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线喊走了香草,原是香草的生日快到了,常线想送件礼物给香草,又不知道送什么好。常线不敢贸然去买,还是让香草自己选为好,就这样常线把香草约了出来,两人骑着马走在路上。常线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香草。香草一时也没有想出需要什么好,且又不知道准备为自己花多少银两,所以不便明说!常线说道:“过了七巧节,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又怕你不喜欢,故而招呼你来,一起选一件为好!”
香草说道:“难得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是呀,明天我就要满二十二岁了,我娘像我这么大时,我都已经两岁多了,可遗憾的是,我连一件男人的礼物都没有,岂不是可怜?不管今天你送我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常线说道:“当然是买一件留作永久纪念的,不会被遗忘的,还有永远不会腐烂的。”香草说道:“那就只有金银了?可惜我一个女孩子,从来就没有穿过金,戴过银,你就随意买一件吧!”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一家金银铺。刚刚选中了一枚,孔雀绿发配金簪。常线看中了,香草也特别喜欢,常线亲自为香草别再发卷上,这也是香草头一次把头发卷起来,以示自己归有所属的待嫁之人!
交了银子,两人高兴的离开了金银铺,走在炎城的大街上,正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人在厮打。常线和香草,各自拍马来到近前。却发现一群人,殴打一个货郎,地上躺着一个女孩护着货郎的头。尤其是在这一伙人中,头上卷着辔卷的彪形大汉。嘴里不停的骂道:“爷爷我今天,要定了你的全部货物,还有你的女儿。”
听到这里,常线跳下马来,一个箭步跳到他近前,攥住了彪形大汉正要打下去的拳头。彪形大汉一看有人挡横。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常线反唇相讥道:“撒野的不是我,是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狗杂种,请睁大你的狗眼,莫要欺人太甚!爷爷我今个真的不认识你是何等鸟人,竟敢如此猖獗!”
彪形大汉道:“你爷爷我是这一方土地上的赫赫有名的屠豹,你小子给我放明白点!”常线道:“我名唤常线,专管这一方地盘上的不平之事,不管你是虎还是豹,一样把你等打翻在地!”
说着就是一个绊子将屠豹放倒。屠豹从地上爬起来道:“哎呦,你不但骂我?还敢骂我大哥?我大哥屠虎可是赫赫有名之人,在这一方土地上无人不知,何人不晓的山大王!”
常线一听,今天我来着了,还打出一个什么山大王。并说道:“你们到底是一伙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夺人财物?”屠豹举起了拳头,横砸下来,嘴里不停的喊道:“你爷爷我是这一方圆百里,人人都知晓的黑风寨的二大王。”常线毫不示弱的接过拳头,反手一拧,便把那屠豹又一次撂倒在地上,其他的喽啰们蜂拥而上,意欲围攻常线!
这时的香草早已按捺不住气愤的心情,一个扫荡腿,便把那几个涌上来的人全部放倒在地!这些人一看,是一个俊俏的姑娘,屠豹也看清了这个女人,二人是一伙的,便道:“哎呀!还是一个漂亮的妞子,今天就跟着我回到寨子上,给我这个二寨主当压寨夫人吧!”说着就来抓香草,被香草一个飞腿便踹到了屠豹的小肚子上,嗨呀嗨呀的嚎叫着!这时的常线,以把其他的几个喽啰打倒在地!
此时,屠豹的另一伙人,背着抢夺的财物,得胜归来,路过这里也来助阵。常线香草,已占下风,抵不住一群饿狼的撕咬!
正在这时,从外围杀进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把这伙土匪打得四散而逃,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薛金和香叶!四个人汇合后,屠豹的人已被打得溃不成军,互相商讨着主意。屠豹的那么多人竟然打不过这四个人,围观的百姓拍手称快,齐声叫好!
这伙贼人多有不服,又一次一起围了上来,均被四人放倒在地。其中在围观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香草变道:“哎呀!那二人不是炎城军黑衣女子飞镖队的两名头领吗?她们的名字叫香草和香叶!”另一个百姓道:“是呀,难怪这些人打不过他们,连鼻子兵都不是她们的对手。别说这几个野匪山贼了,更是不在她们的话下!”
