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来来往往,她不能躲避着这些病,她要救赎她自己,不能一直畏惧,深吸一口气,大胆地迈着步子。
在路边等公交车,等啊等,还是没有等到,就只好推着行李箱走了。
周廷深对她印象还是不错的,正是回忆着。
如果说她美丽的话,那是她的眼睛是他见过最为之一振的;虽然眸子是褐色的,但在睫毛衬托之下,似乎又变成乌黑的了;她的目光不躲不避,看起人来单刀直入。
连带着他眼前灿然一亮,见阮棠巴掌大的脸色晶莹,肤光如雪。
阮棠不看这来来往往地路人,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母亲,我们竞赛结束了,您在家吗?”
“在在在。”唐穆年听到她的声音,喉咙突然干涩。
阮驰域出事儿之后她就一直在家待着儿,哪都没去,阮棠还要上学,不能再打扰她了。
唐穆年自己一个人,却走不出这个坑。
“棠棠,我去接你,你在哪儿呢?”唐穆年把喉间的不适压下去。
“嗯?你声音怎么了?”阮棠这问的。“我在211路。”
“你在那儿别动,我去接你。”唐穆年慌乱把手机挂断,跑到洗手间洗把脸,三五分钟把自己收拾好。
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唐穆年努力地扯出一个浅浅地不为人知地微笑。
时间倒是挺快的,下午的商城正好到了下班的时间。
周廷深正好走的也是211路,人群中的随意一瞥,就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阮棠站在最后面,手里握着拉杆箱,反正她也没准备坐公交,就直接坐在了上面。
“停车!”周廷深也不知道怎么会急促地让前面司机停下车。
“大公子,干嘛呢?”前面是个老司机了,挺逗比的,周廷深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和他家的这个司机一起开着车瞎跑。
司机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不着调地哼了几句。
不过还是在站牌前二百米允许停车的地方停了下来。
唐穆年开着她家的小鸟电动车去接阮棠,这一切周廷深都看在眼里。
他看着唐穆年把阮棠接走,从他的车身边擦肩而过。
“走吧。”周廷深又对他家司机大叔说着。
“好嘞。”司机大叔也是比较宠着他,看着他长大的。
阮棠在211路,就看到唐穆年的眼尾泛红,即便她涂的妆容遮掩下去,阮棠还是一眼能看出来。
阮棠想不通为什么,唐穆年宁愿一直挨骂挨打,还不愿离开阮驰域。
即便现在阮驰域被抓住,他的行为构成犯罪,唐穆年还是要想尽办法去搭救他。
“进来吧,赶紧喝口水,外面还是挺冷的。”唐穆年推搡着让她进屋去自己接杯热水喝。
是的,商城今天的天气一点都不好,黑漆漆地乌云压着整个城市,让人喘不上气来。
再加上唐穆年现在的心情也影响着阮棠的,更加是出气吸气困难了。
“对了,棠棠你不在的时候有个女同学来找过你,说是和你睡过一张床的。”唐穆年看她端了两杯水。
“嗯?”
“她姓连,说是你回来的话,就给她打一通电话,她还留了一个她的手机号。”
接过她手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放在了一边,去书房把电话号码取出递给她,“这个就是。”
“嗯,我知道了。”阮棠接过纸片看了一眼就装进衣兜里。
谁也没主动提阮驰域,就像阮驰域不回家一样的相处。
阮棠把行李箱推进自己房间,关上门把行李箱,一整行李箱的吃的全都翻了出来。
把放冰箱里的全放冰箱,能吃辣条什么的,全塞进收纳盒里。
虽说唐穆年也不进入她房间,但是多年形成的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改掉的。
整理好以后,阮棠把手里的牛奶,巧克力,棒棒糖,鱿鱼丝……全放到冰箱里面。
她的手腕现在是能动不能大动,她突然想起那天路亦对她说的唐穆风左手腕绑了厚厚的纱布,特别搞笑,毕竟唐氏的小公子,怎么可能会被人“暗杀”?
阮棠当时正想着她设计潜入江式的东西没有被成功黑掉,心里纳着闷,就没在意。
现在想想应该是姜昱吧,伤在同样位置,则么这么巧合呢?
怕是姜昱背着她在背后帮她出气了吧。
那天看到她手腕手上的表情,姜昱的表情是她这几年从未见过的可怕。
唐穆风那时候戴着一个SB面具,阮棠甚是不理解,反正也过去快半个月了。
“北北姐,你找我?”阮棠拿着手机,对着那十一位数字按了下去。
那边的连北还在商城姜昱家,不过谢铭轩在几天前被他哥连环夺命call召唤回京城了。
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了,就听见什么订婚,被打断几根肋骨的事儿。
谢铭轩交待好连北在商城等着阮棠,以防万一阮棠回来。
连北想了想也是,阮棠的身份应该不会多简单的,毕竟看姜昱哥的身份,他眼中相中的人会有多差吗?
“棠棠!”连北在商城无事儿就监督去山城的人,让他们搜索阮棠,阮棠自然不会泄出自己身份。
“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么久都去哪了?现在是在家吗?”
抛出一大串问题,阮棠咕哝一声,“在家,回来了,去散心去了。”
虽然问题与答案不一致,但是好歹也回答上来了。
“你在家,我去接你。”连北激动地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没崴到脚,也是开心的。
连北拨了谢铭轩的手机号,“铭轩哥,阮棠现在在商城回来了。”
对着手机差点没吼出来,吼的一阵一阵的,“我现在就去她家找她,姜昱哥肯定会开心的。”
连北跑的贼快,就怕阮棠下一秒会丢失了一样。
“棠棠,棠棠。”跑到她家门口,用力底拍门,生怕里面的人不知道。
“来了来了。”阮棠打开门,连北就是一个熊抱。
“北北姐,你放松一下,把我放下来吧,我呼吸的并不舒服。”
阮棠知道自己的花式“作死”,吓到连北和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