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思念的潮水
韩单不希望卡玛多说话,总是适时的出言‘解围’,卡玛很闲,没事干就哄爱尔多吃点。
小家伙很听话,不再叫阿穆尔,乖巧的在阿娘怀里抠着手指头玩。
吃的多,小孩子排泄的就快,没过一会儿,卡玛不得不离席带小家伙去方便。
韩单也跟着起身,歉意道:“夫人身体不好,我怕她照顾不过来,请可汗告我一会儿假,我陪夫人去处理一下。”
“城主真是体贴,如果真担心夫人,不如你去让夫人歇着不就行了。”
“对呀!对呀!”
有人建议,就会有人附和,弄得韩单左右为难。
“城主还怕孤这些人欺负夫人不成。”阿穆尔终于出言调笑。
今天他的话少的可怜,没有招呼,没有客套,一张冰山脸阴晴不定,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让手下为他执行。
卡玛忙劝韩单,“还是我去吧!可汗今天请的可是你,怎么能离席呢!”
“你自己当心点。”
“知道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怕阿穆尔对她如何,韩单还真是处处小心,毒还在她身上,用的着么?
带着爱尔跟随府里的侍从去了后院。
她来过庶西几次,却没来过这个府邸,这里应该是建了很久,墙体的颜色不再那么原色,耐不住时间的推敲,就和她的情一样,不坚可催。
帮小家伙方便完,卡玛也不想回去,那里太压抑,抱着女儿坐在回廊上,和小家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爱尔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没了动静。
每天小公主都得睡会觉,现在到时候了。
卡玛轻柔的吻了吻女儿的小脸蛋,细腻的触感让她想起不该想起的人。
待的不能太久,卡玛起身准备回去,一抬头,人僵在那儿。
她的正对面,站着阿穆尔,许是站了许久,没有任何惊讶的看着她。
卡玛赶紧施礼,“可汗。”
阿穆尔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妾身女儿不小心睡着了,天太冷,该回去了,告退。”
卡玛想溜,事发突然,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等一下。”阿穆尔上前伸手拦住卡玛,“我以前见过你么?”
“妾身不知可汗见没见过,但妾身以前是见过草原勇士的。”
话说得有棱有角,不失礼不拉近乎。
“你是赫律的妹妹吧!我和赫律关系一向很好,我应该是见过你的。”
“妾身体恙一直住在中原,六年前才回城都,可汗位高事忙,应该不会见过。”
是他不认识她,她凭什么要告诉他真相,精英们都不说,她又有何理由呢?她在和他赌气。
“你在生气么?生我的气,我们认识的吧!”
“可汗误会了,妾身是韩单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女儿,妾身身份卑微,只是实话实说。”
阿穆尔也不介意,悠哉的坐在回廊上,“岩笃卡玛,你和韩单结婚多久了?据我所知,韩单还单身。”
“这个问题我的夫君已告诉可汗了,无需妾身再重复,可汗,没有什么事,妾身就回去了。”
卡玛抱紧爱尔,快速逃离,是他遗忘了她,又来这么一出,为的是哪般?
身后一双精目一直追随着纤细的背影,直到在拐角消失,阿穆尔才收回视线。
“莫雨,她真的是韩单的妻子么?我以前从没见过她么?为什么看见他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我会痛心。”
“可汗,您该回去了,想知道的事情早晚都会知道。”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特别是关于岩笃卡玛的,你们从没提起过她。”
“可汗,您出来太久了,我们这次来庶西为的是韩单,和他夫人没关系。”
“那你跟我讲讲她的事。”
“城主夫人么?没什么可说的,城主已讲过,他们相爱便在一起了,没有婚礼没有宴席,如今有了女儿,城主想给夫人补办一个受礼仪式。”
“是么?”阿穆尔可不信,看见卡玛的那一次,他都差点忘了呼吸,心底里翻涌的痛楚像万箭穿心般疼,她对他来说不会是那么简单。
一场困乏的宴会持续到晚上才结束,阿穆尔继续保有韩单在庶西的城主位置,但护城军改为朝廷统一的军队,并派了将领协同管理庶西城。
韩单欣然接受,抱着爱尔拉着卡玛回府。
从上次宴请之后,韩单限制了卡玛的出行,并且加派了两个人守在菊花苑。
卡玛没去理会,韩单爱整样就整样,只要不去伤害爱尔,她都可以不去计较。
因为庶西城官军分离,韩单的时间多的是,没事就来陪卡玛,“过两天城里有花展,我带你去看看吧!选几个回来,放到爱尔的院子里,小丫头慢慢长大,也该自己住,不能总赖着你了。”
“你想让她一个人住?”
