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赵君研的怀抱里面看到张楚雪被人放在板子上抬了出去,她的眼睛紧闭,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毫无血色的脸上,一头凌乱的青丝遮住了脸庞,她蜷缩着身子,很难受的样子。
血液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看着着实渗人。
她被抬到了院门口,被张远卖给了青楼里面的嬷嬷。嬷嬷给了张远十两银子,被他高兴的收了起来。
孙长宁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苍凉感。
赵君研当然并不缺那几个卖人的银两,他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张楚雪。也是为了告诉孙长宁,如果惹他不开心,那么就是发买的下场。
想到这里,孙长宁脸色泛白,牙齿打颤,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碰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面带微笑,但是却狠狠的捅着你刀子,还要在你的伤口上撒盐的人。
她忽然感觉到绝望。
有一种如坠冰窟的认知,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他的笼中雀,不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赵君研静默不动,低下头看着孙长宁的神情,她发丝已经凌乱,遮住了脸上的红肿,只是身体瑟缩着,似乎被吓到了。
赵君研有点想笑,他觉得是要给孙长宁一点厉害,要不她会觉得自己是纸老虎,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赵君研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上,很疼?
孙长宁抬眼看他,她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是两个小刷子,水润的杏眼在光的照射下更加的迷人,嫣红的嘴唇局促的抿着,更衬着皮肤莹白如玉,她摇了摇头。此时的她很害怕,她觉得赵君研很恐怖。
赵君研喉头滚动了一下,俯身贴近了她,孙长宁顿时吓得口不择言,
“我.......我还不想.......”
赵君研面不改色的垂眸,贴近她的脸颊,'不想什么?“
凉薄的空气喷在了孙长宁的勃颈上,她瞬间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赵君研伸手拽起孙长宁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是不想在床上,还是......“
他突然拽紧了那缕长发,贴在她的耳边“,还是想要在哪里?”
孙长宁吃痛的哼唧出声,阴冷的话语落在她的耳边,让她再也不敢言语。
赵君研将孙长宁慢慢的放在床上,慵懒的看着她。
孙长宁紧紧的攥住床单,身体微微颤抖,她躺在宽大的床上满是绝望,像是快要死了的鱼,想要喝最后的一口水,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吃力。
孙长宁的裙子此时已经被他褪到了地上,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赵君研看着孙长宁,冷冷的说道,“如果伺候不好,我就把你同那个张楚雪一样,打一顿,然后卖到那勾栏院里面。”
孙长宁闻言脸色一下子刷白,身子抖得如筛糠。
过了一会儿,孙长宁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将眼中的****全部掩下去,抬起眼睛,盈盈的看像赵君研,嘴里恳切到,“王爷......”
赵君研并没有让她把话说下去,就堵住了她的嘴,须臾,他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嘴,冷冷开口,“不要求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死了那份心吧。”
孙长宁心中升起无尽的寒意,眼中的光芒全部消失。
见赵君研如此决绝,孙长宁一咬牙,凑了上去。
她将头凑了过去,轻轻地咬了赵君研的耳畔一下。
耳畔是赵君研的命门,他看着怀里的孙长宁,只觉得心神一禀。
赵君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将头埋入她的脖颈,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咬了一口。
淡淡的龙涎香笼罩着孙长宁,赵君研伸手摸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
赵君研抚摸着她,小声的开口,“方才你是说不要在床上么?”
孙长宁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小声的开口,“我不是.....”
.......
孙长宁醒来的时候,赵君研已经没有了踪影。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无语。裙子已经被扯烂,扔在了地上,眼见的不能在穿了。
她坐在床上,头发已经凌乱,嘴唇微红,眼睛里面似乎有泪落下。
当她看见梳妆台上的十两银子和一瓶药时,眼神瑟缩了一下。
是卖了张楚雪的那十两纹银。她突然生出无力感。
他一句话便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如果惹了他不高兴,那么自己也是被发卖的下场吧。
她伸出手臂抱住自己,伏在肩膀上,目光呆滞的环视自己的屋子。
这屋子里面的布置极好,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窗户是梨花木的雕刻而成的,窗幔是粉红颜色的。床榻上悬挂着绣着花朵的蚊帐,给人的感觉十分文雅。上好的檀木所雕成的梳妆台上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显露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连衣柜里面,他也置办了四季的衣服,慢慢的一橱子,透着奢华。
宝珠从外面回来了,她早上出去探听大少爷的消息,哪知道回来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宝珠打了洗澡水进来,见到小姐在房间里面大笑,以为小姐受了刺激变得癫狂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拉住孙长宁,“小姐,您怎么了?小姐?”
孙长宁见到宝珠被吓到的样子,流着眼泪看着她,“宝珠,我没事,我就是心里面难受。”
宝珠把小姐这几日忍受的屈辱都看在眼里,她抱着孙长宁安慰道,“小姐,不怕,不怕,等着大少爷来救您。”
孙长宁没有说话,将整个身体浸在水中。
宝珠看着小姐脸上的红痕,还有身上遍布的青紫,哭的更加的悲戚。
宝珠将端了一盆凉水过来,把手里的帕子用水浸湿,然后敷在孙长宁的脸上,哭着说,“小姐,都是宝珠不好。如果宝珠在的话,断不会让张楚雪那个恶人打你。”
孙长宁起身穿好衣服,摇了摇头,宝珠,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