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抓着笼子栏杆,朝着看守笼子的人问“哥们儿,这什么情况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对吧,你放我出去吧。”
听到秦启的声音后,守笼子的人连头都没回,装作没听到继续双目直视前方。这可把秦启急坏了,一直叫一直叫,可是无论秦启怎么叫喊,对方就是不理睬他,最后急得他捡了块小石子就砸了过去。
头被砸了一下之后,那守卫回头用手上的长枪敲打笼子,轻蔑的看着秦启说“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不安静点,你杀了王的狼宠,胆子可真够大的,快滚回去好好躺着,不然别怪我让你身上多几个窟窿。”
秦启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那雪狼竟然是豢养的,更巧的还是什么王的爱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坐回到笼子里的干草上,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弯月,心里五味杂陈。回想一路来的经历,先是莫名其妙的在个黑漆漆的地方待了很久,昏迷过去后以为这一生结束了,心里还带着些许遗憾。谁曾想,醒来又在一片雪地上,还碰到一头狼,侥幸杀死雪狼了,活了下来了,现在倒好,狼主人找上门来了,他就想活下来怎么就那么难啊,这老天怎么就老是跟他开玩笑呢。
想着想着,秦启想到了小时候和老头儿在一起的日子,老头儿总是在他哭的时候用尽方法逗他笑,而且每次回来都带好吃的给他吃。看着月色发呆的秦启嘴角勾出了弧度,眼里晶莹闪烁,渐渐地睡了过去。
“蠢货,蠢货快醒醒”一根冰凉的铁枪头拍打着秦启的脸,秦启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枪头一个激灵迅速站了起来,却发现手上脚上都戴上了铁镣铐,两个手拿长枪的人,一人一边提着他就走。
“哎哎!你们干嘛,带我去哪,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可惜两个守卫根本就不听秦启废话,就这么提着他进了一个庭帐里。
庭帐内一个身穿兽皮的女人虽然背对着秦启,不过在秦启看来,看不见女人的正脸,身材看起来是真的不错,属于那种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王!人带来了”守卫颔首行礼说道。
“你们下去吧。”女人摆了摆手,随后转过身走向案桌前拔出长剑走到秦启面前,抬剑架在了秦启的脖子上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就快些说吧。”
这一剑可把秦启吓了一跳,细看之下,女人双目如一泓清泉,烛光映照下容色如新月生晕,环姿艳逸,婉转娇柔之下带有一股轻灵之气。不过现在对于秦启来说可不是赏美之际,锋利的剑可是正架在脖子上呢。“别别,姑娘,你我素昧蒙面,不必一见面就刀剑相向吧,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怎么样。”秦启抬手轻轻推走脖子上的长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女人再次将剑架了上去“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的狼宠给你杀了,那就一命抵一命吧”可能是因为气愤使得脸上升起一道红晕,在烛光下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在下并非有意要杀了你的狼宠,实在是当时周围空无一人,你的狼宠冲上来就要撕咬我,我为了保命这才失手杀了它,得罪之处秦启在这里向姑娘赔罪了。”秦启见剑又架了上来,心里又是一咯噔,这女的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当真如古人所言,女人如洪水猛兽?
女人皱眉思虑了一会,可能觉得秦启并非有意的,看他这毫无元气波动的样子,断定应该是个不会修行的普通人,便把剑放了下来。虽然心里不打算再要了秦启性命了,可一想到自己的小狼,心里还是很难受,眼角的泪水也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秦启见长剑终于从脖子上拿下去了,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看到这女人竟然哭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姑娘,你别哭啊,你要是心里难受,我,我给你打一顿出出气。”
看着秦启不知所措的样子,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把秦启看的有些痴了。“看什么看,色胚,我不取你性命了,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好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说完女人便转过身看着案桌上的蜡烛发呆。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秦启悠悠的说道。女人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秦启说“你的家呢,看你样子也不像雪原的人,你是从中地来的吧”
“中地?我不知道中地是哪,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想回去估计也很难吧,家也很早之前就没有了”秦启有些怅然若失的说。
“这,既然这样,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吧,不过你不可以做伤害别人的事,否则我肯定不会再心慈手软的。”女人边说边晃了晃她的拳头,皱眉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
“那就谢谢你了,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为什么他们都叫你王?难道你姓王?”秦启抱拳对着女人一笑说道。
“你才姓王呢!我叫林琳,这个部落叫新原部落,都是我的领地,王是他们对最尊敬之人的称呼罢了。他们也是可怜的人,都是各个部落发生战争后而逃亡出来的,我恰好救了他们,便在这里找了一块让他们可以安稳生活下去的地方,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唉”林琳眼神复杂的看着庭帐外,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秦启说话打破了她的思绪。
“我可不喜欢叫你王,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林琳吧,嘿嘿。你能救下他们,你应该很厉害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告诉我一些这里的事,我对这还不是很熟悉,可以的话顺便带我在部落逛一逛就更好了”秦启厚脸皮的对着林琳笑着说。
林琳想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想着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闲着也就带他去逛逛吧,自己也好久没有歇一歇了。更让林琳觉得奇怪的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启的身边会感觉到很舒服,很放松,不自觉的露出小女人的姿态,还有久违的安全感,他明明只是个不会修行的蠢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