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一脚用力踩在那人的脚上,张嘴就往捂住她嘴的手上咬。
“啊,李静你属狗的阿。”范少军弹开。
又是这作精,李静转身不屑地哼了一声,“再作,老娘还让你断子绝孙呢。”
范少军看着手掌上青紫青紫的牙印,暗骂一句还真属狗,“我是有事和你说,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和你聊聊。”他等下要道歉肯定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可是要面子的。
无人的地方聊聊,这是打算明着来对我图谋不轨。“鬼才要跟你去无人的地方,谁知道你脑子里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这时,聪惠打来了电话,“喂,妞儿,你在哪我泡好了。嗯,嗯……什么你们回去了,你这是叛买姐妹,这次没有十杯奶茶,我都不原谅你了。”
聪惠此时正坐在禁欲大佬车上,听那波儿震耳欲聋控诉声,“别别别,我请,这不是给个机会让你和范少军谈谈嘛,我这边信号好像不太好……喂……喂。”
“嘟嘟……”那边挂了。
这妞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最后,范少军诚恳地给李静道歉,李静也不想这事继续耗下去,只想让它快点过了,两人最终握手言和。
只是没想到范少军还是个纯情男,初吻还在,那就以一抵一了,两消。
“那我们也走吧。”李静看时间也不早了,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声音。
“我看,你的肚子不愿意走,还是先喂饱它吧。”
范少军和李静吃饱满足,准备离开,悲催地发现他们没车阿,而且这山庄有点偏,夜色也晚了,车子就更少经过,看来今晚回去是无望的了。
只好今晚在此住一晚,明天再走。
车子缓缓驶入虹桥路南区的某条街道,停下来。
聪惠在半路上就已经忍受不了困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李缺也在后座睡着了。
少年看着小兔子的睡颜,闭上眼睛少了平时的鬼灵精怪,反倒多了份淡雅。不知怎的,想到一个词语:岁月静好。
偷偷亲一下,应该没人发现吧。不对,李钟晗你怎么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还趁人之危。
少年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就像掐灭那想亲的念头,好让自己清醒。
拍了拍聪惠的手,“醒醒,醒醒,到了。”
“嗯……”聪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就呆呆地坐着,好像她只是眼睛睁开了身体还在沉睡。
少年看到了,无奈半起身过去想帮她解安全带。
此时的聪惠已经清醒了,眼神开始聚焦,就看到眼前放大的禁欲大佬帅气的侧脸。what?这是在做梦。
用手拍了拍那过分帅的侧脸,挺真实的,要不趁机亲一口,身体比脑子行动更快。当聪惠意识到,她已经把嘴唇贴上去了,离开时发出“啵”的一声。
少年当场死机,安全带也不解了,?一声坐回座位。聪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这么事。
尤聪惠阿,尤聪惠,你平时在梦里yy也就帖了,你现在还表现出来,还……还偷亲人家,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该怎么向禁欲大佬解释。
这小兔子,挺大胆的。少年摸了摸被亲的位置,似是在回味又似是在嫌弃。
在聪惠眼里,却是看成了禁俗大佬是在嫌弃她,在擦脸上的口水。完了完了,尤聪惠,叫你色叫你色。
“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少年给了个眼神,很明显写着不信。
“我真的是不小心,刚睡醒迷迷糊糊看见眼前一面白亮,我以为是鸡腿,就亲……亲上去了。”
怎么感觉越解释,禁欲大佬脸色越下沉。“我说是真的,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鸡腿,好阿小兔子,亲我一下就让你这么不开心,忙着解释,还对我没有二心。呵~
“行了,下车吧,不早了。”
“哦,我真的可以再解释的。”聪惠在下车前还在垂死挣扎着。
“我知道,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好,晚安。”聪惠伸手挥别。
少年重新启动油门,一踩开走了。
又是新的一周。最近好像快入秋了,早上有点微凉。
李静和范少军回到学校,就各忙各的,投入学习实践中。
聪惠收到李静已经平安到达学校了,拿起桌子上的热腾腾的豆浆喝了一口,还是有点烫。
黄晓忠一进来坐下,就从袋子里拿了块三明治推到聪惠对面,“尤老师,还没吃早餐吧,这三明治我买多了一个,给你吧。”
尤聪惠想过了,和黄老师在同一所学校又同一间办公室还坐对面,反正低头不见抬头见。比起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
“谢谢黄老师,不过我吃饱了,你多吃一块吧。”聪惠把三明治推回去给他。
拿起电脑和课本走了。在去班里的路上,“叮铃铃铃……”有人打来了电话,陌生号码?
