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国都的那个盛家被抄家了”
“是盛贵妃的那个盛家吗?”
这里虽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常住人口也不过十万之数,但是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贩夫走卒,车马行人倒是络绎不绝。这里的茶馆最不缺的便是来往的商旅了,这不,南来的北往的把各地的八卦时事在这歇脚的空隙拿来聊聊,这里就是一个标准的八卦集散地了。
云山奉县令之命前往城郊追捕一个扬州府逃窜出来的惯盗,他带人找了两天人影都没见到,这不就收到命令回来了,说是人已经出了云中县的管辖地了,让他不用管了。
云山是十年前来到云中县的,由于略懂诗书会些拳脚功夫,深得县令大人的赏识,在县衙领个小官职,平时也帮大人们跑跑腿。
“云大人,你知道这个国都盛家吗?他们家犯啥了?被抄家了耶!”云山对这些本不喜欢,奈何这些属下从出生到现在,连离开云中县都少有,更不要提去那传说中繁华的国都了。是以,但凡听到关于国都的八卦,他们都是格外的热忱。
抬眼外面明晃晃的阳光,和鲜血一样的刺眼。“盛家啊,以前就如这中午的太阳,三朝帝师,两任皇后,当朝贵妃的盛家。照的人们的眼中看不见其他的盛家。”
光越强,影子也便越明显,无处可藏了。
“三朝帝师,说没就没了,圣心难测啊!”旁边的一个衙役说完还晃晃脑袋。
“李大哥,有些话不要乱说,嫌弃自己活的太久了?”云山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快些喝完,我们还要去向大人复命”。
李达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好像不管多大的风浪都吹不起他一点波澜,感觉永远都是置身事外的。
虽说,县令和他关系很好,但是该守的规律,云山从不越距。低调,内敛,李达知道,云山不是普通人。但是就是这样的人,他认识近十年,却仍旧看不清,摸不透。
明明就非池中物,却十年如一日,连翅膀都未动一下。
“啊~”
云山一行人刚出门,便听到对面的倚花楼好像出了事。
李达几步冲了出去,“好像是王妈妈的声音,怎么回事?”倚花楼的常客大部分都识得王妈妈的声音,毕竟那中气十足的喊声十分具有识别性。
拦住一个从倚花楼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香客。
“怎么回事?”那人一见是官府的衙役,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还是云山把他提溜起来。
“大人饶命,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那人吓得只剩这一句话了。
“死人了,死人了...”
随手把人扔给李达,“李达,这个人你好好问问。王阳,你随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其余人守住门口,不许进出。”
刚进门,云山不禁一愣,正直盛夏,室内居然流水潺潺,荷花摇曳,十分清凉。
“这里什么时候重新装修的?”,王阳等人十分奇怪,之前进门就有一个大舞台,富丽堂皇的,十分华贵的样子。
现下居然在大厅内修建了室内亭廊,低调许多,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来过这倚花楼,只不过最近比较忙比较没时间。未曾想,短短数日,这里变了如此之多。
转身绕过回廊,正打算从后面楼梯上去二楼便看到李达急匆匆的跑过来。
“是前几天当选的花魁,清悠姑娘被人杀死在二楼的厢房里,王妈妈等人一般都在二楼,一楼都是些看客,他们知道的不多。”
李达不多时便摸清大致的情况。“我们只有几个人,倚花楼也不是一般的地方,要回去带人过来吗?”
云山看了一下他们只有五个人,平时县衙里没事的时候也只有他们几个。
“李达,你回去找赵大人,权当报案了,多带几个人来,楼下的登记一下,便放他们回去,但是案子未破,不可离开云中县。”
楼上栏杆处,靠着一个翩翩佳公子,正望着云山一行人。
云山看着他却对李达说。
“让赵大人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