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殷清酒迷迷糊糊的醒了,睁眼就见张启山皱着眉:“佛爷,你怎么老皱眉啊,不好看。”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张启山急忙拿水壶给殷清酒,关切到。
殷清酒接过水壶喝了几口,发现自己在张启山腿上坐着,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好多了,之前只是体力不支,无碍,多谢佛爷照顾。”
张启山见殷清酒好多了,调侃道:“好了就行。你这体质是怎么当上上校的?要是再晚醒一会儿,我腿都要麻了。”
“哎,殷姑娘,你刚刚可吓死我们了,佛爷刚把你抱回来时,你那个气色啊,啧,白的瘆人。”齐铁嘴摇头叹到。
张副官站在殷清酒身旁不语
张启山走到前面铁轨的岔道,仔细检查,示意大家过去:“这个轨道是新修的,有列车经过的痕迹。”
张副官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下铁轨上留下的行驶痕迹:“看来..我们来对了。”
齐铁嘴扫视了一圈,表示不解:“可这荒凉一片,怎么可能有痕迹?”
张启山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日本人。”
“有人..”殷清酒看着远处的芦苇荡说到。
齐铁嘴听后,立马躲在了张启山身后
“殷上校,哪里有人,您看错了吧?”张副官没见着有人,表示不解。
“佛爷,你看到了吗?”齐铁嘴不安的问到。
“没有,我过去看看。”张启山虽没有看见,但还是决定相信殷清酒的话。
“诶!佛爷你等等我!”齐铁嘴喊到,他这一喊,让芦苇荡里的人听到了,那人立马加快了脚步。
四人紧追不舍,来到了一村子前
“呼...咦?人呢?”齐铁嘴大口喘气。
张副官说到:“我去追。”
“不必,那老头对这很熟悉,肯定是住这里。”张启山继续说:“而且道路复杂,追也没用。”
齐铁嘴问到:“那现在怎么办?”
“追不了就等呗~”殷清酒指了指地上被树枝掩盖的斧头。
三人点头会意
等了一段时间,那人始终没有回来
张副官抬头望着殷清酒,问到:“殷上校,你说他会来吗?”
“柴火可以不要,斧头呢?”殷清酒不假思索的回到。
“那万一他连斧头都不要了呢?”张副官追问到。
殷清酒听到了一丝动静,伸手捂住张副官的嘴,朝外看去
那老头蹑手蹑脚的回来了,轻声翻找自己的斧头,待老头拿到斧头走后,张启山示意众人跟着,四人跟着老头来到一座房子
张副官踢开门,将老头按在凳子上:“坐下。”
老头慌张极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什么啊?”
齐铁嘴拿起步枪,感叹道:“我滴个妈呀,这么多军需。”
“说吧,从哪来的?”殷清酒坐在桌上玩弄着头发。
老头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齐铁嘴亲切的笑道:“老人家别紧张,我们就想知道,东西哪来的,不会拿的。”
老头颤颤巍巍的说到:“这些都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你当我们傻呢?”殷清酒从腰间抽出那把匕首,放在桌上。
老人吓得想要逃,又被张副官按回凳子上:“真的真的,我哪敢偏您。”
“从哪捡的!”张启山郑重其辞到。
老头被张副官拽着领路,来到一座看起来破败的房前:“就是这儿了。”
齐铁嘴刚准备推门进院就被一股味道熏到了:“哇,什么东西这么臭!”急忙捂住鼻子。
殷清酒略皱眉,捂住口鼻站在张启山身后,那味道她真的受不了
张启山拍拍殷清酒的肩膀,面不改色的说到:“腐尸..”
齐铁嘴和张副官听后表现得很震惊,殷清酒却发现那老头神色躲闪。张副官立刻踹开了门栏。
齐铁嘴看了眼四周的尸体,感叹到:“殉葬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不是殉葬,是谋杀。”张启山纠正到。
“到底怎么回事!”张副官大声呵到。
老头哭丧着脸:“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啊。”
殷清酒面无表情的盯着老头:“我们是问你这些人怎么回事。”
“半年前,矿上突然来了许多人,没人知道他们来干什么,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就把我轰走了。我就一直没敢回来,直到前几天,我闻到恶臭,发现这里死了很多人。”老头哆哆嗦嗦的回到。
“那辆火车你见过吗?”张启山继续问。
老头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哀求到:“火..火车..就是那时候,开出去的。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启山查看了一会儿周围的尸体,神色越来越凝重。
“死状一样...”殷清酒开口说到。
“这些人同火车上的一样,都是被蛛网包裹,呈半脱水状态,面部朝下,相同的纹身。”张启山分析到:“奇怪的是,火车上的人都是有头发的,可这些人没有。”
殷清酒看向老头,老头慌忙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了。”
齐铁嘴若有所思:“这些人的头发,是被人剃掉了吧。”
“从尸体堆放角度来看,火车里的人走的很急,这种情况还能有闲工夫剃头发?”殷清酒有些好笑的看着齐铁嘴。
张启山猜测到:“难道头发是秘密实验的关键?”
随后四人向老头问了些事情,却答非所问,张副官直接拎着老头带他们去那座矿山。可惜矿山入口被碎石堵住,询问别的入口,老头却很不配合,最后在张副官拿枪威胁下,老头识相的开始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