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因为昨日我没能来看她,所以今日我很早就到了鸢尾阁,想要问米柔她起了没,可还没说完,米柔立刻惊恐的对我说:“陆先生,现在不能再如此的唤公主了,要称太子妃”,
我不解,米柔立刻小声对我说明了原由,并嘱咐道:“所以陆先生,可千万要注意了”。可我却没有注意听,此刻我满脑子都是她是太子妃了,我原以为这圣旨几日后才会传达下来,却不曾想这么快。虽说还未正式进行册封,但这本就是注定会发生的事,可为何我现在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还是如此的心痛。
“是不是啊辞来了”听见她这慵懒的声音,我知道她一定是刚醒,便立刻回道:“是臣~”,听见我的声音,她似乎清醒了起来,立刻大声的催促道:“米柔,你快进来帮我梳妆”。
我在外等了片刻,米柔走了出来对我说:“陆先生进去吧,太子妃已经整理好妆容了”。刚进去就见她笑着,朝我跑来,“啊辞,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啊”她抬着头与我相视,这婚期延至一年后的消息,让她的情绪比之前好太多了。我并没有回话,她也不在意。
“这么早,你应该也还没用早膳吧!正好同我一起吧”拉起了我的衣袖就要走,可是我却不能迈开一步,她回过头看着我说:“啊辞,快点走啦”,“太子妃,这不合规矩,请~”本想让她放开,但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却又说不出口了。
“不要这样叫我,就叫我公主”她松开了抓着我衣袖的手,也收回了所有的笑容,只是严肃坚定的看着我,即使我的内心也是不愿称她为太子妃,可是却也只能忍着回复道:“太子妃,请不要为难臣”,“是啊,太子妃,这可是陛下吩咐的,陆先生他可不能够~”,“闭嘴”一旁的米柔见此,立刻想帮我解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米柔吓的立刻跪着低下了头。
“我讨厌这个称呼,更讨厌啊辞你也是如此,你知道吗?”她哭着看向我,对我说着。我的心很痛,很想立刻像从前那般上前去将她所有的泪水都擦尽,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太子妃,臣还有要事,就先回了”我转身便立刻离开了,因为我不能再多停留一刻了,我怕自己会再次心软,这一次我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影响到她了。
“啊辞~”她追了出来,我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走出了鸢尾阁,可是我的心呢?它却走不出了。出了鸢尾阁,整理了好自己的心绪,便想着去苏九卿那看看,可刚走到一半,就听见身后“陆先生~”,我转过身,原来是李全福,便立刻问礼道:“李内侍,有何事”,他回礼道:“陆先生,是陛下说要见你”。
走往裕皇书房时,李全福对我问道:“陆先生,方才是准备要去看太子殿下吗?”,“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我说道:“看来陆先生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很好,那老身有一件事想要麻烦,还望陆先生您能答应”,我立刻回道:“您言重了,有什么事若是我能做到些什么,定会义不容辞”,
“那太好了,其实就是想请您劝劝太子殿下,让他三日后能和陛下一同去桃林”他将请求说了出来,可是我却充满了疑问,为什么要苏九卿三日后同陛下一起去桃林呢?三日后到底是什么日子呢?见我楞了一会,刚要开口“我~”,他以为我是想要反悔了,便立刻先行说道:“老身就先行谢过陆先生了,走吧,陛下还等着呢”,
说完就走到了前面,可其实我也不是想要反悔,我只是想问一下他三日后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劝苏九卿陪着陛下一块。因为其实我与苏九卿虽然相识那么久了,可我从未向他问起过家中的事,而他也从未主动提及过,而这三日后的事,明显是他与裕皇之间很重要的事,不知道原因我要如何去帮李全福这个忙呢。但李全福走的很快,我只能立刻跟上,很快就到了裕皇面前,根本连再开口的问他的机会都没有。
我立刻对着裕皇躬身行礼道:“臣陆君辞,见过陛下”,“行了,起身吧”,“谢陛下”我立刻起身。他开始说道:“朕今日叫你来,是想说,本来呢,朕见你是这宫中最好的先生,想着等太子妃与太子一成婚,就让你去宫外重臣之家教习他们的儿女,但现在婚事延期了一年,所以日后这一年里你就继续教***妃吧”,
“是”我回道,其实日后会去宫外教习朝中大臣儿女是我早就想到了,因为裕皇他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纳过任何的妃子,膝下也就只有苏九卿和大皇子金莫离两个孩子,并无其他幼儿,所以我早就想到等南鸢一嫁给太子了,我便会出宫去了,与她也再无瓜葛了,只是我未曾料到会晚了一年而以。
“当然,等一年过去了,他二人成婚后,你若还想继续教习,便可以像朕原本的安排出宫去大臣的家中,若是不想,也可留在宫中,留在太子的身边帮助他,当然现在你可以不用着急回答,等日后想好了,再~”裕皇的话还未说完,我便立刻着急的回道:“留在宫中,臣愿意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他听后大笑了起来说:“看来你与卿儿之间确实是十分要好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愿意留在苏九卿身边,并不完全是因为和他要好,更多的是因为南鸢,即使日后不能和她靠的太近,但是只要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就足矣,我本以为日后自己便只能在宫外,再无机会见她了,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留在这宫中,我当然丝毫不会犹豫。
“行了,你不是还要去卿儿那吗,走吧”,“是”拜别了裕皇后,我便到了太子府,“啊辞”苏九卿见我来了,立刻从桃树下起身向我走来,因心疾的缘故从小他的脸便没有什么血色,如今因为昨日的那一刀,更是让他整个人病态的很,我将他扶着,并问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下床一个人在这,苏星呢?”,
可他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是我让他不要总待在这的”说着又突然咳了起来,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担忧的问道:“没事吧?”,他缓了缓立刻笑着说:“没事的,阿辞你也不用那么担心的,我从小就习惯了”,看着他笑着说出习惯了二字,我知道他是不想我担心,可是一个人笑着说自己早已习惯了伤痛,我无法想象他到底都在经受着怎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