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生热火朝天的疗伤下,花海终于摆脱了黑龙咒持续多时的折磨。
在这个山洞一躲已经有大半个月,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花生的进步挺大,丹田的气雾蒸腾隐隐有化成团的趋势,等到这些气雾浓郁到有凝华的趋势。那么,就十分接近筑基中段。
也不知道,张?、李闳樵他们五个怎么样了。那天,花生自己生死不知,也确实保护不了她们。希望他们安全无事。
张?、李闳樵两个孩子比较早慧,那天看到锦炮人那架势,知道小夫子多半不成活了。拖着三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连滚带爬的逃离私塾。
几个孩子,看到那天那人身材高大,锦袍华服,灵力深厚,气息绵长,猜想必定是达官贵人。继续留在花重城实在太过危险,他们还记得老夫子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几个孩子分头各自回家,张?和最小的孩子回去,怕他解释不清,代替他说,反正他也无家可归了。几个孩子回家,唾沫横飞的和家里大人说了今天私塾遭遇,只是小夫子让他们做的他们只字未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保密,只是觉得小夫子因此丧命,这个事情肯定不能说。讲了半天,家里大人好不容易听明白,却不太相信。李闳樵的父亲,胆子比较大偷偷走回私塾查看。
他才走到,远远就看到大门都不翼而飞了,墙上的窗户也震碎了一地。老远,就闻到一大股血腥之气,满地血液都未干透。他脸色大变,恨不得多长出几条腿来逃跑。
之后,几家人在城隍庙汇合,听李闳樵父亲的回馈。顾不上,家中细软,连各自家中蓄养得牲畜都顾不上了,分头跑了。
而此时,重光跌跌撞撞回了城主府。手臂的鲜血浸透了他的锦袍,他满脸阴滞,用灵力封住了血管,终于止住了血。随后,他摸出一道灵符,朝着灵符输送一道灵气,转眼灵符破空而去。
而后,他换了件干净衣物,唤来左右。让手下立刻去抓捕那几个孩子及其家人。左右领了命令,又补了一句:“记住抓活的,特别是那几个小孩,掉一根汗毛都要你们的命。”左右噤若寒蝉,鱼贯而出,地毯式搜索去了。
重光在府中盘膝而坐,调息疗伤。左手被砍断了,很影响战斗力,他恨透了花海和花家。其实,以前的花家和重家一直相安无事。
甚至,花无缺和城主曾经称兄道弟相当熟络,重家虽然不算什么修真大世家,就单单修行而言,远比花家要好,那时,重光还是把女儿送到花家私塾学习。
只是,后来花海横空出世,让重光妒火中烧。他愈发视花家为眼中钉,只是花家又没什么产业,花无缺也不善于经营。最后也没有翻什么大浪。嫉妒是毁灭人的最佳催化剂。
调息许久,耳边传来破空声,一道人影立在窗边。那黑影开口了:“有点意思,呵~呵~呵,这花海居然敢回花重城,中了我黑龙咒,应该离死不远了,按中术时间计算,花海应该这会已经成血奴了。天骄,哈哈哈…真是美味啊。”
这黑影,忽然转身,又道:“你的手断了,你变成废物了。现在,你连我一根手指都接不住。要你也无用了,不如成为血奴吧,哈哈哈。”
黑影一闪而过,一只血色的手掌在重光的瞳孔中无限扩大。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头骨拍碎,那血手上的血液如同活物,呲溜溜钻入他的七窍之中,乍眼一看,如同七窍流血一般。
转眼,血液就被吸收,那倒落在床上的躯体,一阵蠕动后直挺挺得爬起来,面无表情站在黑影旁。
“现在该换我来陪你们玩了。嘿…嘿嘿…”黑影陷在黑暗中,自顾自的笑起来。他从怀中摸出一支笛子,准确说是一支光洁的手指指骨。他拉起面罩,露出半张苍白无比的脸,猩红嘴唇在苍白的脸映照下特别鲜艳。
他肤白无须,面颊凹陷,下颌骨突出,应该是一个青年男子。这白骨笛子在黑影男子吹奏下,传出了如同鬼哭般高亢的声音。
片刻后,又一黑袍人前来,单膝跪拜,恭敬声道:“主上,属下听从白骨笛的号召。请主上指示!”“本座有些腻了,亲自来会会他们。花海,哈哈哈,花海。北易,快去把他找到。多么好的玩具!地品血奴,哈哈哈,本座通天血莲开花又能提前些时日了。”
“主上,属下无能,暂未寻到花海一行人踪迹。”“无妨,无妨,这家伙的手下已派人去抓孩子了,北易你可要看好了。刚刚收了这个血奴,有些累了。给我送几个血瓶来!”黑袍人指了指身后的重光,说道:“把他带上吧,实力还是有筑基后期的,而且不畏生死。”
“是,主上!”北易起身,带着重光抓了十多个年龄少女,送到黑袍人房间去。
片刻,门口堆了一堆衣裳凌乱的少女尸体。脸上凝固着不可置信,许多人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瞳孔涣散,脸色苍白,身体干枯,显然死前受了极大的伤害。
原来,这就是血瓶!其实,这这普通的少女采补的阴气并不多,精血吸收到的也只是一点点。但血红教的功法。就如同,每天都要吃饭一样,他享受这种饱腹感。
门口,北易招呼手下处理了,在门口候着。屋内传来舒爽的声音,听这轻快又有节奏感的声音。随后,又丢出一具尸体。屋内的存在道:“每天都送十个来,嗯,二十个,在天蝎灵都快憋疯了,那些灵兽还是少女比较美味。桀桀桀…”
“是主上,定不负主上使命。”说完,北易毕恭毕敬的站好。“北易啊,你就是太无趣。去吧,别在这守着了,把计划提前吧。”屋内的存在,懒洋洋道。
片刻,连花重城守城的部队都派遣出去,全城所有士兵都派出了城。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