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篮溪浑身发冷,连骨髓都要被凝结的最深陈的恐惧感。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被完全冻结了,后心抽搐的厉害。手臂无意识的垂落,她整个人完全被这骇人的场景吓到了。失神的看着周围显得更加狂热的村民,她都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到底在干什么。头脑一片空白,即使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堪称残酷的屠杀,但是那次来的太急太凶猛
在一瞬间就在祝福力量的保护下脱离。完全不像是这次一样亲眼目睹了整个血腥凶残的过程。比起上次完全是不知所以的情况,是自己解救了陷入绝境的顾山伯但事实却是他在自己的眼前生生虐杀了自己的老师。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没有想到自己的随手解救的人今天竟然做出如此之举。无论如何不久前还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温室里连社会都没怎么经历过的普通女生,面对这样的场景没有直接吓昏过去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虽然现在她也快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了,她现在是多么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牙牙的建议以至于自己要陷入如此的困境,她多么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只想要赶紧醒来逃避这可怕的魔窟。
现实并不会因为张篮溪的主观意志而改变,祭台上的变化依旧在继续。被肢解并被顾山伯生吞心脏的老巫祝身躯在横曳在天空当中的恐怖山尊的注视下逐渐染成了金黄色的颜色。慢慢化作飞散的光粒子
飞向那投影的连绵山脉当中,在一众村民那似赞美、似歌颂、似祈祷的奇异歌声中。山脉虚影一闪,侧峰上缓缓浮现出了显得有些模糊看不真切的人影,隐隐能够看出一些老巫祝的影子。他回头深深的看着村庄和顾山伯然后毅然决然的远去了。
此时的顾山伯同样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连绵不绝的山脉投影隐隐能够看出数条纵横交织的金黄脉络。最为粗壮的主脉突然显化出强大的力量投影,投射在顾山伯的身上。顾山伯身上同样显现出拟似山猿的脉象投影与从虚空中延伸出来的山脉投影接驳在一起。刺眼的光芒亮起整个人都被强光吞噬,村民们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一个穿着十分大胆的小姑娘同样轻轻得儿捂住已经陷入呆滞的张篮溪的双眼。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光芒散去,天上那散发着威严气息的投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顾山伯此时整个人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本就挺拔的身躯此时更加强健,原本浑身都散发着的野性气息再也察觉不到了。整个人更加内敛稳重,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领袖气质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不得不说此时的顾山伯的独特魅力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光看那些狂热甚至尖叫起来的女孩子们就可以看得出来。张篮溪刚刚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就差点再次被少女们的尖叫声中再次吓倒。
‘’巫、巫、巫‘’村民们高声的欢呼着,围绕着祭台庆祝着自己村落的新巫诞生。张篮溪其实心里还是十分膈应的,但是既然自己已经深陷这个泥潭的情况下实在没有理由因为自己个人的好恶使得自己陷入险境。牙牙说的不错,只有苟活下去,才能死后坦荡。张篮溪用着牙氏语录激励着自己。
顾山伯十分平静的看着村民们,有狂热的、有欣喜的、有爱慕的还有、嗯?还有带着淡淡怨念和悔恨的。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外来的少女,同样也是从险境当中解救了自己的奇异少女。明明并没有开放自己的脉象却能够使用明显和封横并不相同的力量体系,诡异异常。还有村外那个偷偷隐藏的家伙,同样有种诡异的气息,简直浑身上下都隐藏着秘密。顾山伯对于她的身体一直都有着奇异的兴趣,之前那股奇异的亲和力在经历过山尊洗礼过后已经变得十分暗淡了,此时自己已经将自己的身心完全放在山尊和村民身上了。即使是那刻入骨髓的仇恨都已经被他抛弃了,更不会再在意这些外在的事物。简单的说就是整个人的精神抗性大增。
