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泓哥哥救命……泓哥哥……”她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一不小心手挥到了他的脸上,划下长长的指甲印。
安静了,房间里变得异常的安静,拓跋烈忍着脸上的疼痛,怒红了双眼。被压在身下颤抖的人儿突然变得呆滞,目空望着他,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内疚。
是他看错了吧?一个傻女怎么有这种表情。
他擒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猫爪还长的指甲,难道没有人帮她修理过吗?
看着楚楚可怜的她,便动了恻隐之心,放开了她,粗犷的身形矗立在床前,完美的轮廓冷若冰霜,那双猎豹般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她。
“泓哥哥?叫得倒挺顺口!从今日起,本王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
“不要……爹爹不要欺负薇儿,薇儿不要回家……”少女害怕的缩进了墙角,捂住耳朵,抱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爹爹不要欺负薇儿?这又是何意?
拓跋烈揉了揉太阳穴,这女人的话实在让他质疑,虽然说是疯言疯语,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他瞥了一眼房门外,冷冷道:“外面的风景是否很美?还不进来!”
站在门外的冷刚听到传唤,方才笑嘻嘻的推门而入。
“王爷,您……你们……”看着两人衣冠整齐,似乎尚未发生任何事,他欲言又止。“怎么?难不成还想本王尽快上了这个傻女人?说吧,何事?”
拓跋烈冷厉的一瞥,这个冷刚在还没被册封为王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他了,两人可以称是生死共患难的兄弟,王府里的大小事务大部分都由他掌管。。
“王爷,你的脸……”他回过脸来后,冷刚才看到他的脸上挂着一道浅浅的划痕,正在慢慢渗出血丝。
“不碍事,这次又是哪个女人?”他单枪直入的问,除了那群女人摆不平外,恐怕就没有其他能让他守在门外憋着不敢说了吧。
“王爷,是柳夫人。”冷刚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心里却已经开始为那位柳夫人超度。
“丢了。”他不假思索的说,然后对上床上突然抬眸看着他们谈话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质疑。
“丢……了?”冷刚不确定的问。
“本王听说怡红院最近很缺人。”
他瞪了一眼这个明知故问的冷刚,又不是跟自己一天两天了,处理这些事他比自己还清楚,根本不须禀明。今日会贸然前来,恐是想看一下自己怎么对待这个曾经被传为未来皇后的傻女人吧。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爷,您不觉得赐婚这事有些欠妥吗?您忘了三年前的事了?”
冷刚小心翼翼的提醒,一个寒冰刺骨的眼神袭来,他立马垂下头,恨不得自个打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拓跋烈本犀利的眸子突然黯然下来,心有余力的挥挥手,“下去吧。”
“王爷,对不起,属下不该提的。”
“下去!”
冷刚内疚的道歉换来一声怒吼,他扫了一眼床上被吓到的女人,然后才退了出去。
刚走出门外,房里立刻传来‘砰’的一声,他心疼的捂住心口,小小声的嘀咕,“爷啊,您钱多也不能这样吧,别忘了房里还有美人啊,可别被你吓坏了。”
他阿弥陀佛的替房间里的女人祈祷,但愿爷没把气出在她身上,要不然他的罪可就大了。
房里,少女害怕的用手死死捂住双耳,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不敢听,可嘴里却一直喃喃自语。。“坏蛋要偿命……坏蛋要偿命……”
这句话让拓跋烈冷静了下来,越过破碎的桌椅,过去一把拎起她,像拎只蝼蚁一样。
“呜呜……好痛……泓哥哥,你是坏人……走开……”
她拼尽自己的力量对他拳打脚踢,只是她的柔弱根本只是在帮他挠痒痒而已,甚至连痒都说不上。拓跋烈看着跟前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不禁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她很娇小,跟自己站在一起显然是小巫见大巫,和府里的女人更加没得比。难道丞相府没给她吃饱穿暖吗?竟然如此纤弱,就连一向不会怜香惜玉的他也开始心生怜惜了。
“本王说过不许再叫那个男人!”他怒火狂起。这一吼又让少女委屈的扁起了嘴,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开她,背过身去,“只要你听话本王以后尽量不会再吼你。”
他说的只是尽量,因为他对自己的脾气很清楚,恐怕到时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这时,衣袂被人轻轻拉扯着,他回头一看,她正怯怯的扯着他的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对他眨巴着双瞳大眼。
“叔叔,薇儿肚子饿了……薇儿肚子饿了……”她的声音比蚊子的叫声还小,拓跋烈皱起剑眉,脸上多了好几条黑线。
她竟然叫他叔叔?他的年龄还没那么老吧。低头看到她天真的眨着长长的睫毛,像一只蝴蝶正在扑闪着翅膀。
她娇小的身躯刚及他前胸。俯下身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可是她却害怕的后退了,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不敢看他。
拓跋烈有些不悦,硬是逼近她,而她一副快要哭的样子,一直怯懦的后退。
“不许再退!”
他冷声命令,顺便伸手一揽,将她拉入怀中。一股馨香沁入心鼻,他霸道搂紧她,枕着她的香肩,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幽兰气息,她的挣扎只会让他越抱越紧。
“啊……疼……”在他怀里的女人如同颤抖的小猫咪般轻轻的叫出声。
拓跋烈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蛮力,稍稍松开了些,俯首正好对上她明亮清澈的大眼。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他禁不住俯身下去。本想只是蜻蜓点水般赏给她一个吻,只是当触碰到再也放不开,只想要更多,更多。突然,“该死!”拓跋烈低吼一声,狠狠的将她甩开,云薇重重的摔到旁边的花瓶上,‘啪啦’一声,花瓶应声落地,她白嫩的手扎进了尖锐的碎片里,溢出鲜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