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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气息

晌午已过,顾大人刻意让顾北墨带着韩清离逛逛洛阳。

两家老人让他俩独处,韩清离顾北墨被赶了出来。

韩请离瞟了他一眼,打趣到:“顾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个青楼看美人儿啊?啊哈哈……”

顾北墨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你说什么呢!”

韩清离一边笑着一边朝前走,顾北墨喊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笑呵呵的说:“那你自己去逛集市吧,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呢,走了!”

韩清离回头,看着顾北墨飞奔着逃离自己,邪魅一笑,背过手走了。

“洛阳城里见秋风”,繁华的街道上枫叶飘飘。扎着小辫的孩童拿着唐人嬉闹。

韩清离看前面有一戏楼,想着自己许久没有听戏,好奇的走去。

台上一戏子身段窈窕,眉目含情,声音宛转悠扬,韩清离听的入神。突然,几位不速之客闯入戏楼,台上的戏子大惊失色,戏楼里的人都争先恐后的逃跑。

韩清离惊慌失措的摸了摸腰衿。

“糟糕,今天没带剑!”

韩清离看着向她袭来刺客,拎起裙摆慌忙逃命。但她一位小姑娘怎可能跑得过几位壮汉,还未踏出戏楼的门,就被刺客划伤。

韩清离捂着伤口拼命逃脱,此时却被倒下的椅子一绊,她狼狈的摔在地上。

顾北墨正走在那条街上,看着有官兵跑向戏楼,偶然听到一位惊魂未定的大娘说道:“戏楼里好像有位眉清目秀的姑娘被拦下了,刚刚一群人跑过那姑娘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顾北墨心头一震,不会是韩清离吧。他绕过人群奔向戏院。韩清离瘫倒在墙边,右臂有一道划痕,她捂着腰,疼的直冒汗。

顾北墨没多想,冲过去将他抱起,还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韩清离努力睁开双眼望着他,她的眼眸水汪汪的,紧皱着眉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顾北墨内心炙热。

“我……我没事……”韩清离勉强回应着顾北墨,接着,她眯上了双眼。

顾北墨一声不吭的直奔顾府,枫叶被踩得滋滋作响。

他跑到府里,大叫:“爹!韩清离受伤了!”

顾大人急匆匆的冲出来,看着顾北墨怀中的韩清离大惊失色,小跑着找太医。韩大人也闻声而来,摸着韩清离的肩头,泪水夺眶而出。

“阿离,你不能吓爹爹啊!阿离……”

顾北墨将韩清离抱去侧房,将她轻放在床榻之上。太医匆忙赶来,顾家韩家的人只能在门外侯着。

奴婢们忙手忙脚替韩清离处理伤口。顾北墨蹲下捂脸,顾商更是狠狠的骂着顾北墨,还不停的向韩大人道歉。韩大人并未计较什么,只是希望韩清离能够安然无恙。

太医一颤一颤的推门走来。

“韩小姐吉人天相并无大碍,伤口不深很快便能愈合。”

大家听到消息松了一口气,韩母进房为韩清离更衣。韩母轻轻擦拭韩清离的身体,她眼皮微颤,慢慢睁开眼睛。韩母赶紧握住韩清离的手,关切的问道:“小离!你这身子可还有不适?伤口疼吗?”

“阿娘,不用担心我,小伤……”

“娘只是心疼,你流了这么多血,在荆州你可没受过这么大的伤!”

“哎呀,我在练武的时候不是经常磕碰么,习惯了。”

韩母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手握的更紧了。

韩清离可能是累着了,觉得眼皮异常沉重,又睡去了。

韩母静悄悄的走出去,推开正殿大门,她小声的说:“阿离已经睡了,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老顾,你也莫怪小墨。”

顾商怒气冲冲的指着顾北墨。

“你说小离要是伤着了怎么办?你不是挺爱掰扯功夫么!为何连一弱女子都保护不了!”

顾北墨低着头,“对不起韩叔,是我没保护好韩姑娘,我不配娶她……”

韩大人叹了口气:“墨墨啊,阿离从小便独立,硬要习武。她一小姑娘虽然身子弱小,但她内心也有股拼劲。你这次没能护她周全无妨,但你可是我唯一敢将她托付的人。”

“可韩叔……”

“诶,叔相信你可以保护好她,这次阿离没事,只希望你日后能护着她。”

顾北墨沉默的望着韩父,父女俩的神情如此相似,他好像不那么讨厌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

顾母轻抚顾北墨的后背,温柔的说:“韩父如此相信你,你也定要做到,去看看小离吧,你来守着她。”顾北墨起身走向侧房,气氛凝重的很。

他摄手摄脚的进门,跪在床边,望着韩清离。她是真的如传闻所说,美得不可方物。他看着韩清离枕边的缝隙,趴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但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的鼻尖痒痒的,抽出手准备摸摸,结果却碰到韩清离的手。她的手纤细柔软,他睁开眼,他们对视着。俩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顾北墨慢慢握住她的手,他又闭上了眼睛。

韩清离没有抽走自己的手,反而再靠近了一点,她呼出的气息轻拍在顾北墨的脸颊上,她也闭上了双眼。

院里的桂花树开花了,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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