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逛了一小块区域后,钟浩三人都有点眼花缭乱,感觉看什么都是宝贝,特别是猴子,一路上眼冒金星,直咽口水。
“陈大当家。”
“咱们一路瞎逛,完全不是个事。”
“要不,找几家堂口亮亮货?或者也找个空位摆摆?”
钟浩出声问道。
“也好。”
“先找一两家掌掌眼。”
陈伟想了想点点头。
四人又是一阵人挤人穿梭,目光不断的扫视着两边店铺,不知道去哪家好。
“上这家看看。”
陈伟指着一家装潢古声古色典雅的店铺,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红木小匾,上书“八方阁”。
“几位客人里面请!”
“我们八方阁的收藏,在这白沙古玩城之中,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是好货还不卖,宝贝货真价实,包你们赚的盆满钵满。”
四人才刚踏入八方阁门口,一个身穿旗袍的干练女人就笑盈盈的迎了出来,语速虽然急了点,但咬字还算清晰。
“那个......我们不是来买东西,只是想问问贵宝阁收不收古玩?”
陈伟先是尴尬一笑,随即用着长沙话问道。
那名干练旗袍女闻言,脸上虽闪过失望神情,但却没怎么感到奇怪,显然平时没少遇到过此类事情。
“不好意思,我们只出售古玩。”
“各位老板可以随便看看先,没准有喜欢的东西。”
旗袍女先是摇了摇头,随即继续笑脸相迎,不忘推销了一句。
“打扰了。”
陈伟懒得浪费时间,礼貌性的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钟浩三人也对着旗袍女礼貌的微微一笑,同样离开。
“聚宝楼。”
“不好意思,我们不收古玩。”
“老长沙。”
“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万宝堂。”
“不收,不收......”
四人连续跑了七八家店铺,都没有一个理会,有些还好言婉拒,有些直接没给好脸色,当即就赶人,气的陈伟用长沙话怒骂几句,吓得几人连忙拉着他就走。
“似呼这种方法不行。”
四人坐在偏僻处一块草坪上,个个神情都有些垂头丧气,耗子想了想说道。
“那怎么搞?”
“难不成也去摆摊?”
猴子长叹了口气说道。
“摆摊,也不是不可以,总会遇到一些识货的客人。”
我就注意到好几个摊位有成交,其中最高成交价一百二十万呢!
钟浩沉吟了下说道。
“先不急着摆摊吧!”
摆摊,虽然也有可能会成交,但想要达到理想的价位,很难。
钟掌柜说的那个摊子我也注意到了,卖主原本要价三百五十万,结果,最终才一百二十万成交,而那个卖主无奈失望的神情,看不出来有什么做作,显然,成交的那件古玩,应该属于真品,物超所值。
陈伟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下午我们去天心阁古玩城再试试。”
就这样,几人继续兜转了一圈,眼看日头已走到头顶,便悻悻然的回家去,个个神情落寞,话也不想多说,终于明白,倒斗行业,不单单需要靠运气、技巧搞到明器,这转手的路子,也同样重中之重。
“回来啦!”
“去客厅坐一下先,还有几个菜炒一下就能开饭。”
陈母见到兴致不高的四人,误以为是玩累了。
吃过午饭,四人由于心情低落,自然也无心睡午觉,就坐在客厅大堂泡着功夫茶解闷。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或许可能就是那些古玩堂口不收明器的原因。”
就在众人沉闷间,陈伟忽然皱着眉说道。
“什么故事?”
钟浩三人兴趣都被提起,各自目光都看向陈伟。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多年前北京潘家园,而且,是一个极为血腥的故事,自此之后,整个古玩界都传开,甚至,传遍全国,最终,古玩行门经营者,都不铭文的形成一个规矩,坚决不收来历不明之物,都谨慎的很。
话说,有一个姓赵的人,在潘家园经营了一家古玩堂口,专门低价收购各类古玩,来者不拒,只要有年份、有价值,不管什么都收,哪怕是古代贵族女人亵裤、死者入殓服及棺椁灵柩都敢收,而这赵姓老板,那也是出了名的大胆。
久而久之,生意越来越红火,惹得好多同行眼红不已。
就在一年秋后,赵大胆堂口来了一个乡下人,神情有些诡异,时不时露出害怕之色,鬼鬼祟祟的老往身后看。
当时赵大胆也没怎么在意,又看是乡下人,认为是手中有好东西,才会那番表现,便殷勤的给来人泡茶,切水果。
果然,那乡下人喝了一大杯茶后,心中稍稍安定,便从腋下取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慢慢打开给赵大胆掌眼。
一只满清时期的绣花鞋,让人一看便知有些年头,呈现在赵大胆眼前。
绣花鞋,长只有五寸的样子,绣花鞋上的图案,绣功无比精巧,针眼细腻,大红色的图案,历经几百年的洗礼,竟然无丝毫褪色,依旧鲜艳欲滴。
赵大胆看过之后,满心欢喜,但面上却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对着乡下人问起了绣花鞋的来历。
乡下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其祖上曾经是满清时期的贵族,因为犯了事,满门几乎被灭族,只逃出一个妇女带着襁褓中的一个孩童,绣花鞋也是在逃命过程中跑丢了一支。
赵大胆半信半疑,最终,以只有单只绣花鞋,买家收藏价值性不高为由,试探的报了一个超低价,那乡下人一听,也没没怎么犹豫,当即就同意,倒是让赵大胆愣了一下,随即,满心欢喜的成交。
等乡下人离开之后,赵大胆对绣花鞋是越看越喜欢,甚至,有种爱不释手,连回家都带着。
就在他带着绣花鞋的当天晚上的十二点左右,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洗碗声吵醒,不禁看了看床边钟表,又发现原本一起睡觉的老婆不见了。
晃悠起床打开房门,发现客厅及厨房都没开灯,借着窗户投射进来的清冷月光,便看到穿着睡衣的老婆在厨房洗碗,然后又拖地搞卫生。
见此,赵大胆只是对着老婆懒散的说了句,“大晚上不睡觉,洗什么碗,放到明天又不会臭。”
说完,发现老婆理都没理他,继续忙着手中,赵大胆打了个哈气,便回房睡觉了,全然没注意到,老婆脸上神情木那,睁着双眼,眼皮眨都不眨。
可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同样是过十二点后,老婆如之前那般,又是洗碗、拖地、搞卫生。
这一次,赵大胆注意到了老婆的神情,看着碗筷本就是干净的,却还在一遍一遍的洗,地同样是一遍又一遍的扫、的拖。
赵大胆觉得不对劲,心想,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发现有梦游的毛病,哪怕有梦游,也没见过天天梦游,天天干同样活的梦游?
要说,赵大胆的胆子还真不是盖的,灯也没打算开,先是叫唤了两声,见老婆无动于衷,便走到其面前,这才惊骇的发现,老婆的一支脚,竟然穿着前几天收回来的那只绣花鞋,而且,脚面只勉强穿进一半!
胆肥如他,见到这样诡异的一幕,也难免瞬间毛骨悚然!
当即意识到,这只绣花鞋肯定有问题,干古玩这一行的他,瞬间就想到一个名词。
“阴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