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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宫宴

垂拱五年,正月初一,改元永昌。

唐朝以道教为国教,正月十五元夕节,是上元天官赐福的日子,为表感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肆欢庆。

正月十五闹花灯,一年只这一天取消宵禁,洛阳城百姓会倾城出动,观看花灯。

沈梦昔过了正午,就带着三个大些的孩子进宫,夜宴后,按例会随各位皇亲国戚到宜仁门上,观看灯会,之后就可以随意到洛阳城各处观光看灯,她打算带着孩子们好好玩玩。

上元节过去,春节就算结束了。

因此这次宴会非常热闹奢侈,王公大臣、各国使节均都华服出席。

美酒佳肴,撤了再换,胡姬歌舞,歇了再跳。

天后坐于最上方,两边分别并坐圣人和皇后,案几稍稍斜了一点,再下面依次按品级坐着官员,沈梦昔的位子比较靠近圣人,她扫视一眼,坐在上位的多是武家人,外祖杨家人也不少,而李家人都在下面挤挤挨挨,混在四品官员之中,四品以下,就没有资格参加宴会了。

武承嗣腆着肚子站出来,给天后敬酒,说着极尽谄媚的祝词,四十岁的人,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沈梦昔不喜欢这气氛。中规中矩地敬酒祝贺,之后就安静地等待宴会结束。

天后中途离席休息,沈梦昔猜想是喝多了酒,要去如厕,或者下去活动一下筋骨。

少顷,圣人和皇后也相携离席,到后殿休息。

天后和圣人一走,宴会气氛立刻松弛,觥筹交错,喧声四起。

——这里是武家的天下,为数不多的李家人偏坐一隅,寡言少语。

武家的、杨家的众多表姐妹,表兄弟,外甥外甥女都争相来和沈梦昔敬酒问安,沈梦昔推说身体不适,没有饮酒,那武承嗣红光满面,也来到沈梦昔案几前,顺手拈起一只水晶虾仁吃了,边咀嚼边笑着说:“妹妹的酒菜果然更好些!”

酒席按品级,菜肴有所不同,但是武承嗣的应该和她的差不多。沈梦昔用鼻子笑了一下。

其他人知机地退下,沈梦昔端坐不动,想着三个孩子不知道吃得好不好,鹿儿在家睡没睡。

武承嗣干脆跪坐在沈梦昔旁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场中众人眼光若有似无的都看过来,却都装作毫不在意。

沈梦昔又轻笑了一下,看着武承嗣。

自天后为皇后起,武家富贵滔天,几乎男子均为王,女子均是公主。

武家的富贵是天后给的,当然,很多武家人也是她杀的。

多年前,外祖母荣国夫人曾在武家家宴上,半开玩笑、半是炫耀地问武后的几个异母哥哥,“尔等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你们几个混小子还欺负我媚娘来着!如今,还不是全靠媚娘!”

谁知武家几兄弟连句软话都不说,硬气地说:“幸亏武家是功臣后代,否则武家兄弟真要靠妹妹,那就是耻辱了!”

——这就是不领情的意思了!

荣国夫人没有当场发作,但是把新仇旧恨积攒到一起。太平清楚地记得外祖母将此事说与她时,脸上突然浮起的笑容。

宴会不久,这几个武家兄弟,都被天后外放边疆。无一人有善终。

太平的姨母韩国夫人以及表姐贺兰氏,也都因与高宗有了私情,被天后先后设计杀掉。

沈梦昔看着座中的武家人,心中感慨,一个像样的都没有啊!外戚是这么做的吗?

武承嗣此时正用胖胖的手,端着一盏酒,殷殷地往沈梦昔手中送。

他是天后异母二哥的儿子,四十岁,老婆孩子一大堆。

此人庸碌无能,只懂声色犬马,是天后实在无人可用之际,从海南召回的。他非常清楚谁是主宰命运之人,对天后言听计从,指哪儿打哪儿,三年前当了宰相,一个月后被罢免,此后更加勤谨,如今官职是纳言,职责是宣达皇命,倒是非常适合于他。

沈梦昔缩回手,放回膝盖上,客气地说:“表兄也知太平一向酒量欠佳。”

“仅此一杯!仅此一杯!那些混小子的酒,太平可以不饮,表兄的敬酒,就一定要饮下!”武承嗣有些暧昧地笑说。

“哦?”沈梦昔似乎被勾起好奇心,转头看着武承嗣。

迎着盈盈目光,武承嗣仍旧端杯,做出深情的样子,俯身低声说:“表兄虽不及那薛绍英俊潇洒,但也可以为表妹遣散妻妾,今后独守表妹一人,绝无二心!”

沈梦昔听后,昂起了下颌。忽然伸手接过武承嗣举了半天的酒盏,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又端详了一会儿,笑说:“表兄的话,太平听不懂。”

“如何不懂,表兄是看着太平长大的......”

“表兄先代太平饮下这盏酒再说吧!”沈梦昔伸手将酒盏举到他面前。

武承嗣环顾四周,哈哈一笑,豪爽地接过一饮而尽。

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有宫婢来悄悄和沈梦昔说,天后让她去后殿,沈梦昔起身就跟着去了。

“表妹!表妹!”

