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瞧着自家儿子那样,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被她瞧透了,是真的喜欢他的木桥姐姐啊,但看着两人的年龄差足足差了一轮,再看看木桥身边的南山,应该难,儿子啊,还是算了吧。
哎,18岁的木桥,10岁的俞小白,小孩子的喜欢是最直白的,没有勾心斗角的利益,没有一丝丝的杂质,喜欢就是喜欢,但相反,喜欢的快,忘得也快,于是陆姨也了然了,长大就好了。
四个人本来想着教孩子画画来着,可人家爷爷就是画家,还是名声在外顶顶厉害的那种,自己一个小虾米可不敢在人家面前造次。
所以木桥只是将那盒崭新的油画棒和水彩笔给了俞小白,小白收到木桥给的礼物笑容可掬,小心接过,说着:“谢谢姐姐。”
小脸儿还红扑扑的,惹得楚歌差点吼不住,要上前rua 两把,幸好被珂北制止了,不然就丢脸丢大发了。
这一呆,天都暗了几度,院儿里点起了灯,小池塘边也变得闪闪的,鱼儿摇摆着尾巴,欢快的在水中游动着,波光粼粼,好看得很,木桥看着很想画下来,但还是憋住了,但手还是痒痒,于是努力用记忆记住,回去再画下来。
聊了会儿,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打了招呼准备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小白追了出来,往木桥手里塞了,塞了一副字画,是刚刚画的那副啊。
木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小白画的真好,谢谢小白。”
俞小白一听,脸又不自觉得红了,低着头说:“没,没事,姐姐要是喜欢,下次来,小白再送姐姐一副,这幅画的姐姐收下了,下次,下次小白给姐姐画一幅更好的。”
说完就回去了,路姨摇了摇头,又招呼着木桥他们随时来玩。
木桥收到俞小白的字画,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迎面扑上来,木桥想了想却着实想不起来源,就不想了,收起画,南山见俞小白此举,更加确定了一点,想着:又多了一个要防。
回了公寓,木桥还沉浸在大院儿氛围,和自己家装修调调不同,但那感觉极为相同,让人放松。
楚歌进屋忙着洗葡萄,还不忘那颗被她放在饭桌上的苹果,一并洗了。
葡萄那是路姨去后院儿给他们摘得,每间公寓都配备花园,种些菜绰绰有余,但他们没那闲工夫,木老也料到了,就干脆将那块空地刨了,安上小亭子,还专门围上了帘子,这样也不怕有蚊子什么的给叮着了。
木桥坐在不过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了一口,说道:“亲眼见到老艺术家本人,而且还做了邻居,啧啧啧,细品,真是幸运,原以为见到偶像已经很好很幸运了,没想到,幸运来了就像接力棒,一棒接一棒。”
楚歌听见关键字,将水果摆盘,拿着果盘儿来到木桥身边坐下,吃瓜群众姿势摆好,磕着葡萄,啃着苹果,两不耽误,含糊的说着:“偶像?”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位沐杨老师。”南山抢先回答,醋味十足。
“哟,眼光不错呢,沐杨老师才华与颜值并存,就是太冷了,原来咱们木桥喜欢的是高冷男神呀。”楚歌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两颗葡萄。
南山看着楚歌没说话,想听听木桥的回答。
“我只是喜欢他的画风而已,还有一点,他不是我男神,我只追他的画作。”木桥说着拿起水杯上楼看书去了。
南山得意的看了楚歌一眼,楚歌挑眉说:“别大意了,相处久了说不定就真的对上眼儿了,还有老师他,感觉他对木桥,那个感觉不好说,反正不简单,总之你还是好好看住吧。”
“就算我时时刻刻看着,她那体质,到了这儿就开始给我树敌,连小孩子都……。”南山摁了摁眉心,无奈啊。
“不早了,睡觉去,爱妃好生陪着他吧,晚安。”楚歌端着果盘将盘子洗干净就上楼了。
“你和木桥怎么回事啊,你们俩要说都18年了,不就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她刚来这儿才几天呀,人生地不熟的,最亲近的就是你,你看牢了不就好了。”
珂北站着说话不腰疼,在电视机前来回走,嘴里还不断给南山洗脑,灌输一系列的心灵鸡汤。
“木桥和我待一起是时间优势,但那个人不露面,光靠画就,木桥房间都是他的画,算起来也有个五六年了。”
