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一打,小扇一摇,各位看官,听我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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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将要落下的大刀,喊道:“爸!快跑啊!”看着已经来不及扭转的局势,我心急如焚,这时,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小瓦罐子,情急之下,我一把捡起,扔向持刀将军,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瓦罐居然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我气得直跺脚:“我*!”眼睛湿润起来,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告别的,我蹲下来痛哭不已。
这时,我忽然听到老爸在喊:“喂!儿子!傻蹲着干嘛呢!那家伙找你去啦,快点跑啊!”我一抬头,就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朝着我冲了过来,我大骂了一声:“穿过去你还能感觉到,你他妈也太逆天了吧!”说着,我立马向后跑去,而一直在持刀将军身后的拿矛将军则直直的飞向老爸。
我喊道:“老爸!那个拿矛的朝你那儿去了,小心点!”,快到尽头时,我一个急转弯,让那个持刀将军直直的撞在了墙上,硬生生地撞出来一个大洞,我又飞快跑向老爸,只见他左右手边的坛子顶上各贴着一张灰色的符纸,老爸将左右食指咬破,分别向两张符纸上滴了一滴。
他对我说:“儿子,你拿左边的坛子,对着那个拿刀的,心里想它的模样,再把上面的符纸向左转上三圈,说一声“收”,就行了。”我连忙照着做起来,我面对着它,呼了一口气,转了三圈,看着它飞驰而来的身影,我紧张的喘不上气,我想着它的样子,就在它快要劈到的我的那一瞬间,我一闭眼,大喊了一声:“收!”。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动,我睁开半只眼睛,看了看,我呆滞地说:“真的消失了?就这么简单?”,我摸了摸我的脸:“还好还好,没死就好。”我低头看了看那个坛子,符纸已经消失不见了,忽然,我感觉到坛子变沉了几分,我抱着坛子,望向老爸,之见老爸也是端着坛子看着我。
我笑着说:“我好了。”老爸也点了点头,我们把两个坛子又重新放到了原处,我对老爸说:“爸,我发现您这怎么说呢,法术?有点简单呐,你看人家电视上的茅山道士,还有灵异小说里的那些人,收服鬼怪的时候都会说一长串的咒语啊什么的,您这怎么什么都不念呢?”,我和老爸推开那扇石门,走上阶梯,老爸对我说:“真要变成你说的那样,我估计我还没说完呢,就会被鬼怪给一口吃了吧。”
我又说:“说说您吧,您是怎么会的这降妖捉鬼啊?”老爸停住对我说:“待会儿等到了村子,你就知道了。”我撇撇嘴嘟囔道:“又是待会儿,我都等了多久了,还不和我说……”,老爸听到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我默默地跟着,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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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父子二人继续沿着石梯走了一段,片刻后,在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亮光,李洁然上前看去,是一个小缝隙,李洁然向外看去:
只见是“两座青山耸入云,一弯溪流悠然淌”,“黄发垂髫并行,鸡犬相互升平”。
我呆滞地站在那,老爸拍了我肩膀一下:“干什么呢?”我指了指缝隙,指了指老爸,不知道说些什么,老爸也走过来看,边看边说:“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变啊,真怀念啊!”我磕巴地说:“咱…咱…们不会是穿…穿越了吧?”老爸笑着说:“你老爸我虽然本事高,可是越溯时间那事儿还是有难度的。”
我对他说:“有难度?意思是可以喽?”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说错了,不是有难度,而是—根本不可能!”,说着,拉着我往外走:“你就不要再想那些触不见摸不着的事儿了,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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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二人走出山底洞天,一座座宛若古代壁画中的村落显现在眼前。
我在老爸的引领下向前走着,由于受不了村民异样的眼神,我低下了头,心里想:“虽然说我比你们穿的是时髦了些,但是你们也不用一直盯着我吧?”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一直以丧尸般的步伐走着,直到我撞到突然停下的老爸为止,“哎呦!”,老爸转过来对我说:“你怎么了你?不看路啊!”,我连忙笑着说:“对不起啦,老爸你也知道,那些村里人的眼神我是真的受不了,所以我这才低下了头,不然,就您这伟岸的身躯,十米开外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微颤的扶着肥硕的老爸,这时,从前方走过来两个身穿白色袍子的年轻人,一身白衣,无污垢沾染,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只见那两个人飘飘然走前来,对老爸说了几句话,我从旁边看去,感觉老爸的地位在这些人之上,有许多人看见我爸都拘着个身子,看到这些,我对这个村落以及我爸的故事又有了几分好奇。
明明是夏日,却依然春风拂面,走过的小路踩上去软软的,一阵风过带来几分花香,远看高山被云笼罩,近看小溪倚田流淌。我跟在老爸身后赞叹道:“真像《桃花源记》里的桃花源哪。”还想和老爸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投给我一个严肃的眼神,我下意识闭上了嘴,要不是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有这个下意识了。
