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站上粗大的铁链,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往前挪
忽的,一个士兵差点摔了下去,整个人趴在铁链上:“佛爷,有东西拽我腿。”
“有东西?”张启山看着被扶起的士兵。
大家疑惑的环顾四周,就在这时,铁链剧烈的抖动起来,士兵们开始慌乱起来。
张启山严肃道:“保持镇定,立刻跟我离开!”说完,带领众人加快了步子前行。
到了平台,比楼房还高点巨大陨铜杵立在眼前
“日本人就是要用这石头来做秘密实验?”殷清酒打量着陨铜,有些怀疑。
二月红长叹道:“此物甚是巨大,若是用来做秘密实验,长沙城恐危在旦夕。”
齐铁嘴瞪大了眼睛:“这么危险?这...陨铜这么大,我们要想带出去,得切成小块儿才行啊。”
“能愚公移山当然好了,”张启山摇头,“但这不是明智之举,万一中途发生变化,我怕我控制不了。”
张副官带着士兵在平台周围查看:“佛爷,上校,你们看。”
齐铁嘴看向张副官所指之处:“难道,这就是青乌子的棺木?”说完又跪地连拜九下。
张启山好像发现了什么,回到陨铜旁边喊道:“老八,过来。”
齐铁嘴立刻起身:“怎么了佛爷?”
“你有躺过棺材吗?”张启山突然这么问道,“是什么感觉?”
齐铁嘴又委屈又为难:“虽然我没躺过,但棺材里不都一样吗?木板一盖一片漆黑。”
张启山突然笑了起来:“把风灯吹灭,快。”
待风灯全灭后,张启山径直走进了陨铜里,二月红牵着殷清酒随后,张副官则是在后面推着不情愿的齐铁嘴。
“这不是和我们刚刚进来时一样吗?”张副官发出疑问。
“当然不一样了!你自己看看四周,这已经发生了磁场变化”齐铁嘴正经的说。
殷清酒淡定自若道:“这是陨铜制造的一个相似世界。”
齐铁嘴有些担忧:“那,我们还出得去吗?”
张启山瞄了一眼齐铁嘴:“既然进来了,跟着我就好,别废话。”
“这里是地狱!是地狱!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活着回去!”士兵突然害怕的叫喊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冷静!”张启山皱起眉,招呼大家一起,“走!”
回到石碑处,却怎么也看不到刚刚跑走的士兵们,张副官左看右看:“他们人呢?”
“你们看。”二月红读着石碑上的字,“阴阳一体两面,彼此互藏,相感替换,不可执一而定象。”
张启山接着念道:“生平仅一未解之惑,此间外间,熟阴熟阳...”
“这和刚刚的不一样啊。”殷清酒也凑上去瞧了几眼。
“不一样?”齐铁嘴不相信的也往前阅读石碑上个字,“诶?这..这不是易经吗?”
二月红捏了捏殷清酒的手:“我们回去看看青铜棺。”
张启山看了水里的青铜棺良久:“还在,但不知和外面那个有何区别。”
齐铁嘴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捞上来看看?”
殷清酒挑眉戏谑道:“这水有毒,八爷要是想走生命的捷径,尽管去捞。”
张副官出主意到:“那我们就像荡秋千一样,把绳子的另一段固定住不就好了?”
二月红摇头:“不行,距离太远,根本够不着。”
“那把我在绑绳子上面。”张副官认真的说到。
“合着你也想走捷径?”殷清酒有些生气的看着张副官,“水也可以通过呼吸进入体内,又不是碰到才会出事。”
二月红点头附议:“小酒说的没错,别说把你绑下去有危险,现在我们站这儿,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一样有危险。”
张启山皱眉询问:“你们有没有感到身体不适,尤其是清酒,你身子最差,不舒服一定要说。”
二月红、齐铁嘴和张副官摇头同声:“暂时没有。”
殷清酒则眼神有些闪躲:“没事,我..我能有什么事啊...放心吧。”
张启山点点头:“这水无气味,通过呼吸渗入体内,说明我们早已中毒,可现在我们并没有什么大碍,其中必有蹊跷。”
二月红:“佛爷说的没错,这表示这里有风口。”
“这水把青铜棺盖住,应该是反复注入的,只要找到注入口把水排出去就可以。”张启山接着说,“这里肯定有机关,大家四处找找。”
五人散开在陨铜边上找机关,发现了地上的神兽图腾,而中间的陨铜底下,是麒麟的图腾。
张启山若有所思,拔出匕首在手心划了道口子,献血滴落在麒麟图腾上,以惊人的速度染上凹槽。
一阵剧烈的晃动,水位降低,青铜棺渐渐升了起来。
张启山先一步塌上水面:“跟我来。”
张副官挪开青铜棺的盖板,里面躺着一具宛如活人的老者尸体
“哇...保存的那么好!”齐铁嘴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太神奇了!”
张启山看着老者的尸体:“这就是世人寻觅,终而不得的护体之法。”
二月红伸手将老者手里的锦书拿了来,齐铁嘴也一起研究着什么写的什么:“诶?这好像是道符咒?...庄子的。”
张启山也跟着看了过去,突然念叨起来:“须弥藏于芥子,芥子藏于须弥山....这陨铜是颗芥子?!”
齐铁嘴拿过锦书嘟囔道:“我才不相信这些是真的呢,这一定有一模一样的山洞,与陨铜相连,镜子、水滩,或者说这些都是陷阱。亦有可能,我们是在另一个山洞里...我再研究下。”
“佛爷,你看什么呢?”殷清酒歪着脑袋看向在青铜棺边上的张启山。
张启山走向二月红:“你们看,这是枚押舌。”
齐铁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贵族含金玉以示身份,平民含米是不想做饿死鬼,含金银的我见过不少,这青乌子大师含着陨铜入殓..是有什么说法吗?”
“此事不急,出去再说吧。”张启山摸了摸手上的陨铜。
殷清酒站在二月红边上,看他仔细的读着青铜棺周沿的文字,轻声念到:“死人即是活人。”
二月红一愣,嘴里喊着丫头就往回跑。
“清酒,二爷这是怎么了?”张启山连忙问殷清酒发生了什么。
殷清酒拍了拍棺材周沿:“自己看嘛。”
齐铁嘴凑上前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遭了,二爷可千万不能信这啊!这棺材上刻什么不好,非刻死人就是活人,这不戳二爷心事吗!这下好了,他肯定找夫人去了。殷姑娘,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儿啊。”
殷清酒摸着棺材上的刻字轻笑:“是我读给二月听的,他还没有释怀,这份执念和感情压抑在他心里,就让他再见丫头一面吧。”
张启山恼怒的看着殷清酒:“你!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另他重堕心魔?!先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