彪形大汉一听,撞到了黑衣女子飞镖队的头领身上了,自己虽然没见识过她们的飞镖,如果她们使用飞镖,自己是在劫难逃。吓得他连忙住了手,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撤!”那几个喽啰们不明白事理,多有不服,挥舞着拳头,举起了大刀,还想动手!被屠豹强行喊停了,这几个人,慌忙架着已经受伤的屠豹逃走了。常线香草,也不追赶,连忙扶起躺在地上的货郎和那个女孩!
这时薛金和香叶也赶过来,他们追了一阵子土匪山贼,吓得他们连滚带爬的骑上马,慌忙的夺路而逃!常线和香草,把这一对父女交给了薛金和香叶,不做停留,急忙的回营去了!
薛金和香叶,看见货郎已经不敢坐立,疼痛难忍。大粒的汗珠冒了出来。薛金只好作揖向村民求救,能否借用一辆车。路边的一个小伙子,推过一辆车来,把老者抬了上去。香叶搀起了姑娘,两人同乘一匹马,薛金香叶等三人跟着小伙身后,向营房大帐中驶来。到了医护营帐,兰若,槐花赶紧协同小伙将病人抬到帐中,进行救治。方知货郎被打断了两条肋骨,固定包扎过后,只能躺在床上静养。香叶这才问起了姑娘的身世。原来父女俩来自碎叶城。自从碎叶城被占领后,鼻子兵在那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本来姑娘的父亲曹仁,是做丝线生意的。在那条街上,生意特别红火!
可是鼻子兵,把他们的货物,三天两头就拿走一回,为自己所用。更可气的是,那鼻子兵的小头目,看上了曹仁的女儿曹淑女。一天中午,曹仁和他家的伙计狄生从外边回来。听到女儿的喊叫声,情知不好,心里一急,冲进屋来。看见那个鼻子兵的小头目,正抓住曹淑女,撕扯着衣服,欲行不轨!其中两个鼻子兵的喽啰们,还在帮忙按住曹仁的女儿,曹仁吓得瘫在了地上!
此时曹仁的伙计狄生,抄起了扁担,二话不说。照定鼻子兵脑袋横抡过去,当场就把鼻子兵这小头目脑袋砸得脑浆迸裂,那两个鼻子兵的小喽啰们撒腿就跑,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霸道!可是狄生的扁担像长有翅膀,又一次飞了起来,打倒了一个,当场毙命。剩下那个人飞也似的逃走了。曹仁和女儿都傻傻的瘫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狄生急切的说道:“快,把大门关好!”所用之物都没来得及拿,赶着还未卸下车的丝线,三个人一起急匆匆的逃了出来!当他们的车刚一出城,曹仁的伙计狄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复又返了回去,取他被遗漏的东西!曹家父女连喊带劝均不能阻止狄生,就见那狄生已经进城去了,顷刻便消失在人群中。曹仁和女儿还想等一等。这时鼻子兵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把整个城门口封住了,致使外面的人进不去,里边的人出不来。
曹仁父女情知不妙,知道是针对他们来的,赶紧逃离了这里!二人赶着马车,在密林的木屋里,等了一夜,都未见狄生找来。父女俩只好一路行走,一路叫卖着车上的丝线,维持着生计。
一个春秋过去了,车上所剩的物品不多了,生计越来越难!只好把车马也卖了,挑着一担货物,来到了此处。这不,刚刚来到这条街上不久,就碰上了抢劫的屠豹。不但要这一担的货物,还要连同自己的女儿一同抢到山寨上去!香叶问明了情况,便对曹淑女说道:“那你今后咋办?靠什么生活?”曹淑女说道:“现如今,我是唤天不应,叫地不灵。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咋办!”香叶说道:“总得有个出路才行呀?”曹淑女听完此话,以为香叶要赶他走,便说道:“姐姐行行好吧,父亲还在病中,我一个弱女子,无路可走!只求你们宽限几日,也许狄生哥哥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香叶听了这话便道:“妹妹,你误解了,我不是要赶你走,况且你父亲伤成了这样子,只有先治好伤才是正理!”曹淑女擦了擦眼泪道:“还是姐姐通情达理,宽厚仁慈。日后我定会报答姐姐的!”香叶说道:“我无需你来报答,我是想你今后的路,该怎样走?是继续在这里等着你的狄生哥哥来找你,还是有什么其它好的落脚地方可以去投靠?”曹淑女说道:“我那狄生哥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一年前,只看见他进城去了,一直没有见他出来。你若问我这个,我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还请姐姐指条明路为盼!”