“喂,请问哪位?”
“我,我是冼心儿的奶奶,你是尤老师吗?”对面老人说话哆哆嗦嗦,声音稍微颤抖。
“哎,奶奶我是,怎么了吗?”聪惠温柔回应。
“心儿今天不舒服想请假,向尤老师说一下,能不能请一天假。”
“心儿没事吧,哪不舒服?”聪惠语气着急道。
“无大碍,发了点烧。”老人家说到这明显微微抽泣。
一时,聪惠眼睛泛酸。是阿,每次人不舒服时,受伤时,为你担忧的永远是家人。
强忍着酸意,“那就好,就让心儿好好休息吧。”
“嗯嗯,拜拜。”
深吸一口气,进入班里。“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开始上课。”
第二天,冼心儿又请假了,聪惠肯定批准,学习再重要哪有身体重要。
第三天,冼心儿来了,只不过脸色憔悴,以前本来就安静现在更安静了。聪惠上课看她这样,很担心。
于是,下课决定找她谈谈。
“心儿,喝杯热水,发烧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冼心儿接过热水,喝了起来,干裂的嘴唇终于有点起色。
“没事,老师,休息两天好多了。”
“心儿,真的没事吗?老师看你的状况不是很好,老师知道你爱学习,但学习也要照顾好身体。”聪惠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以示安慰,再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啊,嘶……”冼心儿咬紧着下嘴唇,轻轻侧身避开放在肩膀上的手。
聪惠感觉不对劲,这明显是受伤了,抓起冼心儿的手,想把她的袖子撸起来。冼心儿死死按住。
“心儿,是不是受伤了,给老师看看。好不好?”
冼心儿拼命摇头,还是死死按住。
聪惠没办法,只好装作恶狠狠说,“心儿,你若不给老师看一下好放心,老师就只好打电话和你家长聊一下。”
冼心儿听到叫家长,脸上面露惊恐,慌张地说:“老师,别叫家长,我给你看。”
聪惠把袖子挽上到肩膀,看着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有些还出血结疤了,很显然是前几天打留下的。
冼心儿早已低头哭泣了起来,聪惠拉上她拿了包纸巾,去了女洗手间,关上门。
把冼心儿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不止手臂,腿上肚子上后背都有淤痕,很明显以前也没少遭到恶打。聪惠怒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妈的是哪位畜生,把一个女孩打成这个,不配做人真该死,这种人不下地狱谁下。
“心儿,别哭,告诉老师谁打的,老师帮你作主,别怕。”
冼心儿一直在哭,就是不说。聪惠只好安慰,帮她擦眼泪。
“心儿,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但老师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能告诉老师吗?老师看你这样也心疼。”
冼心儿还是有抽泣,但也开口说话“爸……爸爸打的,他……嗝,他一喝酒就打人。”
怪不得刚才在办公室说打电话给家长时,她那么惊恐。虽然是爸爸,但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聪惠觉得这事不能坐视不理,这已经犯法了。
“别怕,老师今晚放学和你一起回去,看看情况好不好?老师会保护好你的。”
聪惠拿起纸巾帮她擦擦眼泪,蹲下心疼地抱住了她。
“老师,你……还是别去了,爸爸打起人来很可怕的。”
“没事,我是老师,怎么能对自己的学生不管,老师今晚必须去你家一趟。”
这孩子平时是遭了多少罪阿,她怎么能不管,必须去冼心儿家里了解情况。要不然以后还没准心儿这孩子伤到哪。聪惠也怪自己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