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一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一个骑着水牛的少年身上,少年单薄的身体随着水牛的前进不断摇晃着,手中拿着一个小桃木剑不断挥舞看,几缕清风吹过少年的发丝轻轻飘起,望着地上被砍成几截的树枝,少年咧开嘴开心地笑着,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一名大剑侠,在这茫茫江湖上打出属于白已的一番天地。想着想着,他随有一拍水牛的脖子,水牛这才不情愿地向少年的家─青山镇走去。
这个孩子叫做张天逸,今年才满十四岁,母亲因生下他时难产而去,父亲是个酒鬼,从他记事起便是自己照顾他,还要把自己每天替人放牛所挣的几个铜钱拿去买酒,整天浑浑噩噩,每当自己不愿把辛苦挣来的钱上交给他时,他便气得一张大脸通红,发起酒疯提起鞭子就狠狠地抽他,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老子生的,他妈的,你铮的钱就是老子的,你挣的点屁钱就是老子的,要不是我养了你几年,你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去了,还能在这嚷嚷,也因此张天逸从来没有正眼睢过他爹一眼,身上时时不在的伤疼让他对这些话早已无视,他凄凄地笑着,一双冰冷的目光盯着鞭子的起起落落。
此时,张天逸才刚放完牛,不过他并没有回家,翻身下牛,径直走向一棵青葱的树下盘腿坐下,细心地抚摸着手中的桃木剑,当初还是自己爬上这大树费了好些力气才选了一根合适的树枝找木匠人做成了这把挑木剑,虽说粗糙了点,但天逸依然把他视若珍宝,从来没让它离过身。“天逸”,一声娇呼惊醒了天逸的回忆。只见到一个穿着粉裙的少女正向他跑来,在那个时候除了贵族子弟几乎没人买得起裙子,更显得这位少女的不凡,她跑到天逸身边,因跑步而微红的脸蛋轻轻喘息着,一双肥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一粒红豆,“这……这个给你。”她叫王昕,是青山镇乡绅的女儿,每日他放完牛后,这个少女都会送来一粒红豆,张天逸又何常不知道这位少女对自己有意思呢。这红豆是情思之物,自古以来,许多文人雅士都用红豆来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思念,正可谓.“红豆生南国,春发几多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只是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且她父亲还经常派人警告自己离他女儿远点。心里自卑让天逸对王昕的爱意装傻,王昕伸出小手递给天逸
又一粒红豆,天逸伸出手更准备拿起红豆,又一声娇呼,“天逸,你爸又打你了,你的手!”只见张天逸手背上几道红痕隐隐看得见丝丝血液。“我爸打的”天逸淡淡地说。但王昕却不像天逸那般镇静,连忙从裙子上撕下一截布条,心疼地给天逸包扎起来,“嘶”被碰到伤口的天逸咬牙发出声来,“忍住,忍住,很快就好了”说着,又放轻了自已的动作。“呼,好了”。抬头看向张天逸,却惊奇地发现,不知何时二人的距离竟不足半尺长。王昕羞红了脸,鼓起勇气看向张天逸,却发现他依然不为所动,这下王昕生气,站起身来,“哼,呆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跑回家去了。天逸看着那背影,低头苦笑了一声。收抬好东西,把水牛牵了过来,准备把水手牵来回去时却发现自己的水牛身旁着站着几个青年,张天逸心中暗叫不好,那些人都村子里有名的纨绔公子,欺男占女,无恶不做。他们面带嘲笑的对张天逸说“你小子,老实说刚刚王昕给了你什么东西,你个死了妈的小屁孩怎么让王家大家姐和你说话的,一看就没见过世面,哈哈哈哈。接着就是一阵笑声,张天逸面色通红,犹其是一双眼睛,凶光毕露,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张天逸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对张天逸可谓疼爱有加,无微不致。如今她死了,张天逸又怎肯让自己的母亲再受屈辱,一双小手紧紧握着那把桃木剑,那群纨绔公子笑得更欢了,一把小小的木剑杀得了人吗?杀鸡去吧!张天逸一个健步冲到那人的其中一个人面前,那青年似手还未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去,一把木剑直直地刺入他胸口,“你,你。”说罢,便咽了气,那剩下的人如同见了鬼似的,一声尖叫,赶忙地村子里跑去,留下少年一个人站在树下不停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张天逸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那把染血的剑,猛得回过神来,也不管那水牛了,拼命地跑着,他怕呀!他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刚满十四正
值大好青春的少年,他不想因为刚才的事而断了自己的前程。不知道跑了多久,少年回头望去,已看不到了那青树和村子,可那幅青树下自己手持木剑刺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个青年狰狞的还留在脸上的笑死死地印在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