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赵照好像听见有女子的笑声,可赵照分明记得,那女子是个哑巴,发不出声音。哦,是了,她骗了他,骗了他半年之久。她或许也有美丽歌喉,她分明也会呢喃低语,可是她偏偏要假装,她偏偏要无声的与他嬉闹。
他记得与她逛集市,他当时为讨得她的欢心,专门为她挑了许久的首饰,好像没有什么能配得上她的美丽。最后他在那一摊里选了一支最精致华贵的钗试给她戴,可是她却不为所动,最后拿起一支极普通的银质的钗,然后对他扬了扬眉。他便懂了,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华贵之物。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变得知情识趣了呢?赵照想,对呀,老子什么时候习惯看女人的脸色了呢。这些都来不及细想,只是那女子秀丽的脸庞不断的出现在他眼前,她接近他终究是有目的的,达成目的便要离开他,只可惜他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也就是那段时间,他甚至快要忘了江楼月,可是最后留下的不过是红笺上的一个名字,“阿诺”,那是她进府时写下的自己的名字。
阿诺,这个女人,曾让他情难自已的女人,他就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即便她在他面前做个哑巴,他还是愿意纵着她。可是她却很聪明,把赵照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他为她失态,做梦都想一亲芳泽,可是从没得逞过。
赵照做梦都没想到,最后一次见阿诺,才知她不是哑巴,她非但不是哑巴,还善于总结,言辞精辟,赵照唯一听过她说的两个字,而且是对他说的两个字:笨蛋。
赵照真想不明白,自己真心看上的女人,他都愿意倾其所有让她们高兴,可她们却都看不上他,想要戏弄他,捉弄他,赵照觉得太不甘心了。
“喂,天大亮了,不走了”,梁齐没好气的问道,“我说你不对劲,就这东西,你居然握了一晚上,你不会是又想江楼月了吧,别怪兄弟泼你冷水啊,这东西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只要是个女人就可能有它,人江楼月还未必看得上这种成色的呢”。
“这不关她的事。”
“那关谁的事?”
“嗨,老子惦记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赵照说着就把那钗揣在怀里站了起来。
“唉,我看你是没救了。”
“你没有体会过男女感情,你不懂,这东西不管是谁的,老子都要算在她们头上,等将来老子娶了她们,一个做大老婆,一个做小老婆,把她们关在府里,老子就天天去花天酒地,让她们哭。这就是个信物,代表老子一定要飞黄腾达,将来要她们哭着求我娶她们。”
“行,我不懂,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