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乐,好快乐,这是一个有趣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我不记得,我从来都不记,该死的时候死,不该死的时候,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腰间围着用草编制的裙子,这些草又长又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它们不像普通的草多汁,还异常难吃,吃了心慌慌的;它们的尖尖是蓝色的,下面与寻常青草一样,绿油油。
还别说,即轻盈,又透气;这就是我们的乐趣,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并想方设法为自己谋福利。比如地果子,长在土里的水果,它们红通通的,一看就不正常;他们没有畏惧,勇于尝试,看着美丽的地果子,味道同样美丽,更没有毒;只不过,它们很少很少,很难发现,找到它们完全凭借运气,以及摸索的一点规律。
这就是他们的快乐,像一个人一样,最初的,最伟大的人一样;他们毫无畏惧,他们充满旺盛的好奇心,以及静静的思考,一个人的思考;从他们专属的窝里,贴近自然的窝里,感受自然的美好,那种生机勃勃的美好。
一蹦一跳,使得双腿肌肉极其发达,一看,就知道是个棒小伙;他们无时无刻在锻炼,锻炼着自己的技能,移动;无论是追敌,还是逃跑,移动都是一项至关重要的技能。
他们生来如此,直至狗啃屎,死亡,魂归故里;或许,死亡的姿势,可以好好想想,充满个人的特色,与专属于自己的美感。
他们来到了树下,他们身边都是兄弟姐妹,他们同样一脸笑容;他们有着他们那时候的稚嫩,与懵懂无知,他们感受到自己的责任;笑嘻嘻,他们共享自己的知识,只要他们想要知道。
他们越挖越深,带着自己的草篮子,草绳子;草绳子没有什么用,现在,毕竟,这个坑并不垂直。
瞧,挖出了什么,砖头,巨大的石门,人骨头;他们日日夜夜挖掘,终于挖到东西,他们挖的坑,说夸张一点,人为制造了一个盆地,一座小山;那些红色泥土可以吃,和水,就能用来填饱肚子,并且皮肤越来越红,越来越硬,很有价值。
红泥对他们有好处,其他动物都不吃,喂了一点,差点死掉;他们却毫无问题,吃不严,吃不烦,为他们的饮食添砖加瓦,为他们的身体添砖加瓦;能明显感觉到,他们更能耐饿了,并且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皮肤红红的,拉风极了;皮肤硬邦邦的,更加能耐打了,体重增加了,力量增加了。
抚摸着身上的皮毛,粗糙的如同石头的手感,有一定份量,但并不压迫人的身体;用眼睛看着四周,从大坑中挖出的金属长矛,不大不小,正好合适;两双肉脚踩在草地上,痒痒的,那种非常轻微的痒,挠的,让血液速度变快,温度微微升高。
太阳挂在天上,毫无遮拦,如同奔腾的江水,直接打在熊皮武士的身上;厚实的熊皮,在这烈日下,良好的保温变成一个缺点,熊皮武士没有流失多少汗水,只是有点热,身体并没有变得虚软。
他们生来知之,有着数十年的沉淀,真金白银的沉淀,并没有多少轻飘飘的灰尘。
平时捕猎一些小动物,打打牙祭,庞大的身体,惊人的力量,带来的是夸张的饭量;每天数十斤肉食,勉强够用,主要是水;南瓜藤中的水分,毕竟有限,不是无穷无尽;还好有南瓜,即能充饥,又能补充一定水分。
目前没有发现河流,蓄积水的湖泊,只有天上,偶尔下的一点水;他们垂直挖出一条通道,连接地下的河流,他们挖了几十条通道,只有一条出水;挖到了水,水怎么上来也是一个问题,于是,通道挖出一条,供人上下的阶梯;南瓜藤扔进井里,源源不断的水,被南瓜藤慢慢吸上来。
南瓜藤吸上来的水,有一个上限,到了那个上限便不再吸水。
动物朋友的帮助,它们既然存在,并且活的好生生的,一定有稳定的水源;那样的庞然大物,既然存在,那么一定有大量的水,只要寻找,一定能找到。
周信抱着这个念头,跟踪那些庞然大物,看它们吃什么,吃草,并不现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捕捉到,对周信他们而言,有用的信息。
适应这里的规则,尝试改变这里的规则。
南瓜地,站在最中间,四周看不到边际;可以说,已经很大了,这归功于,勤勤恳恳的农夫,没有他们,凭借周信一个人,是很难这么快,种出这么大一片南瓜地;不断的有南瓜长出来,不断的有南瓜被吃掉,南瓜的身体,蔓延属于它们的领土,以至于南瓜地像一个迷宫一样,毫无规律的南瓜藤走向,遮天蔽日的南瓜叶,上面硬刺,特殊的芳香,驱逐并杀死蚊虫。
周信倒是对南瓜地了如指掌,并没有迷路,这是属于他们的特权,因为南瓜是他们的一份子。
“吃什么。”憨厚的笑容,黑红黑红的肤色,满嘴扭来扭去的虫子。
“一种粉粉的草根,很甘甜,很大一个。”同样憨厚的笑容,一根兽骨头扛在肩膀上,嘴里吧唧吧唧,很香甜的样子。
“还有没有,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告诉告诉我呗。”虽然没有兽骨头,但是有一顶兔皮帽子,处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只不过,不热吗;热,但这是他的标志,他不想泯然众人,想做一个有个性的农夫,有着自己的审美,有着自己的标志。
“行,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给我点兔肉尝尝。”兔皮帽子,浮现淡淡的灵魂,这名农夫,捉兔子是一把好手;他不断摸索,抓兔子的技巧,关于兔子的一切;他杀了不少兔子,以至于,能一眼瞪晕,惊慌失措的老灰兔;每名农夫,都有属于自己的看家本事,好像比熊皮武士更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