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进了一间房间,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建筑模型,她惊叹,上前。
这里,好像是陆寂琛业余工作的地方,角落里还有画板,上面画着的,都是他的设计。
她走近,站在画板面前,嘴角上扬,怀念起他在教室画设计稿,自己在旁边复习功课的时候。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放弃过自己的理想,而她,自小到大的理想好像就是:超越陆寂琛。
一页一页地翻看,一张一张,设计很特别的建筑,风格迥异,但有一点相似,她感觉,这些设计,都是有灵魂的。
看得出,他在里面倾注了激情。
“谁让你看的?”正聚精会神看着的乔冉,被冷硬的声音吓了一跳,“你神经啊!”她捂着心口说,身子被他拉过,粗鲁地朝旁边推,她踉跄,差点就摔倒。
陆寂琛拿起一旁的白布,将画架盖上。
以前,他每画好一幅设计稿,第一时间都会让她过目,滔滔不绝地对他讲述自己的构思和灵感,现在,就好像怕被她看到似的。
“乔冉,还是那句,别得寸进尺!”他冲她冷硬地说。
她心口刺痛,却厚脸皮地笑笑,“谁稀罕看,在我看来,建筑设计最应该具备的不是外形多有创意,而是它的空间结构,尤其商业住宅……”
“别用你商人的势利侮辱了建筑设计!”他刻意加重“设计”两个字,然后,粗鲁地拽着她出去!
骨头汤当已经被他倒进了她买的火锅里,她找到买到的火锅底料,倒了进去,浓浓的白汤瞬间成了火红色。
“有酒吗?最好是啤酒!”她说着,陆寂琛去拿。
“大冬天,喝啤酒,吃火锅,最爽的事啦!”她兴奋地说,一脸笑容,陆寂琛仍一言不发,乔冉将牛肉丸倒进去,动作幅度很大,汤汁溅洒出来,“嘶……”
“哎呀,烫到你了呀?”看着他皱眉,不悦的样儿,乔冉得意,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凶?
他擦了擦脸,并没斥责她。
“这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吃火锅,你呢?”她问。
陆寂琛不回答。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她不满地说。
“乔冉,你什么目的,直接说,别给我绕。”他严肃地说。
“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吃火锅了,最近压力大,想放松一下,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她认真地,实话实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眼。
“为什么找我?”陆寂琛当然是惊讶的。
在他看来,乔冉对他好,跟他怎样怎样,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因为你是我老公啊。”她理所当然地说,厚着脸皮笑。
她知道,他在防着她,躲着她。
她只是想,对他好一点,起码,以后心里不会那么愧疚,会好受点。
“快点吃吧!”她连忙说,将涮好的羊肉捞起,放到他面前的碗里,自己也开始吃,“味道还可以!又辣又麻,很爽!”她说着,还喝了啤酒,然后继续。
“记不记得,我们有次用电磁炉,把房东家电线都烧了?”她边说,陆寂琛不回应,她像个话唠,接着说。
“那时候,你找来梯子,自己接电路,那时候可把我吓死了,生怕你被电死,我抓着你的脚踝,对你说:要死就一起死!”她喝着酒,笑着说,眼眶却湿润了。
“嘶……好辣啊!那时候真是傻!电闸都关了,怎么可能电死,矫情!就算有危险,干嘛要跟你一起死,你死了,我正好找第二春啊!”她擦了擦眼,接着说。
“还记不记得,有次我贪小便宜,买了不新鲜的肉,然后拉肚子,大半夜地,你带我去医院,挂了水,花了两百多!为了省那几块钱,贴了两百多!”她又说,灌了大半听啤酒。
“你说,那时候我们是不是弱智啊?随便去家里弄点东西出来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拮据啊!逞能!幼稚!”她接着说,陆寂琛不经意间抬头,看着她眼眶里的湿润,他的心抽了下。
她说了很多很多,都是以前的事,在他如今看来,幼稚、荒唐的事,然而,那些蠢事,还不都是因为,单纯的爱?
尤其她抓着自己脚踝,说,要死一起死的时候。
那一刻,他感动地,更爱她。
所以,后来她要分手,他死活不放手,她那么爱他,他怎么舍得?
吃了很多,她喝了三四听,肚子撑大,她起了身,去上洗手间。
他收拾了桌子,去厨房刷碗,乔冉找到,踉跄地走去,从他身后抱着他,“我帮你啊……”
“不用!”他答,她笑。
“你秘书室的那个小白痴小秘书,喜欢你呢。”她懒洋洋地说,“你现在喜欢哪一类型的女人?”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他淡淡地回答。
“切,我还不稀罕被你喜欢呢……”她嘀咕,手臂用力,扣紧他的腰,眼泪哗哗地落下,身后的她,没了声音,陆寂琛有点心慌。
“你松开。”他抿着唇,冷淡地说。
“不要……”她轻声说,用力眨眼,陆寂琛正要掰开她的手,她松开,“我去洗澡了!”她大声说完,快速地跑了。
她洗完澡出来时,他不在厨房,也不在卧室,只有书房的门紧闭着,他在里面,不知在干嘛。
她从他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耐心地醒酒,然后,倒了一杯,在他卧室的阳台上,边喝,边看夜景。
车祸凶手还没查出来,时间过去太久,银行的汇款记录很难查,那个手机号也早停机了,号码也销了。她感觉,一点是陆家的人。
先是害死了她的哥哥,接着是他们父女。
她最近很忙,陆家也很忙,年底,几乎都在外忙,她没机会在陆家查出什么。
陆寂琛在书房开会,在和许臣视讯,询问了美国那边的收购情况。结束后,已经晚上十点多,刚出门,乔冉端着红酒杯站在房门口,看到他,递给他一杯酒。
他接过,一饮而尽,将杯子丢给她,“上床躺好。”他说完,去了卧室。
她笑笑,跟了进去。
他在洗澡,她在床上躺好。
“对不起……我不该打掉孩子……”她闭着眼说。
“你后悔也没用!”他气愤地说。。
“陆寂琛……你要是敢把学校的情人湖毁了,我,我会恨你……”上床后,迷糊着的她,嘟囔道。
“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多的是男人喜欢……”
“我和林叙,没什么的……那晚,故意气你的……我这些年,没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