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人的目光中,杨序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牛思煦看到杨序,直接就冷哼了一声,嘲弄着说道:“白鹤来了。”
宋奕星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高材生来了,我这个文盲要多呼吸几下,说不定还能从高材生身上吸收点文化呢。”
牛思煦接话道:“别说,还真有可能。说定还能吸收到一些阴谋诡计,也学会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用来干掉所有额竞争对手。到时候,就发财了。”
宋奕星也马上接话道:“还真有可能。不过我行的直坐的正,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老子不屑。”
牛思煦又说道:“这就是上名牌大学和我们这种普通大学的区别,人家不但教知识,还教兵法策略,三十六计,实在太强,果然不是我们能比的。”
宋奕星:“所以我们只能傻傻的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被别人踩在脚下呀。”
虽然杨序都不知道宋奕星和牛思煦的名字,但他还是知道他们一个是高中数学老师,一个是高中英语老师的。
听着他们话中带刺,阴阳怪气的样子,杨序瞬间就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杨序自嘲一笑,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牛思煦看到杨序脸色自嘲的笑容,误以为是嘲笑她,立马就被点燃了,直接毫不留情的说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到现在了还装高傲。所谓的杨老师,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在学生面前诋毁我,你以为我好欺负嘛?”
牛思煦的话,直接让办公室的气氛凝结,大家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全都看着杨序。
没等杨序回答,宋奕星也一脸煞气的说道:“杨老师,难道你不应该为你做的事情感到羞愧吗?”
杨序闻言,眉头微皱。
确实,因为自己的一番言论,可能让他们损失了几个学生。但杨序自认为,他的本意只是出于做老师的师德,出于为学生着想,不想让学生学而无成而已。
虽然惹出了这么多事,他自己也曾怪自己多嘴。但打心底里,杨序真的是问心无愧的。
所以对于宋奕星的质问,杨序内心是无法接受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段严飞私下把他抹黑了一顿,现在宋奕星和牛思煦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杨序看着宋奕星,非常严肃的说道:“这位老师,如果因为我的言论,让你学生有所损失,我在这里给你说声抱歉,这确实是我的问题。但请不要侮辱我。说实话,从老师的师德上讲,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宋奕星听到杨序的话,大怒,他没有想到,杨序不但私下诋毁他,当面竟然还这么一脸理直气壮的,毫无悔意。
“你也配说师德,我叫你一声杨老师是给你面子,请不要真的把自己当老师了。在背后偷偷摸摸诋毁别人,品行不正的人,请不要玷污老师这两个字。”
牛思煦更生气,她也没有想到杨序这么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好意思装成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更加尖酸刻薄的说道:“对,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老师。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跟你没完,别以为我好欺负。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谁暗地里诋毁过,有事我们摆上台面上说,别搞那些肮脏的东西。”
王楚兮此时望着杨序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因为刚才杨序说的那一番话,就等同于他承认了,他确实干过牛思煦说过的那些事。
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王楚兮此时也开始看不起杨序了。
连最可能相信杨序的王楚兮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其它老师更是都往更差的方向去想了,所以,此时众人望向杨序的目光中,都带有了赤裸裸的嫌弃。
杨序眉头一皱,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宋奕星和牛思煦话语中的关键词-诋毁。突然意识到,这个事情或许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赶忙问道道:“诋毁?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两位老师的名字,我不明白,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诋毁了你们,从何说起?”
牛思煦一听,不屑一笑:“刚才承认都承认了,现在才想着辩解,晚了。还真以为自己做的事被人不知道吗?”
宋奕星也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杨序。
杨序这次没有生气,他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个事情存在蹊跷,宋奕星和牛思煦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误导了。
想了一下,杨序知道即使再问,从牛思煦和宋奕星的态度看来,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反而会受到他们更大的嘲讽,甚至是加深彼此之间的误会。
于是,杨序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各位老师,我不知你们为什么会说我诋毁了你们。但我个人确信,没有干过这种事。我刚才说抱歉,是因为昨天下午上高三课时……
………
………”
杨序语气平淡,快速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以上我说的事情的真实性,各位老师如果和我有相同高三学生的,你们可以去向他们求证便可以一辨真伪。
我保证没有在学生面前诋毁过任何老师任何一句话。
而且,我在让学生选择科目时,也绝对没有怂恿过他们放弃过任何一科。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让他们自己选择,包括我的化学科,我也没有刻意的强调要他们一定要学。
我只是从我的角度,结合我的学习经历,对他们提出学习上的建议而已。
毕竟,高三学生的时间非常的宝贵,我自认为耽搁不起。
但不可否认,因为我的言论,会给各位高三的老师带来困扰或者损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在这里向所有高三老师道歉。
但是你们刚才所说的我诋毁你们这件事,恕我不能接受。”
杨序说完,向所有老师露出一个真挚而带有歉意的微笑,并没有等其他老师开口说什么,拿着自己午休的东西就走出了办公室。
清者自清,他只需要说出实话就可以了。
其他的,就任由他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结果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事实能统一的。
杨序就不打算操这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