另一宫婢行礼后和他解释是天后召见,他才悻悻地作罢,一屁股胡坐席上,端起酒盏,立即有侍女轻巧地过来斟酒。

沈梦昔到了后殿,只见天后正支颐侧卧于榻上,闭目假寐,因等下还要去观花灯,一身礼服并未除去。

再是保养得当,也毕竟六十多岁,沈梦昔凝目看着她的面容,脸颊松弛,面容疲惫。

这样辛苦算计,图的是什么?

——掌控自己的命运,并且掌控他人的命运。

这就是最大的诱惑!

宫婢蹲身行礼,天后睁开了眼睛,看到女儿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她,笑着伸手召唤她。

又让宫婢扶起她,摆手让她出去。

沈梦昔上前行礼,天后让她坐在榻上,问了一下生活情况,沈梦昔也问候天后的健康和饮食,母女客客气气地说着话。

天后仔细端详沈梦昔的脸,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让沈梦昔毛骨悚然。

“阿月啊,长得最像阿娘了。”武后眼神慈爱。

不知道想起什么,视线看向榻边的烛火,只几秒钟,又看回来,沈梦昔从那一闪而过的目光中,看到了羡慕和嫉妒。

是的,就是嫉妒。沈梦昔理解这种情绪,那种年老色衰后,面对年轻女性,不受控制产生的情绪。沈梦昔曾经在暮年时,看着充满活力的孙女也产生过嫉妒,——你奶奶走路都费劲,你特么还在我面前蹦蹦跳跳!

当然,只是稍纵即逝。一是她真的疼爱孙女,不会真的嫉恨,二是,她活了太久,经历反反复复几次重返青春,心中有着侥幸的心里,笃信自己还会再次重生。

如今天后权倾天下,心想事成,恐怕只有这容貌和衰老是她唯一的痛楚了。近年,她开始豢养年轻面首,并服用丹药,以求长生。

天后到底又一次和她提起武承嗣,沈梦昔心中厌烦,但更惴惴不安,说实话,她拿不准这位杀伐决断的女皇陛下,到底会对自己的女儿容忍到哪一步,毕竟传说中,她亲手杀死自己的第一个女儿。之后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也颇能下得去狠手。太平的记忆,都是对天后的孺慕之情,但是沈梦昔却不敢轻易相信。

没有第三人在场,她明白天后并不想逼迫她,毕竟如果她在宴会中提出,她是不能大过节的驳了天后面子的。

“阿娘,初嫁从父,再嫁从己。儿想好好选个好郎君,表兄已有娘子,儿也不喜欢他。”说到最后,沈梦昔慢慢抬头看着天后。

“我的痴儿,谁说一定要喜欢才能嫁?阿娘是为了月儿好啊!”

“儿自然明白阿娘苦心,只是儿如今无心嫁人,只想好好养大四个孩子。”

天后长叹一声,“阿娘的痴儿啊,唯有月儿这样的痴儿,依然相信那薛绍是无辜的,薛家就是利用了月儿在阿娘心中的份量,图谋篡权,你可知,薛家并无一个冤魂!全都罪该万死!”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沈梦昔看着天后的脸,她无法分辨太平的记忆,和武后的言语,到底谁的更接近事实。只好低头不语。

“去吧,去吧,月儿看武家哪个好,母亲答应你就是!”天后疲惫地慢慢躺下,朝沈梦昔挥手,“去前面取乐吧。”

沈梦昔气得想笑。——有天下最强势的女人做母亲,个中滋味,实在不可言传。

走出后殿,经过回廊,沈梦昔朝着筵席大厅走去。

此时的气温,大约零上六七度左右,沈梦昔的披风衬着裘皮里子,并不觉冷,她扶着栏杆看着渐渐升起的月亮,月光清冷照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袭上心头。

——没人会对着太阳悲春伤秋,但是对着月亮,却总是容易感伤。

后面的宫婢轻声催促了一句,沈梦昔长舒出一口气,向着筵席大厅走去。

大厅门口摆放着一溜的鞋靴,十分整齐,有两个宫婢专门负责整理摆放。有几人从厅内走出,捂着口鼻,沈梦昔在门口朝内一看,就见大厅乱作一团,还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武承嗣正半跪在席上,一手撑地,发出巨大的呕吐声,不停地呕吐着,席上、地上、身上都是一滩一滩的呕吐物。几个宫婢扎撒着手,慌乱地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众人躲避三舍,太医还没有来,武承嗣死命捂着嘴,依然不能止住呕吐。

——他所在的席位,正是沈梦昔的。

沈梦昔站住,冷冷看着。更多人嫌弃地走出大厅,在门口纷纷与她见礼问候。

武承嗣也看到沈梦昔回来,歉意地爬起来,准备解释一番,谁知一开口,又吐了起来,——吐了这么多,居然还有货!