香叶说道:“鼻子兵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掠抢,无处不被他们所袭扰!本人就深受其害,你当勇敢的站出来,同他们进行斗争!并无他路可选。”
曹淑女说道:“姐姐在上,我对鼻子兵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姐姐,我这条命差一点就毁在他们的手里。我对鼻子兵也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何偿不想站出来,和他们决以死拼,可是我不比姐姐,武艺超群!我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够斗得过人家?”
香叶说道:“让你站出来,不等于就是会武功,更不等于让你和他们真刀真枪的去冲锋陷阵!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们一道尽一份力量,就等同你站了出来同鼻子兵在战斗!淑女说道:“我听的越来越糊涂,我一不会武功,二没有刀枪,怎么跟他们斗呀!”
香叶说道:“就这样吧,我帮你通融,你就留在医护营中,伺候你的父亲,如果有闲空的话,还可以帮助其他的姐妹,多做一些闲杂事物!”曹淑女听到这里,千恩万谢的说道:“妹妹愿意接受香叶姐姐的关爱之意!”后来香叶征得惠惠和谷穗,兰若,槐花的许可,曹淑女就暂时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了。曹淑女虽然在医护营得到了安置,但是还没有完全被接受,由其是,谷穗对她的看法有些偏颇,因为她还没有看好这位带有浓厚的大小姐之风且又柔弱的女子!能不能胜任此项又脏又累,尤其是她见血就晕的医护活计!
虽然是暂时留在了这里,此时曹淑女仍有点不放心,意外得了这份差事,流浪一年多的心,今天终于可以暂且安稳下来,身有所居了!
不但可以守着父亲治病,还可以跟着她们时不时的学作一些医护之事!由于自己胆子小,又不比香叶他们那样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干上这份活计,可是比干任何事情都适合自己!她特别喜欢这份得来不易的活计。至此,她全然没有了大小姐的做派,从不肯随意停歇,更不惜力,缝补浆洗,忙个不停!唯恐辜负了容留父女俩的一片深情厚谊。尤为愿意帮助伤员干一些,消毒,换药等闲杂之事。并跟着兰若等学会了为伤员正骨,包扎等医术!
她高兴的他一天总是合不拢嘴,并且对待伤员无微不至的关怀,打动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营中,还有这么一个精心认真的女孩,一改大家闺秀之风,毫无怨言,不辞辛苦的伺候着受伤之人。当她每天伺候完父亲外,就开始不停的忙于医护营中之事,她有着干不完的活计,甚至各个营帐中,角落里的卫生都被一揽其中!有那么一天,她有事离开了营地,这里脏乱的便不成了样子!和原来判若两样。污秽不堪,兰若和槐花这才意识到她存在之重要,看似平常的一件事儿,没有了曹淑女,营帐里便会变得如此难堪!她的勤快,她的善良,很快就融入到其中,赢得了每一个人的赞誉!
虽然曹叔女做了这许多,但是医护营的主人,始终没有正式接纳她!也许因为有其父亲陪伴在其身边,她还没有脱离一个大小姐之态吧,她仍然在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医护营的统领惠惠和谷穗,正式接纳她的那一天!
父亲的病一天天的好起来,而父亲的心也一天天的不安起来!病愈后也将意味着父女二人。将要离开这里,总不能赖在这里吧!”
一天早上,曹淑女,见父亲坐在床上,抹眼泪。便问道:“爹爹伤也逐渐好转了,现也不那么疼了,是想娘了吗?”父亲不禁突然有泪花闪动着说道:“不但想你娘,我还想家!”
