷站着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她们在不停地寻找着客人,希望这短暂的夜晚有些收入。
抛开所有的道德伦理,无论是生活所迫还是逼不得已,才选择这种行业,背后一定有着说不出的苦衷,流不完的辛酸泪。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需要感情支撑,更多的还是需要金钱。
上学时书中曾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柴米油盐醋没说从哪来,至于黄金屋也没提起在哪里能找到,又如何去寻找。
心不在焉的行走着,背后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扭头看去是李小冉。她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也许是天生性格所成,又或许跟职业有关。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睛甚是让人迷恋,短暂的相视抽离视线,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也出来了?餐厅不用帮忙了吗?”
她把头一歪,哼了一声,像是在撒娇的样子说。
“怎么了?我不可以出来吗?你这人好没趣,张口餐厅闭口餐厅,还能不能说点别的啊?”
言外之意不在没趣,而是有点醋意,李小冉,杨帆,杨芋三人之间虽然没有表明爱意,却有一种暧昧关系。两者之间他不知道天平秤该偏向哪一边。
坦白说,他比较喜欢杨帆一点,所谓的喜欢不单单是肉体上,更不是贪图她的金钱与美色,这其中或许有着冥冥之中注定的缘。
和李小冉之间,在他心里而言,一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掺带一点点亲情。至于今天下午的事情,完全是自己失去理智。面对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穿着又是如此的艳丽,正直青春期怎能不蠢蠢欲动。
可是现在,面对李小冉的时候,有些不安和尴尬,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既然把她当朋友,就不该有非分之想,更不该有过分的举动。
还好没有发生,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去弥补一时犯下的错。
看着并肩而行的李小冉,杨芋停住脚步带着内心的歉疚和她说了句对不起!
她呵呵一笑,带着疑问的表情问他:“好好的干嘛说对不起啊?真是莫名其妙!”
杨芋挺不好意思的回答着,只是话没说完被李小冉打断,也许她知道未说出来的话免得彼此尴尬,赶紧转移了话题,。
“因为……”
“别因为了,你在这等我一会。”
转眼的功夫她回到杨芋的身边,手里拿着两罐可乐,递给他一罐。
接过饮料之后,除了说句谢谢,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一个大男人口袋空空,自己都觉得寒酸。
“谢什么谢啊?在谢把饮料还我!”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杨芋也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打开饮料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罐饮料事小,但这关系却大有深意,如果彼此不认识,她还会慷慨解囊买给我吗?
沉默中的她问道杨芋:“土豆我就不明白了,总感觉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按说在你这个年龄段,是不应该存在的问题呀?”
她说的一点没错,可能和家庭有关系吧!如果经历了家破人亡,亲情离散,反目成仇,在加上落难此处身无分文,纵有千万条开心的理由来劝说自己,却不知道哪一条适合。
女人锐利的眼神,敏感的神经。可以猜测到每个男人的心思,甚至说,一句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虽无表情,那些言行举止就能判断出你是开心,还是难过,纠结,不安。
啪嗒!李小冉手中的饮料丢在地上,她嘟着嘴像是生气了,杨芋从地上捡起来,赶紧问道。
“怎么了美女?”
“土豆,如果我在你身边,让你不高兴的话,我只能说句对不起!”
说完转身就走。杨芋拉住她的胳膊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的难过不是针对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不用解释,你难不难过和我没有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也没必要担心。”
就在李小冉闹情绪的时候,厨房洗碗的阿姨出现打破了僵局。阿姨看到他俩很高兴,非要拉着杨芋和李小冉去她家玩。
他本来不想去的,但盛情难却,只好跟在阿姨后面朝她家走去。
阿姨和小冉两个人在前面,说说笑笑,就像一对姐妹一样。虽然年龄上有所差距,但这并不影响彼此之间的交流。
也许同是女人,也许相处得时间久了,彼此之间有着疑似亲情却又不是亲情的亲情。
而我这个不算陌生的熟悉人,跟在两人后面,在别人眼里就好像护花使者,保护着她们得安全,护送她们回家。
两人说笑中好像提到了杨芋。小冉时而会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生气的脸又露出来笑容。这种甜美的笑,仿佛有一种征服力。
每当她看的时候,心就会不由得颤动一下,究竟为什么会颤动,具体说不上来,在以后的日子我才明白为什么会颤动。
走过一条街拐了两个弯,来到阿姨的住处。不算宽敞的空间,摆放着一张双人床,床头放着一台小电扇,杂七乱八的衣物堆放在一个纸箱里面。一台破旧的电视放在靠窗户边,厕所和厨房在房间的最里面。
小帅哥,大美女你们随便坐。说着就去床头拿那台小电扇,插上插头让我们乘凉,顺便打开电视机向厨房走去。
杨芋和小冉坐在床边,看着电视里的节目画面。
一会功夫,阿姨端着西瓜从厨房走来:“家里没有冰冻的啤酒和饮料啥的,吃西瓜解解渴吧!”
“阿姨您别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
三人吃着西瓜聊着天,据阿姨所说,她和老伴从湖南老家来到这里的,老伴在一家模具厂当师傅,今晚上夜班。家里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上大学,说到上大学时,阿姨再次笑了笑。
此时在杨芋眼里看来,狭窄的房间,和陈旧的物件,是一种满足,是一种幸福,因为孩子是他们的骄傲。
因为时间的问题,所以不能在阿姨家逗留太久,她明天还要工作。虽然我们也要上班,但我们年轻,熬夜和晚睡已经成为了习惯,阿姨年纪有点……所以还是让人家早点休息吧。
起身告别,阿姨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非要让小冉留下来过夜。小冉搪塞道,改天,改天住您家,好好得和您聊聊。
杨芋故意逗李小冉:“阿姨留你,你就留下来呗,难得你们缘分这么深厚,就像一对母女似的。”
谁知话这么一说,她赶紧使眼色,正好被阿姨看到。呵呵笑起来,象杨芋使了一个眼神,好像在对他诉说着什么。
走到门口时,阿姨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小冉是个好女孩你要珍惜哦。”
告别后,当阿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李小冉突然拧了他一下,没有防备的杨芋不由得啊哟一声。
“干嘛拧我呀?”
“活该!谁叫你故意气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是是气你,是为你好行不行,在这夜深人静你不怕被非礼吗?”
“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有你这个保镖在身边嘛!”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就给本帅哥一次机会呗?”
“什么机会?”
“非礼你的机会可不可以?”
李小冉用撒娇的语气说出俩字:“坏蛋!”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餐厅,杨帆打开卷帘门,李小冉先进去。杨芋随后进去,杨帆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当他准备上楼时,却把他喊住:“土豆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