顾山伯高声宣布仪式完成,狂欢开始。整个村庄完全沸腾起来,各种欢快的音乐奏起。围绕着祭台一大群人跳着山村独特的舞蹈,早已经预备好的食物被推出来,即使比不上祭台上已经消耗过的珍贵材料依旧使人食欲大增。明明自从进入考核副本就没有吃过什么正经饭的张篮溪即使小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提不起勇气对着自己面前的烤山猪下嘴。有些烦躁的迷茫眼神,像极了失足之后的迷茫少女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
顾山伯被一群村民围绕在一起热烈的交谈着,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听得张篮溪更加烦躁,即使自己身边同样聚集一群被自己属性特质吸引来的少男少女。但是张篮溪并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属性的功劳还是自己本身的魅力。但是正处于心灵低谷期的她,对一切的一切都十分敏感,迫切需要一个理由当做自己的心理依靠。但是遍地都是她眼中隐藏的吃人怪物,不,搞不好下一个倒霉蛋就是自己了。自己和牙牙分离的三个月零两天,张篮溪再一次想要一只牙牙陪伴。
有些狼狈的逃离那些将自己看作偶像的狂热少年少女们,同样在不断嘱咐自己的村中长辈们。顾山伯终于来到了张篮溪的身边,全场最为耀眼的两个中心聚集在一起,瞬间就吸引了整个祭台四周所有人的注意。那些围绕在张篮溪身边不断鼓励安慰都不见成效的少年们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大巫祝的到来。明明这个散发着亲切感的少女解救了自己的新巫祝,对自己村落有恩本应该好好招待她才对。可是自从那最值得欢呼兴奋的一幕后,这位尊贵的客人却意外的陷入低潮一脸心事的难过样子。羞愧的低下头颅,默默给大巫祝让开位置。大巫祝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在他们的心头上划拨,好似在谴责他们没有尽到自己应有的义务使这位不知名的小姐开心。
张篮溪一惊一乍的看着这个刚刚完成弑师肢解虐尸的可怕家伙,心脏砰砰作响几近崩溃简直连呼吸都难以为继。下意识的挑起后跳,还差点中心不稳摔倒,还好出色的腰部韧性和平衡力才没有出丑。张篮溪又羞又怒,整张俏脸都显现出不正常的晕红,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蹭蹭的冒了出来。她已经到达自己的承受极限了,莫名其妙的参加进集训,进入诡异的空间,还要经受这些凶煞的家伙的威胁。没有牙牙在自己身边支持勉励自己,同样这些残酷的现实也打破了自己对于那些奇幻世界的幻想。这所有的一切使得她完全不想要再关心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和所谓的顾忌。
‘’你这个恶魔,败坏人伦的不义之徒。我真后悔把你从密林当中救出来,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对待那样一个老人,你竟然都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我简直不敢想象你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残暴事情,救了你真是我做过的最为错误的事情,真该让你腐烂在深林里。‘’近乎是哭喊着的话语声,瞬间整个吵闹的祭台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分散在四周的村民纷纷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围绕过来。四周的村民原本就显得野性的眼神此时更加具有侵略性,看待张篮溪的眼神冷酷的就像是看待一个将死的罪徒即使是张篮溪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强烈亲和力都不能改变对刻入灵魂一般的信仰被侮辱的愤怒。肃杀之气显露,纷纷向顾山伯请意。甚至有已经摸出长枪光纹覆盖在表面的猎手将枪尖对准了已经被吓呆了的张篮溪,只要大巫祭一声令下保准会让这个还算不错的皮囊千疮百孔。
事实上话一刚说出口,张篮溪就已经后悔了。尤其是顾山伯那富有压迫力的身躯带给她的恐怖并没有随着发泄般的怒吼消逝,周围村民的厌恶感更是让他恍惚。真是好久都没有人对自己露出这种厌恶的神情了,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已经走出那股阴影了。恐怕现在自己都还是那个不被原谅的家伙,本质依旧是孤独的旅者。
顾山伯好像对张篮溪的斥责并没有什么意外,抬起布满肌肉的健美右臂阻挡住村民的行动。‘’你果然并不是属于封横的人,果然是来自外界那广阔世界的人吧?对于诸山的子民,这些都是属于最基本的常识。没有理由你不知晓,这么幼稚的话也只有你们这种山外的野民才会讲。我早就发现你和那个小老鼠身上浓浓的外界气息,我不想知道你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但是我对你们只有两个要求,不要违抗山尊的意志,不要试图对我的村民们不利。于此同时只要你们不违反要求我们依旧会以我们村庄的尊贵友人对待你。‘’丝毫不带迟疑,在一众村民面面相觑中离开了,只留下了风中凌乱的张篮溪一脸黑人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