我猜想:“要干什么呢?还是要去见什么人?”我挠了挠头,过了一会儿,为了保存我剩余的脑细胞,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了,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东看看西瞅瞅,消磨时光。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口渴起来,正愁找不到水喝的时候,我看到了前方流淌的小溪,我心里想着:“这农村的水应该都是无污染,可以直接喝的吧”,我趁着老爸他们没注意到我,一下溜了过去。
小鱼在溪底下游动,鳞片清晰可见,流水声淌过心扉,悠悠白云在其上缓缓飘过,野花青草在两边生长,看不到现代式的建筑和衣物,我伸了个懒腰,小声说道:“真舒服啊!”,闻着淡淡花香,我蹲下来,盛起一捧水,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打了一下我的手背,水全撒了。
我歪过头看了看:长发飘飘,标志脸庞,卧蚕眉,秋水眸,虽说穿着农家衣裳,但还是盖不住自身华丽优雅的气质。我呆呆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十秒之久,直到她脸红低头,我才幡然醒悟,连忙摆过头去,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太美了吧!真好看呐!”我又朝她看了看,马上转过头来,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沉默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了了,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刚刚为什么要把我的水打翻啊?”她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对她说:“我是今天才来到这儿的,和我爸一起来的,所以不知道这儿的风俗。”说着,我低下头嘀咕道:“不过,说不定我爸知道一些……”,然后我又抬起头对她说:“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吗?”。
她看着我,张了张那水润的樱桃小嘴,生涩的说道:“为…为什么…要…喝这儿的…水?”我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因为口渴啊!”,她愣了愣,我又指着喉咙说:“口渴,就是想喝水。”她眨了眨眼睛,从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果子,递给我,然后,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物,急匆匆地走了。
我拿着果子对她喊道:“别走啊,再聊会啊!”看到她还是不停地向远处走,我只好喊道:“谢谢你的果子啊。”然后,低头看着果子嘀咕道:“这儿的人真是奇怪…唉,好不容易碰上个好看的小姑娘,还跑了,唉……”咬了一口,点点头:“嗯…还不错,挺甜。”我笑了笑,想起她看我身后的神情,我缓缓转过身去,差点儿没把我的魂儿丢在这儿。
是刚刚的两个白衣年轻人,太阳的白光将他们原本就白皙的脸照的更为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佝偻又修长的身子,凹陷的眼球,活像两具从《釜山行》中走出来的丧尸,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时,一个年轻人开了口,低沉而又嘶哑地说着:“跟额米走吧。”(此处根据作者自身家乡话改编=跟我们走吧)。
我听到后,犹豫不决,忽然一只手从后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是老爸,只见他板着个脸说:“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吗?”,然后,他看了看刚刚对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拉着我向前走了,边走我对他说:“刚刚那个人对我说的是什么啊?”,老爸说:“没什么,他说的是这儿的方言,意思是让你跟上我们。”。
我点了点头,又对他说:“我刚刚在那条小溪喝水的时候……”,还没说完,老爸就转过身抓住我的肩膀很惊讶的说:“你喝了那儿的水?”我摇了摇头说:“没…没有啊,就差一点。”老爸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喝就好。”
我好奇的问道:“水有什么问题吗?”,老爸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算了,就跟你说说吧。”然后,我们并肩走着,老爸缓缓说道:“那条小溪是这个村子的阴脉,所谓阴脉其实就是地府黄泉的分支,它们在地府是河流,在人间可就看不见摸不着了。”我插嘴道:“那为什么还叫阴脉呢?”。
老爸说:“因为地府中的阴脉离它的源头黄泉很近,所以阴气极重,久而久之,就有了思想,意识,它们将自身的阴气运输到阴间与人间的连接处,让阴气慢慢的渗透到人间,而阴气又及其喜爱阴凉之所,所以经常藏匿附生于水流山洞之上,被附生过的水流山洞会产生一种很有标志性的特点就是比一般的水还要凉,能让人感到阴凉舒适,一旦沾染,阴气就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直到将你的精神腐蚀,三阳灯全部熄灭,变成一个不生不死的傀儡。”。
我问他:“那是怎么发现的呢?”老爸说:“这个具体过程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上古时期的那些圣人祖师发现的吧。”,我还想说那个漂亮女孩的时候,老爸却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等一会儿走进那扇门之后,什么也不要说,不要问,哪儿也不要去,紧紧跟着我,明白吗?”,我点了点头。
我看向前方,又是一扇石门,我心想:“不会又要绝地逃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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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板二打,纸扇收起,待我喝口茶,小憩一阵,再给各位细说。
欲知后事,且看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