是呀,娘在曹淑女三岁的时候,是被一伙强盗掳走的。至今已有十五六个春秋之多了。所以娘在曹淑女的记忆中恍恍惚惚,像碎片一样!很难拼接。要说记忆的话,她好像在梦中,多次的见过娘,但模样实在太过模糊,有失清晰。只说是娘,让她有些认不出来,甚至出现了几个人,她不认得哪位是娘。经过父亲的描述,她终于最近一次又看见了娘,白皙的皮肤,长长的头发,一双丹凤眼,眉毛弯弯,令他感觉亲切无比,好看极了。她投入了娘的怀抱,娘抱着她也是不忍心撒手。她幸福得流下了泪水!窗外风吹动着大帐响声连连,她不得不送走了娘,她醒了,这时天已经麻麻亮了。
爹爹说她长得越来越像娘了,只是自己觉得不以为然,因为娘在她心里真的很模糊。也许她真的像娘的缘故吧,时不时的娘就在他的梦里走一遭。回想刚才这一次她病了,娘给她端来了香喷喷的麦米粥,味道特别好闻。可是就是起不来,躺在那里十分难受,后来娘把粥给端到了近前,她终于尝到了粥的味道,心都醉了,娘摸着她的头,头是烫的。可是当她喊着娘的时候,不再忍心让娘走,娘的泪珠掉到了她的脸上,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爹爹在那里掉眼泪,手还放在她的额头上。床头上放着那碗香喷喷的麦米粥!
虽然娘的身影在自己的梦中无数次出现过,自从看见了爹爹偷偷抹眼泪后,它就变得无比的坚强起来,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娘,不管怎样,都要把娘找回来,以了却一个做女儿的心愿!今天爹爹又想娘了,女儿也长到了十八岁了。曹叔女说道:“女儿在这里也能陪伴你,养活你!这里的人都很好,不但救了咱们父女的命,还让咱们在这里安身。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很少说话的曹仁说道:“这里的人虽然好,尤其是炎君主的夫人惠惠,无比宽厚仁慈,且有大度,正直善良!谷穗待我和气,心肠又热。兰若、槐花更不必细说!他们医术精湛高超。心眼儿特别好使灵透!对我们更是耐心有加,就像对自己的家里老人一样来对待我。这份情谊,你让我日后可怎样回报呀?”曹淑女说道:“爹爹不必挂在心上!有女儿我和他们一样,精心伺候每一个伤员,不也算是对爹爹的报答吗?更不会辜负他们对咱们救助之恩!”曹仁道:“女儿说的也是,当我看到女儿日夜不停的操劳,我真有点于心不忍!如果你娘看见她的女儿这样不辞辛苦的,整日劳累,岂能饶过我?我当也是自知有愧!”
曹淑女说道:“所以爹这一大早,就抹起眼泪来,让我看了心里不是滋味,是不是又想我娘了?”曹仁说道:“难道女儿你不想吗?你小的时候天天哭着喊着跟我要娘来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曹淑女说道:“小时的事情,我记得太过模糊,有些记不清了,连娘的模样早已忘记了,也许是年深日太久的缘故吧,可能当时我太小了!”
曹仁说道:“也难怪你当时不到三岁,你的长相和身材特别像你娘!刚才我看到你睡熟的样子,就像你娘一样躺在身旁,故而我才想起你娘一些往事来,恍如昨日一样!”
曹淑女问道:“娘是被什么人掳走的?当时的情形你可否记得?”曹仁说道:“大概有七八个人,当时把我打蒙了。只听到那些人喊着什么虎呀豹呀什么的!”曹淑女一听惊道:“你说的虎豹兄弟是姓屠吗?”曹仁说道:“记得好像是这个姓名,仇人的名氏我会忘记吗?就是这个名氏。”曹淑女说道:“上次抢我的那个彪形大汉叫屠豹,他的哥哥就叫屠虎,会不会是他们抢走了我的娘?”
曹仁一听吃惊不小,连忙说道:“难怪瞧见抢你的那个贼人看着那么眼熟,原来就是他的哥哥呀!看来他们定是抢你娘的那伙贼人。女儿你的猜测没错,就是这伙强盗无疑。我想起来了,是姓屠,名虎。别的山上的强盗,抢钱,抢物,抢粮食。还没有听说哪个山头上的胡子抢人的,你娘定会深陷在他们的那个贼窝里面!”
曹淑女说道:“这可咋办呀?不行我把这事对薛先锋和香叶姐讨要一个主意,看他们有无办法。”曹仁急忙说道:“女儿说的极是,快去求求你香叶姐和薛先锋他们,让他们帮忙探一探是不是你娘在他们手里?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娘出水火的!”
