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相遇即是缘分,我们一会儿要去南湖泛舟,不知可否邀请顾公子一同前去?”司马冰雨柔声问道。她也有自己的打算,顾家富可敌国,介哥哥若能获得他的支持,必将如虎添翼。所以在此偶遇自然想要拉拢。
顾言本意是想远离那位冷冰冰的贵人的,可是他天生风流倜傥,最不擅拒绝女子,尤其还是这么一位云鬟酥腰,天姿玉色,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他轻轻点头,“有美人相邀,自然是乐意之至。”司马冰洋听到他那轻佻的话语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被司马冰雨拉住了。她暗暗对司马冰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皇甫耿介向来不会拒绝司马冰雨的要求,他率先走在前面,司马冰洋、司马冰雨、顾言皆跟了上去。只有方歌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有从失去金扇的懊恼中回过神。
正当方歌在犹豫要不要跟上一起去时,皇甫耿介却已走到门口,回头对方歌道,“还不快跟上!”
方歌只得挪动步子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不用伺候人恢复个自由身。得了,现在去了自己是唯一的下人,得同时伺候四位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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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泛舟
几人凭栏而站,看向南湖的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站在桥头,轻风拂面,好不惬意。司马冰洋早已安排了一艘豪华大船等在岸边。船身雕栏画栋,甚是华丽,内中琵琶清幽,窗子半开着,轻风地吹得香气若有似无,一幅红麝珠帘盈盈垂下,半遮半掩间,可见一纤纤女子抱着琵琶坐在案前。
路转芳洲面面风,回环惭愧刺船翁。画桥东北桃花坞,时有飘红落酒中。
清清的湖水,碧绿的荷叶,岸边垂柳轻摇,景色优美宜人,更兼花香、果香和酒香,萦绕扑鼻,使人迷醉。
皇甫耿介走进船舫,方歌赶紧跟在后面。
船舫中的歌女听到动静,停了弹琵琶的手,出来拜见。
只见一双纤纤素手,轻柔细致地将香珠拢在手中,一点一点卷起,香珠颗颗光滑红润,愈发衬得肌肤莹润,凝若羊脂。珠帘慢慢卷上,可见腰肢翦翦,再往上,玉颈雪白,最后才是银盘似的脸,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歌女盈盈下拜,皇甫耿介却似没看见般径直走向主座,司马冰洋、顾言也是见惯了美女,随后坐于下座的左右两边。谁都没有多看歌女一眼,白瞎了歌女的精心打扮和耐心等待。
方歌站在皇甫耿介旁边,一会儿看看歌女,一会儿看看司马冰雨,自卑感油然而生。
“斟酒。”清淡的声音。
闻声,方歌忙上前,持起装酒铜壶,往天青瓷杯中注入,小心翼翼,一滴未洒地注满。
“少爷请慢用。”这语气拿捏得温良恭谦,低声慢语。皇甫耿介被这一声少爷叫的抬起了头,淡淡瞥了她一眼。
她眨眨眼,又瞄了一眼顾言,言外之意有顾言在不好暴露身份。
看到她为自己想的如此周全,皇甫耿介唇角隐约弯起弧度。
几人一下午谈天论地,方歌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顾言的经商之道颇有道理,方歌也想趁早置办一些产业留给方玉,省的以后万一自己穿越回去方玉一个人孤苦伶仃。是以听的颇为认真。这中间好几次没顾上给皇甫耿介斟酒,皇甫耿介也不恼,似乎也被顾言说的所打动。
时间一晃而过,炎炎大日已然西沉,绚烂的霞光将天边云群晕染成一副壮丽美景,大半个天边儿充斥着彩霞涌动,迷离渐生。
直到,侯磊登上了船。侯磊一上船便发现了有外人在,他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这才道,“主子,时候到了,您得回去了。”
“顾公子在经商上确实独树一帜,难怪顾家富甲天下。”皇甫耿介难得夸人。
“小生看贵人颇有经天纬地之才,此番得遇贵人荣幸之至。”顾言赶紧起身作揖。
几人互相吹捧几句后,皇甫耿介跟随侯磊离开了。
这一次方歌没有跟上,皇甫耿介此行是要去军营,而方歌要回宫。
南湖散场之后,司马兄妹拜别回了司马将军府,顾言也准备走,方歌赶紧追上。
“顾公子留步!”方歌喊道。
顾言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莫非你家主人有什么话要交代我不成?”
方歌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想找您。”
“哦?”顾言好奇道。
“顾公子,我听说梨园也是您的产业,我这里有许多新奇的话本,不知可否与顾公子合作?”方歌真是不好意思,她知道现在她的身份是女婢,是下人,与富甲一方的顾言谈合作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想顾言或许会看在皇甫耿介的面子上答应?
她期待的看着顾言,谁知顾言只是轻笑,“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梨园的话本都是由知名的文人墨客所书,没有排演女子话本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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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薄薄的云雾在天际飘荡,明月残星在其中半遮半掩。
被拒绝的彻底,方歌有气无力地走在街头。她还能做些什么挣点钱呢?
突然,她撞在了一堵人墙上,抬头正准备说声抱歉,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大惊之色,随后回头就跑。
可是已经迟了,巷子的另一边也站了个人。
方歌站在中间,眼看着两人狞笑着向她靠近,却没有一点办法,她只期待现在能出现一个人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