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下班后,心情莫名烦躁,什么都不想做,似乎看到什么都不顺心。找了几首歌,听到五声皆残何来调式的竹笛版《山鬼》时,比较有感觉,多听几遍后,有一种巍峨高山、遗世独立之感。不知道是自个儿心情的原因,将某些情绪放大了,还是来自于音乐本身,寂寥与孤独,充斥着周边空间,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独留我于山巅,于朦胧暮色中,遥望山谷与空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乎又什么也没找到……
遥想老家的高山,没有奇石,没有峻峰,没有名气,也没有古迹,也没什么人到访。然而,那却实我最喜欢的山,也不是我沽名钓誉、不看重名利,只是那里很安静,不嘈杂,也不喧哗,安安静静的,很适合一个人的时候待着。偶尔几声虫吟鸟鸣,似乎也不会破坏这种安静的氛围,一切依旧那么和谐,不敢声语,不忍嬉戏,生怕唐突了这种和谐氛围,被驱赶出去。
也许,我人是喜静喜到骨子里的吧,喜欢繁星演绎的闪耀之夜,也喜欢一月独奏的皎洁之夜,亦喜欢,那一片漆黑之夜。遥望夜空时,感觉自己是夜的一份子,那种被接纳、被包容的感觉,很难描述于言语。虽然宇宙中有很多很多尘埃,但那夜空,却是我心中最干净的,如初开的花瓣一般纯净,一般圣洁。明明告诫过自己,要爱这世间的一切,静的,闹的,好的,坏的,然而我似乎还是没学会去爱那些一时走不到心里去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喜与不喜,态度依旧那么明显,因此也没少受到冷语与冷眼。
很久没那么肆无忌惮地看过夜空了,偶尔透过某一角,望到的也只是那一点小小的天地,朦朦胧胧的夜,看不太清,不太真实,寥有慰藉,却也不敢贪婪,怕别人觉得诡异,怕与众人不同,想将自己活生生塞进大伙儿的圈子,却总觉,格格不入,哪怕费尽心思去附和他们的话题,总感觉自己终是个局外人,虽然不像人家圈子里的人,却也总是在扮演着“我们都一样”的戏。
有时候,心情特别糟糕,想哭,又觉得矫情,默默将眼泪储藏;想笑,又觉得莫名其妙,最后,只有沉默,长时间的沉寂。明明情绪已达到饱和,却因没有缘由,而继续忍回去,不知道这种做,那些波涛汹涌最终会散去,还是潜藏起来,找准时机,乘机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