“不是还有邬涓么,她可以陪着。”
“我舍不得么?”
韩单毫不客气,拉过卡玛,固定在自己腿上,“你以后和我住,舍不得的人应该是我。”
卡玛没去反抗,反抗也没用,韩单抵住她大穴,小命要紧。
“是在威胁我么?”
“怎么会呢?你是我妻子,我只是让你认清事实。”
“城主需要我做什么?”
“吻我。”
“你疯了吧!”
“我没疯,阿穆尔在门口看着呢,你要不要试试他的反应。”
无需犹豫,脱口而出,“不要。”
韩单无耐得叹息,“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谁知道呢!眼神不好,怪你爹娘了。”
“可汗到!”终于有人高声惊扰两人。
韩单放开卡玛,起身,将卡玛拉向身后,和迎面走来的阿穆尔见礼。
“城主真是逍遥,大白天和夫人浓情蜜意呢!”察哈走在阿穆尔身后,挑衅出声。
他也不想说话,但阿穆尔有要宰人的杀气,他只能缓解一下气氛。
“可汗,今日来府上不知有什么事?”
阿穆尔板着脸,风雨欲来。
“可汗是为了过几日的花展,关于商贸的事想和城主商榷一下。”察哈替主人回答,免去尴尬和战火。
“原来是这样,卡玛,你回去歇着吧!晚上一起吃饭。”话落,温柔的啄了卡玛的唇一下小别。
卡玛忙低头气的牙痒痒,恭顺的施礼退下。
一边走一边愤愤的踢,该死的韩单,故意的是不是,真会找借口,晚上跟你吃饭,自己吃去吧!
爱尔的娘一怒之下竟跑出去了,她得找个地儿理一下暴脾气。
美人走了,硝烟四起的状况让察哈头疼,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灭了隆步,可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是女人,这火光多亮啊!为卡玛一个人撩起的。
阿穆尔气的脸都绿了,却不知气从何来,看见那个女人的娇羞对韩单,他真的有放血的冲动。
他到底是怎么了?
愤怒的回了府邸,摔的满地狼藉,不小心割破了手掌,鲜艳的血流出身体,人也清醒过来。
屋里忽尔宁静下来,让两个精英没底,察哈不解,“谁出的主意,不告诉主人。”
“赫律出的,说什么有缘则已,没有就各奔东西。”
“小主子都出来了,还什么缘不缘的,看主人这样,又得疯啊!”
“疯了更好,卸下重任,回仫北终老。”
“后者我赞成,如果是前者,有点凄惨,这两年王爷过的什么日子啊!”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谁欠谁早晚得还。”
“嘭!”一声巨响,吓了屋外的两人一跳。
“莫雨,察哈,你们俩进来。”
两精英互看了一眼,没事了么,心惊胆颤的伸出脖子探进去,王爷真的醒了。
卡玛出了韩单府,溜到当年沙漠苦战的地儿,两年前她再此鞭击赭西瑶,左手尽废,如今重回故地,她已是孩子的娘,非阿穆尔的妻。
时过境迁,当年风光一时的赭西小姐已被沙漠六骑埋葬荒野,作恶不可活,她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却活的不轻松。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卡玛回头去看,后面走来一个中原的纤细女子。
柳叶眉,樱桃口,倾城的五官,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却放出森冷的光芒。
对方看见她也是一愣,没想到在漫漫草原上也能见到这么一个标致的人。
中原美女收敛了杀气,侧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岩笃卡玛。”
卡玛点头,“你是谁?”
“我是谁,这事说起来复杂,总体来说就是跟你没有瓜葛的人。”
“和我没有瓜葛,和我家人呢?”
一个来自中原的陌生女子,能一眼就知道她是岩笃卡玛,除了哥哥赫律有这么大的面子外,不会有旁人。
“你知道些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姑娘来这儿不会是找我的吧!”
“碰巧路过这儿,没想到会遇到你,我们还真有缘,既然我是顺路,就好人做到底,把岩笃小姐,不,应该说是赭西夫人送回去的好。”
“姑娘留个姓名吧!中原我认识的美女可不多呢!”
“我叫庾梓涵,跟你同年,叫我小涵吧!”
