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明,一束光团似一道流星划过,落入一处草木花园之中,消失不见。
“是祖坛!”接临花园的一座祠堂内,一位打坐的老者睁开了双眼。
一个青年人冲进了祠堂,一眼便看到了当中的老者,连忙施礼:“小子冒昧闯入,望羽乾老祖勿怪,只因我儿降生伊始便是被一道光裹挟着冲出房门,我紧随着便到了这儿”
名为羽乾的老者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青年人冒失地闯入而气恼:“不必担心,方才我是被祖坛的光束惊醒,想来是我羽家终于又出了一位血脉觉醒之人。”
闻听此言,青年人似有些疑惑:“老祖这是何意?”
“也不怪你们不知,七百年了”老者轻叹一声,“自一千年前我族出了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羽泉之后,终于是又有奇才降生了。”
青年人一惊,自己祖上羽泉的大名他当然也是有所耳闻,据传是古往今来最有可能突破至圣人境界,比肩远祖上古武圣人羽云长的天纵奇才,自己资质平平,在家族中大多也只是做着打理的工作,而他那刚出生还未谋面的孩子怎么会和那位天之骄子媲美。
羽乾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呵呵呵,你是不是想说你夫妻二人资质平平,怎么会诞出如此奇才?我羽家的血脉可不是一般的血脉,你放心便是,这是你二人的造化,不必担心,你儿不会有事,相反还将在这个时代大放异彩,退下吧。”
青年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老祖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况且以他的身份光是闯入老祖祠堂便足以受到重罚了:“多有打扰,那老祖,我先行告退。”
“等会儿。”老者叫停了正准备退走的青年人,“还没过问,你是?”
青年人尴尬一笑,他这样的人虽说是直系子孙,可资质平平,这样的人在羽家不说上百也有数十,也难怪老祖不知道自己的名讳:“回老祖,小子名叫羽谦。”
“哈哈哈哈”老者闻言不禁大笑,“如此说来你我二人也是有缘。”
“小子不敢,只是我父希望我做人谦逊,便为我起了此名,”羽谦苦笑一声,“我也是随了他老人家的愿,确实为人一直谦逊。”
羽乾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在这样的大家族中没有实力自然是处处束手束脚。“这样吧,小子你现在应该是领的尊三牌吧。”
“回老祖,正是。”羽谦回应,尊三听着似乎权力不小,可这只是直系子孙的最低配置而已,仅仅比最低的尊一高了两个阶级,而一些实力出众或是有大贡献的旁系乃至外姓之人都可以拿到尊五以上的权牌。
“这样吧,你回去找羽荨那丫头换个尊七牌吧,就说是我说的。”
“您说的是羽荨太祖母?”羽谦有些吃惊,羽荨大了他整整四个辈分,现在尊为羽家管事,而这位老祖开口称她为丫头,这老祖的辈分还真是高的可怕,想到这里又不禁打了个冷战,还好他没有怪罪我贸然闯入祠堂之举。
“若是无同名之人,那便是她了,没想到那丫头都成太祖母了,呵呵,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去吧小子。”老者笑了笑。
“那就多谢老祖了。”羽谦大喜,这不是飞来凤么,以他的资质能力,这辈子能拿到尊五牌都有些勉强,现在老祖一句话就赏了自己一个尊七牌,这也让他对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孩子更好奇了,也充满了期待。
看着羽谦离开的背影,羽乾轻叹一口气:“羽泉那一辈的老不死就剩我一个还在外边蹦跶咯,我这把老骨头终究是熬下来了,等了整整七百年,希望那小家伙值得这七个百年的沉寂。”说罢,羽乾再次闭上了双眼。
远离羽家宅邸数万里外一处密林。清晨的光照在枝杈上,叶片被露水打得翠艳,各处丛生的杂草以及偶现的野兽行迹诉说着这里的宁静。
密林中心,一处空旷所在,只见一个光团凭空出现,正是先前飞入羽家祖坛的那束光其中包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看样子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已经是第七个百年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倒是不枉那么多年的空缺,这小家伙的血脉力量似乎比之我的亲子都无有不及。”
一道灵气被打入光团,光华散开包裹着婴儿悬浮在半空。
“呵呵,小家伙,安心睡几年吧,可能之后就不会多少安稳觉了。”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光华隐去,连带着婴儿一起消隐在半空,仿佛不曾出现过,可仔细聆听却能听到婴儿那平稳的呼吸声。
“不错不错,丝毫不受外力感染,期待你的成长,小家伙,我们十年后再见了。”随着声音的消散,密林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