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山,现在被一个姑娘惹得心烦意乱,珂北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
因为珂北的感情之路太过顺利,和楚歌见到第一眼就对上了。
楚歌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记得那时是回国前几天,对于楚歌突如其来的表白,他脸红到了脖子跟,点头说他也是。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暑假也是每天聊天,电话视频一系列的腻歪,期间没有过矛盾,没有吵过架。就算有两人也会协商,统一一下,互相谦让着。
想着自己和楚歌,珂北光想想就高兴,南山看着他,更加生气了,这家伙真是气人,心里好憋屈。
“我先上楼了,明天还要早起给我家女王准备早餐呢,你加油。”说着轻手轻脚的上楼了。
沙发上,南山双手握拳,坐在沙发上,挺直身子苦思冥想。
然后感慨万分,说了句:“真是拿你没办法,想着对你好好的,时机到了就跟你说,可是为什么事事都不如意,先是那个沐杨,现在,连个小孩儿你都不放过。”
画面静止一刻钟,脑瓜儿嗡嗡的,愣是想不通,准备上楼也没关灯,轻跨着步子上楼,顺便端了杯牛奶。
“叩叩。”南山敲了敲木桥房门,敲得很轻。
木桥听见敲门声就知道是谁,肯定不是楚歌那丫头,那丫头有固定的生物钟,到了点儿就洗漱睡觉,不过关于吃的就是例外了,饭点儿吃了,完了还得吃点儿。
木桥下床,开门,就看见一杯牛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还不睡觉,把牛奶喝了,别熬夜,书明天再看。”
木桥当着他的面儿咕咚咕咚喝完,南山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就端着空杯子下楼,走之前还不忘让她早点睡觉。
尽量不发出声音,楼梯是木板制的,要不是铺了地毯,可能还会发出咯兹咯兹的声音。
下了楼,南山将杯子洗干净放回杯架上才关灯上楼,可洗漱完,还是睡不着啊,就这样一夜无眠,看着天花板冥想着。
第二天一早,珂北按时起床准备下楼做早饭,就看见南山已经起来了,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怪吓人的。
珂北上前交了他一声,没有任何反应,突然南山站了起来,开门出去了。
珂北也不好拦着,可南山刚刚的状态明显不太对,看着像是一夜没睡,可又不太像,珂北没多想径直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可这早饭刚做到一半儿,南山就回来了,看着满头大汗,珂北连忙让他去洗澡,这汗出的,就算现在天热,但不至于出这么多的汗,这刚刚莫不是奔了一千米吧。哎,看把孩子累的,压力太大了呀。
这情况珂北也不敢声张,只能悄咪咪的等楚歌下来探讨。
饭桌上,南山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就迎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
南山开始以为是珂北,但开门看见的是木桥,木桥满脸得意的说:“平时都是你叫我,这次终于轮到我了,没想到你还会.....”
说到这儿,还没将赖床二字说出口,木桥看见南山湿漉漉的头发,就知道这人早就起来了,还洗了个澡,于是硬生生将到嘴话憋了回去。
转口说:“你先吹头发吧,一会下来吃早饭。”说着就给关上了门,下楼了。
不知道为什么,木桥看见南山那样子,感觉说不上来的心酸,可她又不明白这心酸从何而来。
饭桌上,楚歌扒着碗里的饭,时而抬头看看木桥和南山,看完再看看珂北,一脸疑惑,又接着扒饭。
饭桌的气氛沉寂,虽然一直秉承着食不言,但有时楚歌还是会边吃边夸两句饭菜的,现在,安安静静的。
南山吃完饭洗碗上楼,大家看着南山的背影,不敢多说话,等楼道没有了脚步声,楚歌才开口。
“怎么了。”楚歌看着珂北,昨天她第一个上楼,早早睡下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急切地想知道情况。
“今天我下楼就发现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之后做早饭人出去完了回来一身汗,我就让他上楼洗个澡。”珂北陈述完,想了想,确定没有漏下一点,才点点头。
说了句:“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