曹淑女说道:“爹爹暂且不急,待我见到薛先锋和香叶姐,定会把我的怀疑禀明,我现在只是怀疑。十五载过去了,我们在说这事儿。娘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等我慢慢的理清楚了事情之原委,再做行动不迟!”
曹仁说道:“益早不益迟,早一天,也许你娘就有生存的希望!”曹淑女说道:“如果狄生哥哥在这里,咱也可以同他商量商量!”
曹仁说道:“你狄生哥这么长时间了,都快一年也不来找咱们!返回城里以后也没说明去取什么东西?如若被那个逃回去的鼻子兵给认出来,那就定死无疑了!”曹淑女说道:“狄生哥哥是大命之人,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的,我坚信,他在某个地方还活着!”
父女俩的话还没说完,这时有人找来说道:“有一个人自称是你家的伙计,抓到营里来了,请你们前去辨认一下,是否认得此人?”曹仁听后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道:“一定是你狄生哥,你狄生哥来找我们来了。”曹淑女急忙问道:“人在哪里?”来人说道:“在薛先锋那里!”
父女二人连忙起身,跟着来人,疾步走去。曹仁的肋骨还没完全好利索,他早已忘了伤痛,侧棱其身子,也跟了进来!当进得屋来,看见狄生被薛金的人五花大绑的捆着。三人六目相对,不仅有些心酸!薛金看到这里,即命手下人说道:“快快松绑!”手下人麻利的把绳索解开了,三个人牵着手,欲哭无泪!此情此景,难以名状,曹淑女说道:“哥哥怎么会绑到这里来?另外怎么这快一载有余了才来找我们呀?”狄生说道:“说来话长!等以后再慢慢跟你讲!只说这次我们从山上来了共七八个人,本来是想下山多搞点东西的,以解断炊之忧!可不曾想,粮食没搞到手,就被这位将军给冲散逮到了!我看这位将军身手不凡,必是有些来头的,所以故意留下来,没有跑!”
薛金问道:“故意留下来没有跑是什么意思?”
狄生道出了事情的原尾:“当年杀死两个鼻子兵以后,本来已逃出城来,可是当我到了城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有拿!”他露出了脖子上的长命锁。又继续说道:“这枚长命锁,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每当我想娘时,我就要看一看这枚长命锁。可是那天回来的时候,正遇着鼻子兵欲要强暴妹妹,我在和鼻子兵打斗时,刮掉了这枚长命锁,直到出来后才发现!我一时心急,故而我就没有细说,便一个人返了回去!没承想我刚进城,城门就关上了。全城大搜捕,开始戒严。我东躲西藏在回到了家里,却发现鼻子兵已到了曹家,正在家里搜查。逃走的那个喽啰兵,正在拿着我的长命锁把玩!我在房顶上不敢放声。当我看到那个鼻子兵要拿走我的长命锁时,情急之下,揭下一块瓦片,砸中了那个喽罗兵!喽罗兵当即倒地,那些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倒下一人?说来也巧,这时一伙胡匪冲散了这里的一切,鼻子兵还以为是胡匪所为,所以拼尽所有的人,去追赶那一伙胡匪。我跳下房来,拾起长命锁,带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胡匪跑去的方向急追而去。这时的鼻子兵,把那胡匪也追到了死胡同。已到穷途末路的时刻。我看的清楚,便捡起他们丢失的弓箭,从鼻子兵的后面,一连射出了三支箭,射死三个鼻子兵!鼻子兵回头看见了我,就一起向我扑来。那几个胡匪趁机爬上城墙得以逃生!”我只好转了一个弯,一同和这伙劫匪,跳出墙外,逃出了碎叶城!当我找到密林处,不见了主人,自己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便跟着这伙贼人,一同进了黑风寨!弟兄们对我还算不错,因为在关键时刻,我出手相救,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所以我就在这里暂时留了下来。在黑风寨里住的日子长了,我时时的都会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连续好几天,都是如此!闲暇时,我便找了一个机会,问其中一个做看守兄弟,那整天啼哭的女人是谁?这才知道了,是大寨主屠虎抢来的压寨夫人!可那个夫人,每每见到大寨主要与她行其好事时,她都誓死不从!已经自杀过好几次。都被其几个看守给解救了。每遇到大寨主想了却其心愿,她都寻死灭活的!后来大寨主也拿她没了办法!怜香惜玉,杀死怪可惜的,只好关在那个房间好吃好喝的由专人伺候着,诸事由了她,等待着她灰心转意的那一天,可是整整十五个春秋过去了,也没见其这个女人有回心转意的念头!”
