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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衣锦不还乡,锦衣夜行

我尽力用手遮挡着天空上那该死的大太阳,一个人在马路上,周围连根毛都没有。

我都已经大学毕业几年了,高中的学校竟然要我回去参加一个什么晚会,搞得神神秘秘的。

看着马路的尽头那端像是要融化一般,我摸了半天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整个人蹲在公交站牌后面的一小处阴凉抽起烟来。

“该死,果然不点烟,车不来!”

把还有半截的烟插在垃圾桶上面,公交车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上了公交后,投了两块钱,空调的冷风让我大呼过瘾。

几站后,我站在母校的门口,犹豫了片刻,踏了进去,这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之前大相径庭,食堂也已经由那个露天变成了室内,干净明朗,厕所也被盖上了顶棚,这里的学生统一着装,偶尔有人对我投来好奇的眼光。

班主任看到了我,拉着我在办公室里叙旧,问起我现在的情况,我也是挑着一些好的说着,听说我在京城,班主任则是跟我讲起了余欢的种种,余欢放弃了考研,去了一个出名的公司,在那里很混得开。

在我问及晚会的事,班主任则是什么都不肯说,对我说这是一个惊喜,但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样子的惊喜会给我一个在高中不声不响的人,

我站在教室外面,看着老师在上面讲着课,偶尔有着调皮的学生偷偷的看着我,看着曾经我待过的长桌,早已经物是人非,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我也被之感染,仿佛回到了那个岁月。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他们开始释放着他们的天性,有些学生凑了过来,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听闻我曾经在这里读过书,他们更是连连叫着学长好,看着他们热情且拘谨的样子,我感叹着青春真是个美好的东西。

他们还没有接受现实的考验,这是属于他们的快乐时光,我们何尝不是也是被现实给束缚着,就像鸟儿,终究受缚于天空。

临近天暮时,学校的礼堂布置的张灯结彩的,更是让我云里雾里的,直到吃完晚饭后,所有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进入了礼堂,我也跟着做了进去,班主任给我安排的前排的位置,聚光灯照射着舞台,大红色的幕布徐徐展开,舞台上只有一个人,穿着一身西服,背着身。

当他转过身来,令我颇为震惊。

余欢?!

余欢娓娓的阐述着自己的求学史,动情处引得台下的学生跟着抽泣,余欢声泪俱下的演说后,开始推荐着他所编写的高效学习方法,同时余欢表示个人出资为学校建立一个图书馆,以供同学们可以有书读,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一番话更是引得场下师生鼓掌叫好。

这是一场余欢的表演秀,我亲眼看着他伪造着自己的经历,看着他那毫无破绽的表演,这是他一个人的舞台,一个只适合他的舞台,他是我们学校唯一出现的一名高分才子,他能在这里脱颖而出,带给了学校许多的荣光,他在这里,光环笼罩与他。

晚会结束后,余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整理着手里的书籍。

“手机号也换了?怎么,怕我找你?”

“所以,是你请我来的?来看你一场表演?”

“不然呢,这种场合,台下没有个老朋友,怎么会有意思呢。”

“那你可真是太无聊了,我对你的表演毫无兴趣,只是你用这种手段来卖书,说不过去吧。”

“我只是阐述我的故事,至于书,并不是强迫性的,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反正我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不是一个道理?再说了,你又没看过我的书,怎么知道我的书没用?”

这一番话我无法反驳,的确,余欢的成绩有目共睹,谁不希望自己变得优秀,余欢把自己学习的方法和一些自己的笔记资料分享出来,对于学校,对于学生都算的上一件好事。

“听说你现在混的不错,都有钱捐一个图书馆了。”

余欢别有深意的看着我,说道:“有些事,并不是你看的到,有些事,你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余欢没有给我解释太多,反倒是拉着我一起前往学校的食堂里,大晚上的里面还灯火通明,进入屋内,在座的皆是学校的一些老师,校长也在其中,见我和余欢走了进来,他们连忙起身和余欢打着招呼,一副热情至极的样子。

随后我们一群人在一起吃着饭,期间不断地有老师偷偷打探我和余欢的关系,余欢则是举着酒杯,有说有笑的和老师们推杯换盏,看着余欢游刃有余的处理着这种酒桌关系,我觉得余欢距离我好遥远,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等到结束后,老师全部起身送着我和余欢,一直送到了学校门口才停了下来,余欢和我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吹着冷风。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余欢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想不到啊!”

余欢明显是酒喝多了,我很好奇,余欢之前不是酒精过敏,怎么现在喝起酒来比我还不在话下,我问出心中疑问。

余欢靠在街边大树旁,抬着头注视着满天繁星,良久,才缓缓说道:“自古诗仙好酒,豪杰好酒,我余欢比不得诗仙豪杰,却也要做一做这诗仙豪杰所兴之事。”

“少喝点酒,本来就伤身,更何况你还过敏。”

听着我的话,余欢笑了笑,黑夜中,他盯着我,说道:“这酒啊,伤身不伤心,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哦?你还有事求我?”

“帮我追回郑妍!”

我震惊的看着余欢,余欢满是恳求的看着我,想着余欢的曾经的种种,我搞不清楚余欢为什么现在会回心转意,我越来越看不透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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