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吴迟曦悠悠转醒,他缓慢的坐了起来。我没死?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倒在血泊之中,姿势怪异但神情安详。吴迟曦伸手去拍那个人,但有些透明的手直接穿了过去。惊悚。
好嘛,还是死了
吴迟曦盯着手腕上多出来的白色绳线,有些疑惑。他试着去触碰那条不知延申到哪里的白线,但白线还没与他的指尖触碰到,却像被打散的白烟一样飘散开来,却又在顷刻间聚拢还原。吴迟曦选择不去理会、暂时不理。
摔下来的地方有些偏僻,隐隐约约听得见慌乱的脚步声但始终没看见人,吴迟曦盘腿坐在原地,等待着有人发现他——准确的说是他已经冰凉的躯体。
等待这件事一如既往的无聊,好在没多久就被人找到了。吴迟曦听着那些人小声讨论着什么,但他无心去管,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远在人群之后的蔚宿。距离隔得太远,他看不清蔚宿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到他此时的心情。
吴迟曦下意识的想要跑过去安慰他,但一个晃神他就找不到蔚宿的身影了。蔚宿原先呆着的位置现在空无一人,吴迟曦知道蔚宿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哪里,但没必要追上去了。
他看不到的。
……
无所事事的吴迟曦打算去腕上那条白线的尽头处看看,但跟着白线乱走一气,却来到了邻家的殡仪馆前,与从里面出来的白发高马尾的入殓师打了个照面。吴迟曦想着对方看不见自己,挺直了腰板径直往里面走去还试探性的戳了戳几乎盖住入殓师整张左脸的斜刘海,却被那个入殓师一把拽住了领子。
“没礼貌的家伙,连招……”
“哇啊你怎么看到我的!”不仅如此还能碰到!
“……”
好吵。入殓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