“好,你也可以叫我卡玛。”
两个女子心有灵犀,没过一会儿,就聊的情投意合。
“卡玛,你的身材真不是盖的,这胸怎么会这么挺,都媲美老外了,教教我怎么保养的。”
混的熟了,庾梓涵反而大方热情,让卡玛有些吃不消,老外是什毛东东。
“看来真是一家人,才多久,你们俩关系就这么融洽了。”
听见熟悉地声音,庾梓涵一顿,卡玛转头去看。
“哥,”兴奋得欢呼,接着人如风般冲进赫律怀里。
“好了,都当娘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赫律宠溺的推离卡玛。
庾梓涵默不出声,杵在一边。
赫律冲她挤眉弄眼,被卡玛捕捉到。
“哥哥不好好介绍介绍。”
“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么!”
“我们是认识了,可哥哥这边的关系还没认识呢!”
“你啊!怎们变得这么坏了,名字年龄你都知道了,还想要什么?”
“哦!赫律,你跟踪我们。”卡玛取笑。
“是你们太大声,我老远就听到了。”
“你来干什么?”庾梓涵终于看不过他们这对兄妹俩磨机。
“追你。”
卡玛偷笑,这个哥哥挺直接,够劲。
“我功夫不如你,你不用追,只要吱一声就是了。”
“小涵的意思是只要我留你,你就不跑了。”
卡玛悄悄后退,离远点看热闹,这姑娘就是他哥的命定吧!条件不错,跟她哥般配。
“卡玛,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赫律赶人。
“是,我碍事了,我马上消失,你们继续。”卡玛懂得分寸,赶紧闪人。
走回府的路上,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以前的她和阿穆尔也相当恩爱,每天打情骂俏,很是幸福,如今物是人非,是她不懂珍惜。
兴趣缺缺的往回走,也不看路,被两个人挡住视线,人还没反应过来,被迷昏过去。
醒来,天已黑,屋里有烛火摇曳。
阿穆尔背对卡玛坐在桌子旁,独自酌饮。
“醒了,陪我喝一点。”
卡玛坐到桌子对面,没接阿穆尔递过来的酒。
“不喝么?草原上的女子很少不喝酒的。”
“可汗,我想知道你在此或者说是我在此的理由。”
“我看上你了,让你做我女人,所以劫你来,还有叫我阿穆尔。”
“可汗还真是位高权重,连个已婚女人都敢劫持,不怕引来话柄。”
“你和韩单相爱么?那个小丫头是你们的女儿?”
所问非所答,卡玛担心起爱尔,“可汗,你还是放我回去吧!天不早了,我要回去陪孩子。”
“是陪你女儿,还是陪韩单呢!”
阿穆尔挑衅,醉眼迷离的看着卡玛,不待回答,手附上光滑的小脸,渴求道:“今晚,陪陪我吧!”
“可汗,我是韩单的妻。”他记不起她来,她不能给。
“那就麻烦了,我相中你了,无需你意见。”
“你。”
吻被封了唇,疯狂吮吸,双臂禁锢住全身,将卡玛抵向软塌。
思念像潮水一样迸发,卡玛也想念的紧,身体的矜持矛盾了许久,最后放弃。
阿穆尔喝的有些醉意,身体本能的去容纳熟悉的清香和美好,他两年未尝禁果,脱了缰的野马,自由的驰骋,快意狂野。
一室春光,温情无限。
卡玛失踪,韩单派人出去找了一夜,最后得知卡玛在官邸。
第二天清晨,庶西城官邸,人头攒动,温文尔雅的韩单,黑着一张脸立在门口,叉腰叫喧。
阿穆尔被精英吵醒,慢吞吞的起身,看了一眼卡玛,又重躺回去,吻上毫无厌烦的香唇,勾勒了很久,才满足的抬起头,看着卡玛。
“你真美,天生的么?”
“韩单来接我了,可汗,可以放人了么?”
“昨晚,好像某人很享受呢!这里很久没被侵犯过了吧!”阿穆尔手伸到下面,碰了一下娇嫩的肌肤,心里爽的不行。
卡玛倒吸一口气,“可汗,还真是勤奋,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呢!”
“我好像还真没对谁勤过,你是第一个。”
“放我回去。”她担心爱尔,一夜未归,还不知韩单怎样对待小家伙,如果他因她虐待爱尔,她会心疼死。
“如果我不放呢!”
“那就杀了我。”
“为什么讨厌我?”
“我再说一次,放我回去!”
卡玛不高兴,阿穆尔同样生气,‘嗖’的离开卡玛身体,“我会让你尝到拒绝我的下场。”
“可汗,免了吧!我已有夫,不接你的战书。”
阿穆尔没理她,穿好衣服,赌气地出了门。
看阿穆尔走了,卡玛赶紧起身,想穿衣,一看破烂不堪的衣服,不知如何是好。
有女侍敲门进来,给卡玛送过来一身紫色的方袍。
没时间想后果,穿戴整齐,卡玛马上出去往门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