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很高兴很听得懂他们说的话是大周语,看来又回来了。
那郡主一脸涨红,看起来可是像随时要爆炸的河豚。
有一三络长须,脸如冠玉的男子骑一匹红马过来,众人见了行礼大叫:“侯爷!”
那郡主见到那人叫:“爹!”
陈哲见这侯爷,道貌岸然的,或许挺好讲话的,心里生出了不少的希望。
那侯爷见众人押着陈哲,这人竟穿着女装,不禁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郡主不敢说出自己洗完澡换衣服被陈哲撞上的事,说道:“这人伤风败俗,得狠狠地惩罚他一下。”
侯爷让人扯了陈哲嘴里的破布,让陈哲说话解释。
陈哲心想如果说漏了,只怕当场被砍了,于是说道:“禀告侯爷,小人陈寻,是从北方逃难而来,因服装不堪磨难,衣不遮体,便捡了这套衣服换穿了,实出无奈,可不是伤风败俗,望侯爷明察。”他编了化名,以免还有人惦记着他的真名引来麻烦。
郡主想说又不敢说。
侯爷点点头:“原来如此,来人给他换一身衣服。”
陈哲接过一套衣服在一处隐蔽处换上,心里欢喜:“这侯爷不错。”
换好衣服过来谢过这位侯爷。
郡主大急。
侯爷突然问道:“这地方,周围防守森严,你如何进得来?”
陈哲随口说道:“小人可没看清楚地方,不小心就撞进来的。”
只见侯爷阴沉着脸。
陈哲哪里知道,这个地方缺水,这里的湖泊是个非常重要的水源,因为怕有人在这水源里下毒,周围一块很大的地都围着围墙,重兵把守,平时这侯爷与一些亲信会在周围放些牲口围猎练习弓马。
陈哲不知道其中利害,一句话便露了马脚。
侯爷令人将陈哲抓着。
陈哲不敢反抗,被七八人按手叉脚捆个严严实实的。
突然有人过来报告有事。
“先带下去关押,有时间审问一下。”
侯爷便让人带下陈哲看押起来,自己率兵离开了。
那郡主过来狠狠踢陈哲一脚,低声说道:“如果你敢对人乱讲,就要你的命。”
陈哲说道:“不知道别乱讲什么话?郡主能不能事前给我整理一下该讲和不该讲的?我怕我不小心就说出来让你不高兴的话来了。”
郡主大怒,脸涨得红红的,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陈哲被关在一处监牢里几天,也没见人来审问。
到了第五天下午,有几个人过来押着陈哲出去。
“莫不是上刑场了?”陈哲担心起来。
走了半天,到了一个极大的矿场。
几个人押着陈哲走进大门。
有个做笔记的将陈哲登记进去了,让陈哲带了个有标记铁手腕,一时取不下来的,还被铐上手脚铁镣铐。
陈哲现在没有内气,力量太差,只能先忍下来。
他被分到一把镐子,让推着去挖矿。
这是处露天铁矿,极易开采。也是处监狱,叫“黎城矿场”。
这里所有的矿工都是陈哲这样被带着镣铐的,全是些做苦役的罪犯,大约有五百人。
矿工从矿坑下挖出矿石,搬上去,装马车运走。动作稍慢便被监工抽鞭子。
周围的人大半是大周人的样子,也有些像现实中的白种人,通用大周语。
陈哲一来,刚吃第一顿饭时,便被给了一道下马威,被一个高大的苦役犯的踢了饭碗,又被威逼着吃混着土的粗粮饭。
陈哲还没什么力气,暂不想与人起冲突,不声响吃下去。
那个打翻他的饭碗的苦役犯叫高固,是这狱中一霸。
这监狱还分了势力,一伙是高固,一伙是张彪,囚犯都会站队一方。
有了高固打头给他下马威,高固手下觉得陈哲好欺负,接下来几天,好几个苦役犯都过来依样打翻陈哲的饭碗,让他吃混土的饭,偶尔打他两拳,踢他几脚。
陈哲没在意这些,边做苦工边修炼起《元淬集》内气来。
他当时的元能修为总是被紫气灵窍吸收,多次反复修炼,对这《元淬集》低境界修炼早就烂熟于胸,功法的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并能极快找到最适应自己的修炼方式、环境。修炼速度极快。
每天晚上睡的是简陋牢房,一人一极小房间,一天只有两顿饭。
这里不给洗澡,正值初夏,身上又黏又痒,等闲有些难受。
晚上睡觉时,陈哲都时刻保持警惕,他的精神力强大,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警觉。
几天时间里,陈哲被提审一次,提审的官员怀疑他是奸细,但问不出什么来,打了他几鞭子,没有进一步为难他。
才十天,陈哲便炼出了丹田气,并稳固了许多,不用几天,丹气大盛,隐隐要突破第二气元了。
陈哲从前也练过几下武艺,力气比普通人要大不少,干活完全可以多干点。
这里干多干少一个样,勤劳点的话,最多不挨监工的鞭子而已,这样还那么积极干什么?便保持着不死不活的样子。
陈哲的工友多是些凶恶的人物,就是被铐着手链也不安分,总会打架流血,看守多懒得管。
陈哲听一些信息加以仔细分析:这世界与原来那世界是同一个,因为有大周和枯勒这些存在,这个地方是一个叫“黎城”的地方,在那个大周的边界,名义上属于大周国,现在的时间是“盛丰十二年”,距他离开已经过了三年多。
他不大与人交流,得到的信息不多。
陈哲拿起饭碗准备吃,又一人过来,脚一勾,翻他的饭碗。
高固笑道:“你们怎么没搞头的!”捡过来一只尿桶,放在陈哲的面前,将一些饭菜倒进去说道:“吃下去!”
高固有些武艺在身,身高马大,据说原来是个无恶不作的大盗,所有人都害怕他。
陈哲不动。
“吃下去,你这牲口,不然打死你。”高固大喝,一手捏住陈哲脖子。
陈哲问道:“你说什么?”
高固笑道:“说你是牲口,怎么了...”
陈哲大怒,想了想,现在实力弱,被发现有内气的话,怕引来麻烦,没有动手。
高固一手按倒陈哲,在他身上踩了两下。
“窝囊废!”高固几个手下也哈哈大笑,也上去踩了两脚,几个人持棍子上来打。陈哲双手抱头护住。
陈哲没受什么伤,起身准备干活去。
高固觉得意犹未尽,又一脚踢翻陈哲,一脚踩住,一边扯开裤子一边说道:“来人扳开他的嘴,让他尝一下老子的黄水。”
有几人讪笑着要按住陈哲。
陈哲忍无可忍,双手运劲,挥打起来,被他打翻几人。
又带着镣铐向高固的右脚上奋力一击,已经将一些劲力透入,高固痛的大叫坐倒。
陈哲一不做二不休,不再忍了,脚被铁镣住,踢打不方便,于是用双手一起使劲打过去,打在高固的脸上、身上。用上内劲,打得高固连连惨叫,牙齿被打崩几个,一只手也被打折。
陈哲唯恐打死他也不好说话,于是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