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坐在电脑前发呆，中午吃饭时江子磊的话仍然在她耳中回响。
突然，明经理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莫涵，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莫涵跟在明婕身后走进办公室，在她对面落座。
“华绫合作案的事情，你还感兴趣吗？”明婕开门见山。
“当然了。”莫涵眸子亮起来，怎么，是有转机了吗？
“你可以加入到Yang和Sophie的小组。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项目资料的话，他们稍后会给到你。”明婕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指甲颜色是明亮的红色。
“真的吗，谢谢明经理给我这个机会。”莫涵很感激。
明婕笑起来，“华绫这个项目很辛苦，不过确实能锻炼人。你可要好好把握。期待你的表现。”
“我一定会的。”莫涵保证说。
莫涵走出明婕的办公室，不知道明经理怎么会改变想法。
明婕看到莫涵的反应，回想起上午在公司内部会议结束后，和总经理的交谈。
“总经理，之前华绫的项目组人员已经审批过了。不知道还可不可以调整人员。莫涵想要跟进这个项目。”明婕小心地注意齐晟皓的表情。
“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我信任明经理的专业度。”齐晟皓简短的回答，让明婕安心了不少。莫涵应该不是其他人口中的特权阶级吧。不过即使是，这和明婕也没什么关系。华绫的项目，确实莫涵很适合。多一员大将，这个项目推进的也会快一些。这才是明婕最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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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我在楼下咖啡厅吃饭，看到了谁？”黄馨儿下午来办公室找齐晟皓，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神神秘秘地说。
“你怎么来了？今天学校没有课吗？”齐晟皓看上去并不感兴趣。
“没有。”黄馨儿摇摇头，不气馁地继续说道，“我在楼下看到了——莫涵学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哦~”
“哦？”齐晟皓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
“而且，他们看起来挺亲密的，那个男人还拉莫涵学姐的手呢。好甜蜜啊。”黄馨儿语气夸张。
齐晟皓仍然脸色冰冷，黄馨儿讪讪地收回了话头，不再说下去了。冷板凳坐了一会，黄馨儿就起身离开了，不过她却也心情不错，似乎做了一件大事。
“莫涵今天——”齐晟皓看着刚走进办公室的陆扬，欲言又止。
“莫小姐，今天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公司内消息流通很快，总经理这么快就知道了吗？陆扬赶紧答道。
还收到了玫瑰花？齐晟皓脸色更加不悦。他打开邮箱，看到了莫涵修改后的契约书。
删减了很多内容，比如不许无故不接通电话，节假日行程要提前报备，以总经理交办的事宜为先，等等。齐晟皓的诸多条款被她修改了一大半。
齐晟皓回想起黄馨儿的话，和陌生男人吃午餐，还举止亲密，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齐晟皓越想越气，他站起身来，走到行政部办公室，径直走进去，把在办公桌前工作的莫涵拉起来。
莫涵抬头看到是他，很惊讶，“你干嘛？”
齐晟皓脸色很不好，他不发一语，把她拉出办公室，带她坐电梯，一直到天台上才开口说话。
“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吃中饭的男人，是谁？”齐晟皓仍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他怎么知道？“你先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莫涵想挣开他的手。
她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齐晟皓凝视着她的脸，向她走近。莫涵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她心虚什么？齐晟皓忍着怒气吻了上去。
“你放开我。”莫涵向后退着，齐晟皓却步步紧逼。
莫涵抬手要打齐晟皓耳光，却被齐晟皓抓住胳膊，用不了力。齐晟皓深深地吻着她，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然而齐晟皓嘴巴一痛，松开了她。
“齐晟皓，你流氓！”莫涵摆脱了齐晟皓的掌控。
他流氓？流氓也是她逼他的啊。谁让她总是出现在他脑子里面，谁让她总是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我有和其他人吃午饭的自由。”莫涵看向他，眼睛熠熠闪光。他为什么总是强吻她？从不经过她的同意，粗暴又无礼。“而且，总经理，我是齐氏的员工。在职场上面，这种行为是性骚扰！”
莫涵望着齐晟皓的眼睛中慢慢氤氲了雾气。即使她暂时寄人篱下，即使她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一般的契约书，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受到这种对待。她挣开齐晟皓的手，无声地啜泣着。
她为什么会哭？齐晟皓心仿佛被钝器击打了一下，头脑一片空白。
自从那天醉酒之后吻了她，他就一直想念吻她的感觉。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今天的他又正好在气头上。
“你别哭了...我只是..”事情的发展走向不受齐晟皓控制。齐晟皓想用手擦去莫涵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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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皓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莫涵哭，是三年前。
那时的他一个星期七天，每天都手捧鲜花开着宝马，去莫涵做家教辅导的地方，接她下班。
结果过了一周，莫涵就被辞退了。被辞退的理由是，不适合这份工作。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既然有那么有钱的男朋友，又何必来兼职家教。而且可能对小孩子有不良的影响。最后一句话刺痛了莫涵的心。
那天晚上，齐晟皓站在莫涵面前，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你放过我，好不好呀？我已经没有工作了，你满意了吗？”莫涵的泪水无声地流过脸颊。她一个多么骄傲张扬的女孩子，竟然被他捉弄哭了。
那时齐晟皓只是在兴头上第一次认真追女孩子，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当时的他就像现在一样手足无措，心真切地痛着。
“莫涵！”齐晟皓冲着莫涵离开的背影，大声呼喊她的名字。那似乎是他第一次对女生产生心痛又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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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他又把她弄哭了。看着面前流泪的她，他的心痛比三年前更甚。
“对不起。我不该吻你的。就算我生气，我吃醋，我嫉妒。我也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吻你的。”齐晟皓真诚地道歉。
该怎么哄哭了的女孩子，在线等，挺急的。
“别哭了，行吗？”齐晟皓伸出手想要搂住莫涵，但又害怕莫涵更抗拒。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这时陆扬来到了天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总经理，下午预约的杜总来拜访您。”
齐晟皓的手放回到身侧。莫涵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陆扬。所以陆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晟皓皱起眉头，“我知道了。一会就到。”
“好的。”陆扬离开了天台。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莫涵——”齐晟皓又一次鼓起勇气开口。
“总经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您先忙吧。”莫涵转身离开了天台。
齐晟皓看着再次转身离开的莫涵的背影，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