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问好结束后，那个店长自认为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骚包的说了一句“music~”
紧接着，一首广场舞神曲“最炫民族风”的劲爆旋律炸响，三四十名员工在杨序和啊鸟面前，来了一段比广场舞大妈还激情的广场舞现场秀。
特别是那个店长，西装革履红领带，短手短脚啤酒肚，但偏偏激情似火，跳的最卖力。那妖娆的扭腰，那性感的抖臀。
这个“董事长”的穿着，配上妖娆的舞姿。这场面，不单单是辣眼睛，简直是玷污灵魂。
这场群魔乱舞在杨序和啊鸟的眼里，已经是魔幻到没办法接受了。但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差点让杨序的世界观崩塌，如果这不是在朗朗乾坤之下，杨序都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传销组织。
一场魔幻的广场舞跳完之后，那个店长打开了车的后备箱，有两个员工跑了过去，从里面竟然抬出了一箱苦瓜。
新鲜的绿油油的苦瓜。
而后，那个店长再次拿起小喇叭，说道：“各位家人们，现在已经是7月16号，这个月已经过去了二分之一，你们知道，我们目前的业绩完成了多少吗？”
“四分之一。”有一个员工小声的回答道。
“那你们知道我们现在，在6个门店中排名多少吗？”店长又问。
“倒数第一。”很多员工都小声的说道。
“月初的时候，你们定下的军令状还记得吗？”那个店长继续问道。
“记得。”下面的员工回答道。
“军令如山，没有借口，现在，请兑现你们的承诺。”店长大手一挥。
店长刚说完，下面很多的员工都走上前去，从刚才抬出来的箱子中拿了一个苦瓜，回到了原来的队伍中。
“失败是痛苦的，是苦涩的。现在请各位品尝你们的苦涩。”等最后一个人拿了苦瓜回到队伍中，那个店长神情严肃的大声说道。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杨序瞬间张大嘴巴。
就在店长话音刚落时，杨序发现刚才上去拿了苦瓜的人，竟然将那绿油油的苦瓜直接往嘴里塞。
那可是苦瓜好吗，不是黄瓜。
那可是连炒熟了，杨序都不会吃一口的苦瓜好嘛。
而现在，他眼前的这群人却是拿着生的苦瓜在那里啃，而且里面还有几个是女生。
杨序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击碎了。
“苦不苦？”在员工生啃苦瓜的时候，那个店长大声的问道。
“苦。”下面的员工大声的回答道。
店长：“那你们还想不想再来一根。”
员工：“不想！”
店长：“那你们大声的告诉我。这个月的目标你们能不能完成。”
员工：“势必达成！势必达成！势必达成！”
店长：“虽然你们这么喊，但是很多人都不相信你们。昨天在店长会议上，目标业绩第一秀英门店的店长要和我打赌，这月哪个门店业绩低，谁就穿着内裤绕万绿园跑三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你们觉得我能忍吗？”
员工：“绝对不能！”
店长：“那我要不要答应他！”
员工：“要，必须要，一定要！”
店长：“为什么？”
员工：“因为我们永远是第一！”
店长：“再说一次！”
员工：“我们永远是第一。”
店长：“好！我相信你们，接下这个赌约。因为我相信我们永远是第一。”
员工：“我们永远是第一！”
上面这些对话，无论是店长还是员工，都是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吼出来的。那场面，足以让所有过路的行人侧目。
如果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结束，杨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最多也就是破碎了，不至于崩塌。只是这个世界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说完上面的话后，那个店长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剃头发的推子，高举起来，大声吼道：“我相信我们这个月一定会逆风翻盘，拿下第一。为此，我在这里立下军令状。从今天开始，放弃所有的休息日，每天早上七点半上班，晚上十一点下班。势必带领你们勇夺第一，捍卫属于我们的荣誉。为了表达我的决心，我在此削发明志！”
吼完，只见那个店长打开了推子，直接从正中间推了过去！
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那个店长已经成为了一个光头，而下面的员工在大声的给他喝彩。
这一幕，在杨序的印象中有些似曾相识，和视频中传销组织的洗脑简直如出一辙。
荒诞，魔幻，震惊，无语，震撼，还有一丝丝隐隐的压抑，这些情绪杂糅在一起，出现在杨序的心中，让他一下子怆然若失。
杨序冥冥之中感觉到，此刻，好像有些东西，已经从他的生活中不可阻挡的流失掉。而对于后面的生活，好似有些东西让他感到难受。
“卧槽，老大，这简直是传销好吧。”
啊鸟同样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到了，果断转身，打算放弃这次面试。
“别，啊鸟，来都来了，去看一下吗。”杨序回过神，一把拉住啊鸟。
“不去，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打死我也不会干这的。”啊鸟一脸坚决。
“不，啊鸟，存在即合理。你有没有看到里面还有不少是女孩子嘛。既然在我们看来这么荒唐的事情，都有人愿意去接受，这就说明这里面有很大的利益。”杨序缓缓的说道。
“有利益我也不做，这根本接受不了。”啊鸟依旧不松口。
“你刚才有没有注意过，这些员工中有多少是开车来上班的吗。就我看到的，就有八个人。而这些员工总共才有30个左右，这个比例不低呀。而且你看那些员工，没有几个像富二代。所以，我预感，这个工作如果做得好的话，工资可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杨序分析道。
“那我也不去，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是尊严的问题，绝对做不来。你想你去，反正我肯定不去。”不管杨序说什么，啊鸟就是不肯。
“既然我们都辛苦的来了，先不管我们要不要做。多了解一下总是没有错的对不对。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了解一下。”杨序说道。
既然杨序话说到这份上了，啊鸟也不好拒绝，毕竟，杨序今天早起陪他一起来面试。
就这样，杨序和啊鸟一同参加了面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