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八十家丁隔天都领了奖赏,一个个都精神头十足,天刚亮就到了演武场。
要知这些家丁一般一个月才拿二三两赏钱,拿现在来说,也就是二三千的工资,可是昨天劳累一天,奖赏的银钱大家一分,多的十几两,少的也有五六两,等于说多的拿了一万多,少的也拿了五六千,这样的好事不是天天有的,当然个个奋勇,人人争先。
周处早早来到演武场,一看人都到齐了。
后江在练射术,边上围了十几个感兴趣的家丁,后江不时给家丁讲解些什么。
鲁家三兄弟则带了三四十人在操练,一旁有些家丁在热身,有些在练习对抗格斗,周强周苟被派去归云庄打探消息,周财周豹以及新收的家将都在,三人边上也围了十余名家丁,在比划着拆解招式。这演练的气氛都上来了。
周处用力击掌两下,招呼众人,马上准备对抗演练。
片刻后,双方各自站定了阵型,今日鲁有肉换了一面小一号的立盾,高一米五(以后长度单位都改成米,因为古时候的尺太不精确)宽约半米,比起原来的巨盾要轻了一半,更好的保证了游击的机动性。
周处五人和周财虽然昨夜已经制定了整体战术,但互相还没有配合,不知道具体效果。
还是三盾在前两弓在后远攻,八十家丁则组成一个方阵,三盾稍稍与方阵接触,却不抢攻,而是随着周财口令“左进”,沿着方阵向左方牵扯。
见牵扯力度不够,周财只能改变了原先约定的口令“左进,加速”
“再左进,再加速。”
通过两次的加速口令,周处五人已经把整体速度提升起来,而八十人的队伍,速度明显是劣势,简单的三次牵扯,整个阵型就出现了狭长地带,但是这时要强行切割并不是太好的时机,因为家丁们之间的距离还很近,强行切割反而会被反包围。
周财见状又下口令“转身,右进”“前进,加速”“右进,加速”
又继续三次的牵扯,八十家丁速度快慢不一,又只是各自领队指挥,没有统一的指挥,一个领队反应稍差,一队十人被牵扯出了方阵。
这样的局面正是周财想要的,立刻口令道:“切割,攻击。”顿时十名家丁被砍瓜切菜般给“消灭”了。
后面如法炮制,随着周财的一道道口令,八十人的队伍不断被切割消灭,不到一个时辰,周处五人完胜。
还没来得及庆祝,后江和鲁有肉却盘膝而坐,两人竟要一起突破了。
对面家丁阵型中,更有五人正在突破。果然只有不断压榨自己的潜能才是武道修炼的不二法门。
看着这些人都在晋级,周处有点小郁闷,昨日他就感觉自己境界有所松动,今日的对抗演练也打的酣畅淋漓,可是却没有突破的迹象。
陆氏练气功法每天都在练习,只是陆机关照了暂时不要强行运转左臂经脉,太上感应篇,他也看了,只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按照陆机所说,每日早晚各读一遍。好像心境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可是看书这种事情真的真的很磨人,难道他周处才不到十八,就要把心态磨成老夫子吗?哎~~
境界太低了,我这入门级别的小白,何时才能把境界提升上去,除二害,娶娇妻啊?!这就是人生三大苦:求不得。
说起娇妻,好久没见到我家的衣美女了,想起衣品梅,周处就感觉柔肠百转,心里暖暖的,上刀山下火海都心甘情愿。今日一定要去望下我家梅梅。
周处这般想着时,后江和鲁有肉已经晋级成功,一个练气二层,一个练气一层,不错啊,都快追上周处了。
那边家丁也晋级了,两个练体十层,三个练体九层,什么时候周家连家丁都这么强了,压力啊!
周处拍了下后江肩膀,道:“行啊,云鹏,你这境界涨的飞快,要不要和哥哥我练练?”
后江其实也算身高体壮,一米八三的身高,浑身肌肉扎实有力,可是在快一米九五的周处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后江想了想,挠了挠头道:“还是算了。”除了射术,要和周处比其他的,还是不要自己找虐吧。
不过后江真和周处单练还真不行,虽然敏捷和速度后江稍优,可要命的是力量、力量、力量。
一力破万法,周处练体巅峰是八百多斤的力量,练气三层大约增加了三百多斤的气劲,全力爆发能有一千二百斤之力。
而后江练体巅峰才六百斤的力量,加上练气二层,全力爆发最多不到九百斤。
这样的差距,如何正面对抗,除非后江的速度和敏捷完全碾压周处,否则还真是找虐。
快到午饭时间了,今天这场对抗演练大家都心满意足,周处招呼了大家一起出去乐呵一下。
状元楼吃饭,冰心茶馆喝茶,再中央楼搓澡,小憩一会儿,鲁家三兄弟先回去周墅,周强周苟不在,周处带着后江,周财周豹,新收的陈玘往下滩而去。
行不多远,转过前方的路口就是衣家了,就在此时只见对面行来一女子,正是衣美女。
衣品梅刚在河边洗完衣服,准备回家晾晒,快到家门口了,却发现被一道目光死死盯住,举目观瞧,正看见一米九五的周处两眼放光,盯着自己不放。
衣美女顿时感觉脚下灌铅,步子都挪不动了。就仿佛羔羊遇到了猛虎,小妖遇上了金刚。
其实周处此时的目光是脉脉含情的,是温柔似水的,是充满怜惜的,可是衣美女却感觉今天自己要被生吞了一般。
衣美女可是周处的初恋,虽然不懂怎么哄美女,但献殷勤这种事还用教吗?
周处看见衣品梅手上端着个木盆,木盆里面放着衣服和木锤,上去很温柔小心的把木盆给夺了过来,口里一边道:“等会我派两个丫鬟过来,这种粗活哪能让我家娘子操劳!”
尽管周处很温柔很小心,但衣美女还是被周处夺木盆的动作给闪了个趔趄,回身想夺回木盆,却哪里能动分毫,人家姑娘的内衣这些可都在木盆里呢,羞不羞人啊!
夺不动,想锤两拳,不合适,想开口骂,却骂不开口,真是又羞又恼,一张微黑的俏脸羞的通红,银牙紧咬朱唇,不知如何是好。
僵持了良久,衣品梅心神稍稳,一跺脚,径自往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