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至悬灵谷,这正是两山夹一路的地形,伏击的好地方,所到之处草木无声。
环看四周有说不上的不妥之处。“快,加快脚步。尽快通过这个地方,这里恐怕有埋伏,不可逗留。”
九十爷一听,也觉得有不妥之处,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说不上危险又觉得不安。
好在完全通过了这个里,我霎时感觉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更大的陷阱里面。
……
又过了几十里。
“伶仃空日月,得来遭磕绊。谁人最得利,身边不知人。苦中甘方来,日月空对心。”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段小谣,不知是何人所造。一童颜白发道士缓缓走来,口中朗朗诵道,一身道袍轻身素衣,端的一个避世隐士,高深道人。
曹宗国见此发怒,喊道。“何方妖人,胆敢拦我大军去路。不想活命了么?”
那道人依然我行我素来到军队的前面。
曹宗国这时彻底怒了。“呔,妖人看招。”
“住手。”元明似乎明白有多顿悟,伸手挡住了曹宗国的动作。接着盯着那个单人朝王爷走过去。口中轻轻低吟。“谁人最得利,身边不知人。”
那道人走近我与王爷的身边。对我们大量了一番,丝毫不惧这飞踏军每个人都死死盯着他的杀气。只需要一声令下他便会被踏成肉酱。
元明问道。“还请道长提点何为谁人最得利,身边不知人?”
道人并有理会他。对着王爷轻轻点点头。“恭喜王爷,得一上将耶,日后必定会培养出来更多的优秀战将。”说完才看向我,眉毛一紧。“将军眉心发黑,此战得益甚微,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啊。”
我也奇怪,这道人如何突然而来,净说着莫名奇妙的话。但元明似乎有所思虑,不可掉以轻心。
我在烈马上轻轻揖手。“敢问道长,适才你口中小调是为何意?莫不是此行不妥?”
我还没说完,郑武便插话。“大胆道士,莫以为我不知。这山中匪首便是个道士,该不会是你们假装道仙来骗得我等下山,中了你的圈套?”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武器皆对准这道士。
这人仙风道骨,又不似匪人身姿,毫无盗匪的戾气,又绝不可大意。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却握紧手中的兵器,随时发难。
他还是那副毫无波动的表情,似料定了一切。“将军,只需不强求既可,多做准备并我坏事。”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可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人如此告诫一番,好像又没有什么恶意。
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虑。“道长的小调深奥难懂,虽然不知是什么意思,却让人觉得是身在陷阱里面,不知是不是指我们一行人。”
他转过身子,“非也,非也。善必善报,福中当有自有福将来,切记不可强求。”
这样的话说了跟没有一样,买弄自己的本事还是在故弄玄虚?
看着他一步一步要离开的意思。
大喊问道。“道长慢走,不知道道长名号?可否告知,日后定当拜访。”
“山人自山上,名号不过是一称呼尔,有缘自回再见。小心身边之人。”
“身边之人。”我的心里一紧,难道是我们当中又敌人的奸细,环视了身边的所有人,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千思万想不得要领。
原本行进的军队就在这里停了下来。道长的话让我在我心中埋下了一个烙印,吩咐了十几个亲信的侍卫离开,在不远处悄悄跟随,以做后援。
自然还不能告诉他们为何如此做。遂既召开所有的将领过来商讨到底身边之人是谁?
猜疑的气氛笼罩在这片沼林之中,十来人的距离无意间比平时大了一倍。
冶华鄙疑说。“哼,这死道士,竟敢在这里离间我们的感情,着实可恨,若是下次我见了一定扒了他的皮。”
九十爷劝道。“诸位,不必为此人之言劳神伤怀,我看这个道士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的话不足道哉。现在我们深处林中,怕不是那山匪派人来对我们使用离间计。”
确实,这这人都是我带出来的,冶华还有元明是绝对忠诚的。上官奉,曹宗国,郑文郑武两兄弟也是忠义之人,断不可能做那出卖兄弟之事。思来想去都毫无头绪,只好从小调中着手,以解心中的不安。
我又默念了一遍。“伶仃空日月,得来遭磕绊。谁人最得利,身边不知人。苦中甘方来,日月空对心。”
“谁人最得利?”我们的失败了对所以人都是没有好处的,并陷入困境,不免杀身之祸。这也许就是没有顶级谋士的悲哀,空有一群英勇却被一个道士的小调耍得团团转。
元明始终眉毛紧锁,又没法想清楚其中意思,闭口不敢言。九十爷身在其中,哪怕是80多的智力也没办法发挥出来。比较起来这两位,其余的人就更是托腮脑补胡乱猜测。
郑武始终坚定自己的看法。“这匪首似乎也是个道士,应该就是那匪首派来的人吧。真应该刚才就上前去取他狗命,省得祸害百姓。”
郑文附和道。“对,就不该就那么让他跑了,把他捉起来严刑拷打才对。”
九十爷长叹一口。“唉,可惜了。俞石华军师说受不了这林中瘴气没来,要是他在定然能够参透一二。”
“师爷”元明听到似乎觉得甚为担心,可惜没有想明白其中缘由,碍于这人又是九十爷的亲信,不可轻出判断。
“既然大家都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玄机,估计这人也是胡诌八扯的神棍而已,想来扰乱我军军心。大家切不可轻信。”我接着说。“现在此修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出发。”
各人散罢。
元明还是放不下心来,才散去没有多久,寻个无人的地方与我密谈。
“主公,我觉得这俞军师有可疑,原本是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又怎么受不得这瘴气,又怎么放心九十爷一人随我们出去,有些反常。”
我轻喝一声。“大胆,你的意思是俞军师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