沈梦昔重重地哼了一声,满面怒容,拂袖而去。

筵席提前结束,观灯的时辰还没到,诸位王公大臣和使节分男女转移到两处大殿休息,大殿里外嗡嗡嗡地议论,都说这回国公爷可是触到了公主的霉头了。大概会被天后责怪,毕竟大正月里请了太医,还弄脏了太平公主的席位,实在不敬等等。

武承嗣当众出丑,沈梦昔脸色难看,心里却舒坦多了。这种人就得制制他,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他恶心人啊!

沈梦昔在回廊正遇到皇帝和皇后,李旦笑着招呼她:“哪个胆大包天的惹了太平?”

“四兄,四嫂。是那个无赖武承嗣,酒量不高就不要饮酒!吐到了我的席位!整个前厅里臭不可闻!”

听说是武承嗣,李旦吃了一惊,“太医来了没有?”

跟着沈梦昔的宫婢行礼回话道:“回禀圣人,已着人去请孙医丞,应是即刻就到。”

皇帝点头,带着皇后和沈梦昔转身回去,嘴里嘀咕着:“平时周国公酒量尚佳啊,今晚怎么就......”

一间殿室内聚集着近十个孩子,加上侍候的婢女,挤得满满当当。

当皇帝、皇后和沈梦昔出现时,婢女们便退出殿室,孩子们恭恭敬敬行礼,沈梦昔放眼一看,除了她的仨孩子,剩下的都是李旦的儿女,太子李成器最大,十一岁,最小的男孩就是四岁的李隆基,正和同岁的薛崇简挨在一起。

李旦特意叫过薛崇胤到跟前,让他喊了一声四舅父,慈爱地抚摸了他的脑袋。外甥肖舅,胤儿长得很像李旦,甚至比太子还像,三个孩子都像太平,如今混在皇子中间,就像是一家的孩子。

玩闹了一会儿,沈梦昔带着几个孩子换了轻便的衣服,做好了出城观灯的准备,此时简儿已经有些犯困,平时这个时间,他都已睡觉了,但他今天仍然兴奋地坚持着。

皇帝又多拨了一小队羽林军保护沈梦昔母子四人。

太子等皇子都羡慕地看着他们,他们只能在皇城内看看花灯。作为天潢贵胄,是不能真正与民同乐的,起码不能光明正大的以皇子身份出去观灯。

不多时,宫婢来禀,时辰到了。

沈梦昔带着三个孩子,跟在天后、皇帝和刘皇后后面,观看了宫城城里的花灯,各色宫灯花灯走马灯,样式繁多,只是看的人少,少了很多乐趣。

又乘车去了皇城,登上宜仁门城楼,城上风有些大,挂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上下固定以免吹落,在风中呼呼作响。

走近垛口,视线中忽然出现一片火树银花,仿佛银河跌落人间。

真正是东方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宽阔的街道两边摆满各式花灯,映照着中间人流如织。再向远看去,各条街道被灯光点亮,星罗棋布,十分壮观。。

天后看着一派太平景象,心中舒畅,在城头看了一会儿灯,觉得风有些大,就要下去。

并挥手让陪同众人自便,众人应喏,行礼恭送天后和圣人。

走过沈梦昔,天后忽然站住,沈梦昔疑惑地抬头,见武后正嗔怪地看她,皇帝在旁边笑着不言语,其他人等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沈梦昔知道天后一定是在怀疑,是她给武承嗣下了药。便装傻地一笑,伸手扶住天后,小声说:“月儿扶阿娘下城吧!”

“月儿带着......”天后话音未落,城头的一盏大花灯呼地被风吹落,朝着她们的方向兜头吹来,沈梦昔只听到护卫惊呼,并不知具体情况,正欲回身护住三个孩子,却见天后一抬手,将她搂住,转了一圈护到身后。

花灯被护卫拦截住,燃烧起来,很快被泼水泼沙熄灭。

沈梦昔此刻被天后搂着,心中百感交集,天后再狠辣,也还是有着母亲的天性和本能,她抱了一下天后,松开了说:“阿娘还当月儿是小孩子呢!”

天后笑了,“就算是一百岁,月儿也是阿娘的小孩子。”

“阿娘,这可是火烧旺运的吉兆啊!今年一定万事大吉,国运亨通!”沈梦昔看着拖走的花灯残骸说。

天后听了十分高兴,拍拍沈梦昔的手,并未追究花灯掉落的责任,回宫了。

城头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跟着天后和圣人撤去大半,沈梦昔带着孩子们走下城楼,来到大街上,护卫在四周保护,寸步不离,虽然十分影响观灯心情,但安保是不可缺少的,习惯就好。

其实,街上游人虽多,但治安很好,一切井井有条,路边随处是牛皮水袋和大水缸,还不时有一队队武侯巡视走过,腰间佩刀,雄赳赳十分威武。

洛阳城百姓见惯大场面,见宜仁门打开,知道是贵主出来观灯,都自动远离,只是远远围观,品评贵人的服饰装扮,等他们走过,再聚合回去,继续观看。

三个孩子很少出门,薛绍死后,他们更是极少出门。今天他们十分兴奋,简儿已经完全不困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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