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愿意透露一下对方的信息的话,我想我们很乐意帮助您完成目标。”
那位斗者一边看似亲切的询问,另一边则毫不犹豫的全力释放出自己的灵威压迫昊承。
昊承用全身法力维系的四合诀开辟的一片无灵领域,在那股强大的灵威下显得岌岌可危,如果他不再做点什么,不用多久他本就透支而得来的法力就会完全消散。
“不用这么咄咄逼人,我这幅躯体可经受不起这种压力,但不知道旁边这些灵帝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白色礼服男子扫了一眼下面的六位灵帝,每一位灵帝都是有可能成为斗者的珍惜资源,而且在记录中,恶魔可是连斗者的身体都能夺取,这些灵帝怎么撑得住?
“抱歉,是我等唐突了。”
昊承感受着周围逐渐减缓的威压,抹了一下从鼻腔里忍不住流出的鼻血,看着面前的众人说道:“选择在于你们,我只不过是来要债的,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还急着赶去别的地方。但如果你们依旧不依不挠,我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说着从昊承身边,一股带着血色的黑色雾气在空中慢慢腾起,一点一点包裹住昊承的身体,众位灵帝本想阻止,但在那白色礼服男子的眼神示意下还是选择了停手。随后一枚冒着黑气的炮弹飞向远方。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连点灵力都没有!”
半空中姗姗来迟的徐风和梦岚看着远方那枚黑色的炮弹,这显然不像是什么特殊的灵器,思考片刻徐风射出一只灵羽想做试探,结果被地上一道白色的光芒阻断。
白色礼服男子看着远处的天穹说道:“徐先生,梦女士,那东西,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
“法力枯竭,大脑超负荷运转四合诀,法则反噬,天伤剑意暴动,灵力现在也因为要重塑武灵半点不剩了,我猜猜我这样子能活多久?”
拉风是有代价的,人皮面具下是昊承七窍流血的面孔,刚刚的鼻血只不过是人皮面具没办法再隐藏而排出的鲜血。昊承用离业诀强行支配着身体的肌肉,让它们能够将自己在天亮之前运回旅馆。
昊承哆嗦着手从左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碎片,那是他吃剩的灵核,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对火元素有所免疫,在这种重伤的情况下服用,光是手上这枚残片就足够让他炸成一片晚霞了。
听着口腔里灵核和牙齿一起粉碎的声音,昊承感受到身上有一股暖流从口腔蔓延到身体各处。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有打开木匣的灵力就足够了。
“给我开!”
因为他现在没心思去控制身体里的力量,木匣在他的过度灵力下强行扩大了几倍,就像一口棺材一样放在昊承面前。
听着自己脑血管破裂的声音,昊承终于是打开了面前的木匣。然而就在他努力翻找自己制作的快捷恢复药时,他终究还是意识模糊昏迷了过去。倒在了自己的武灵中,随着灵力逐渐消散,木匣轻轻关上盖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
“天亮了呢。”
白轩逸看着从地平线上刚刚探出头的太阳,明明只是经历了几个小时,他却感觉自己等待了几天。
不只是他,天承学校其他的学生也是如此,他们静静的趴在窗口上看着远方匆匆忙忙的人影,除了邓菁之外对归来的徐风和梦岚视而不见,毕竟还有个更重要的人没有回来。
“昊承他人呢?跑去睡觉了?”
徐风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是别指望休息了,原本只有一个兽族间谍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头大,现在又多一个恶魔。看来他们的学院竞赛是指望持续下去了,而他们接受了组委会的雇佣,接下来他们照顾白轩逸他们的时间自然是没有多少,更多的时候自然是昊承这个校长看着。
“昊…昊校长还没回来呢。”
听到秋邛崃的话,徐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头一紧,马上说道:“回去?等等,那家伙出去了吗?”
白轩逸点了点头说:“嗯,他出去了,做好事去了。”
徐风有些诧异的问道:“做好事?做什么好事?”
白轩逸摇了摇头说:“他只跟我说了这些。”
徐风眉头紧皱,他知道白轩逸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而这一系列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
如果说删去恶魔这个成分,徐风倒也能够理解昊承的不告而别,作为一个亲眼见过凤凰的飞禽类灵师,徐风很敏感的感受到昊承身上有一股极其吸引他的味道,而那正是万千鸟类之首凤凰的味道。
徐风自然不会过分追究他人的秘密,更何况人家可是竹医斗者的徒弟,或许是患有过什么疾病,用凤凰之血等治疗而留下的气息呢。
昊承那家伙一向机灵,怕是早就猜出了这所谓失窃背后的东西。而且连他这个人类都能感受到,那些兽族自然也不可能视做无物,或是担心被盯上,又或是担心会让同伴处于危险。他的离开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如果安置进恶魔这个元素,就需要再斟酌一番了。
“那恶魔说的应该付出代价却逃跑的人……不会吧!”
……
“起床了,老方!”
钢铁打造的右脚沉重的压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上。几十年的军旅生活让方龙即使在休息中也不放松神经,一个激灵马上爬了起来,但他只是看了一眼窗外。便骂了一句,顺手从身边抓了个什么东西扔到床前。
玻璃的破碎声以及钢铁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让这个本来就不打算继续睡下去的老军人,彻底放弃了睡眠。看着面前的人笑着说道:“怎么?你还来找我这个死人做甚?”
面前的中年人并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一脸严峻的说道:“出事了,这次给那群小崽子安排的试炼真的冒出了一条大鱼。而且……还是条鲨鱼。”
……
“祀老师,没出什么事吧?我听说……”
祀七,疲惫的摆了摆手大声说道:“都别提了,我现在只想静静!”
前来迎接的那几个学生听闻愣了一愣,这位祀老师和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亦师亦友的状态,而且他的性格也一直是偏温和的一种,极少朝他们这样大喊大叫。
关上帐篷,祀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整个空间封锁起来,一扫之前糟心的样子,身边四五张灵幕缓缓张开。在紫红色的灵光下,祀七的样貌变得阴郁而俊美。一旁的阴影中,白衣女孩看着自己主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原本半透明的脸颊上透着一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