狄生听到这里好生的奇怪,心里一紧。他在曹家当伙计的时候,就听说曹家太太是被其不明之人抢走的,至今也正好十五载了,这时狄生心里画魂,这人是不是曹家太太?还得需要自己一探究竟!终于有一天,寨里人都下山了。狄生用酒灌醉了守门人,便来到关押这个人的小屋,对这位夫人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在曹家当伙计的事情。起初曹家夫人并未相信他,怕他是个骗子,以为是帮助屠虎的说客。当狄生说出了曹仁名字,和女儿的名字时,并把他们的生日时辰说的一清二楚,她才渐渐的相信了他!并且嚎啕大哭,狄生马上制止住她,指了指外面小声的说道:“隔墙有耳!”曹夫人亦小声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临出去时,他嘱咐太太不要想不开,你就在这里熬着,耐心的等着他,等他想出办法,再来救她出水火。夫人听到这些,才慢慢的安静下来,等着出头的那一天。
狄生曾经几次从黑夜里出来想救曹夫人走,可是却被守门人和看守寨子的巡逻人员给冲散了!这不今天派他们几个人下山来抢东西,遭遇到了薛金的追击。当他看到薛金这伙人,如此勇猛,个个身手不凡,就心生一计,故意落在了后边被捉。他的想法,就是想通过薛金他们,去解救她家的太太。可是薛金说什么也不信,当问了他家的主人是谁时,主人的太太是谁时,狄生便说出了曹仁的名字。
薛金此时半信半疑的把曹仁父女请了来,当看到他们三个人见面的神色时,薛金就什么都明白了!狄生所言不虚,松绑过后。曹淑女和父亲还在抽泣。也证实了今天早上父女二人的猜测!这时香叶也来到这里,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薛金震怒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掉到地下摔碎了。
薛金道:“鼻子兵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也就罢了,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这里还有这等贼人和鼻子兵一样十恶不赦,可恶透顶。强抢民女不算,还关押了这么多年。简直是逆天行道!”香叶说道:“这伙贼人不灭,难解我的心头之愤,何不现在前去征讨!”薛金道:“马上集合队伍,今天落日之前给我荡平黑风寨!”此时的狄生和曹仁父女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香叶想了一想说道:“且慢,此事事关重大!一个是要保护好曹家夫人,二还需要禀明炎君主,然后再行动不迟!毕竟这伙贼人在这里盘踞多年,作恶多端,没有人能够惹得起他们,为了不伤及到我们的曹夫人和其他无辜的人,还是需要稳妥才是!”
薛金说道:“我是先锋官,救人如救火!我没有时间了,这还得需要你向炎君主禀明!我先带着队伍去荡平黑风寨,不然我情以何堪!”香叶说道:“为了稳妥慎重起见,先放狄生回去!一可以让其给咱们做内应,二还可以保护好曹夫人!免得狗急跳墙,把曹夫人给害了!”薛金听罢点头称是,并且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全,这样甚好!”此时的狄生就要启程,香叶命人给他端来了一杯酒一碗肉,狄生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一般,吃了个精光,好不痛快!
曹淑女也想跟着狄生一起走。被香叶止住了并说道:“不妥!那屠豹早就认得你,如果你去了,事情必会败露无疑!我们的全盘计划就会被打乱!”曹叔女急于要见到娘,还有一些不甘心!可事已至此,只有听从香叶的安排。也只能同意,迟后一步跟着香叶一起去打救援。狄生一个人急匆匆的回寨子去了,为了不被寨主怀疑,故意割破了一只胳膊,缠上绷带,吊在胸前。便装作逃了回去的样子,躲躲闪闪的,好似怕见到人一样,看似十分的狼狈!有诗为证:
“无情几度降横灾,欲罢不能烈女哀。
今日传来风好信,盈盈垂泪诉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