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的两剑抵消后,又运起火焰刀,双手合十,开始积蓄起内力,我哪能让他憋大招,赶紧用飘忽不定的少泽剑偷袭他,他一看剑到眼前,不得不放弃弃继续蓄力,用出火焰刀先挡住这一剑,其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他破功之后马上用少冲剑先把三支藏香射断,然后又用无名指关冲剑看似笨拙实则古朴的射向他来不及防范的下三路,他一看我出招竟如此无耻,只要挨着了,也不免落得和云中鹤一样的下场。他赶紧手忙脚乱的在地上一跺脚,飞身跑向一旁的朱漆石柱,又脚下连点在石柱上,躲过我左小指少冲剑的偷袭。
他被吓的惊出一身冷汗,命门要害险些被毁,饶是他自诩是得道高僧也不由气的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小畜生,竟敢坏佛爷命根。”
我大笑道:“哈哈,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怎么犯了这嗔戒,何况你早已遁入空门,还留着这祸根干嘛,难不成大师还尘缘未了,还想游戏人间,在这俗世中修得欢喜禅不成?”
趁着鸠摩智怒气冲冲,我又对他比出中指,嘴里叫道“看剑”他果然中计,连忙又向后退去,边退边拍着身体左看右看,检查周身各处,见并无异样,知道被耍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出剑,一时气恼非常,看我还伸着中指一直指着他,他不懂这国际手势,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盯着我,随时提防着我出手。
正在我们还打算交战时,我们突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原来呢。枯荣大师见我和鸠摩智斗得正欢,出其不意地运用一阳指的纯阳功力竟然将那六福剑谱一一烧毁了。
我和鸠摩智,都震惊不已,我以为随着我到来,可以避免这剑谱像原著一样的噩运,看来枯荣大师想的明白,与其让鸠摩智以后也一直惦记着,还不如彻底打消他的念头。而我也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天龙寺,随时防范他,万一哪天鸠摩智偷偷潜入天龙寺,盗取剑谱,以他的本事还真有可能成功,何况我和众僧都记下了剑法内容,烧毁了也没什么实际损失。
鸠摩智,一看他自己苦苦寻找的神功剑谱被枯荣烧了,心情从开始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现在只剩下了浓浓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这所谓的得道高僧也不过是他苦心经营伪装出来的,他心里哪有那种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的心境,不过也是浪得虚名之辈,心中贪嗔痴三毒甚深,早已误入歧途多时了。
他看剑谱被烧,也没有心情再打下去了,就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诡谲的眼睛,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说到:“枯荣大师何必如此决绝,如此暴殄天物,岂不可惜,既然剑谱已毁,小僧也不便多纠缠下去,告辞了”说着就往后退去,哪知他眼睛中狡诈之色一闪而过,脚下似向后退去实则飞身向前,来到了假装出家已经剃度为僧的段正明身旁,一手点住他穴道,一手抓到他后衣领逼退人群。
我也大惊失色,我也是因为还在心念剑谱被毁的事,心神恍惚,一不小心居然忘了鸠摩智使诈这件事,他身为吐蕃国师,自然见过身为大理国的当代皇帝段正明的肖像,哪怕他如今剃成光头也能认出来。
鸠摩智阴森的说到:“大理保定帝居然变成天龙寺中的一个和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如跟我走一趟去面见我吐蕃国主。”
我心中大急,枯荣大师这时却道:“段正明已经遁入空门,法号本尘,既然国师热情相邀,本尘你不如就随国师去一趟无妨”
“是,师叔,弟子遵命”段正明知道这是枯荣大师缓兵之计,就答应道,可我却不能就这样让他把我这名义上的父亲抓走,怒声道:“鸠摩智,赶紧放了我父亲。”
鸠摩智也知道我是唯一能与他叫板的人,赶紧用手掐住段正明的脖子,段正明这时无惧也无畏对我说道:“浪儿,不用管为父,如今我只是一个出家之人,我离开以后,你速度回去找到你二叔段正淳让他登基继位,大理不可一日无君。”我知道他在这紧要关头还在以国家为重,完全抛弃了自身荣辱,心中也佩服他的大义,嘴上答应着,脚步却慢慢向鸠摩智移去,边走边说:“是,孩儿明白,鸠摩智,你要是敢动我父亲一根汗毛,我也要让你吐蕃国上下鸡飞狗跳。”
我说完已经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突然运起云鹤九变的轻功,迅速来到他身前,一阳指点向他抓着段正明脖子的手上,我动作兔起鹘落,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直到一切结束后,出手前那到残影才刚刚消散,原来鸠摩智一直认为,我现在投鼠忌器,不敢出手,也就没在意我的靠近,自从我将云鹤九变练到顶级,我的轻功已经贯绝当世,人已经来到他身后,他只觉眼前一花,但看我身影还在他身前,也就没放在心上,哪知道眼前的身影居然淡淡消散了,而脑后一股劲风袭来,当下惊得汗毛乍起,迅速向后退去,我顺势收手,只为出手救出段正明。
这鸠摩智看向我一时忘了说话,他没想到就连我的轻功,也能修炼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一时将我引为平生大敌,对我的实力忌惮不已,我心中不屑他刚才出手偷袭,于是就说道:“鸠摩智,你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竟要挑起两国战争,又卑鄙偷袭,暗算出手,实在愧对佛祖,似你这般脸厚心黑之人,怎好意思舔为佛门高僧,还是尽早还俗去吧,我都为佛门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弟子感到耻辱”我一顿话语连消带打,极尽无礼与嘲讽,既然已经彻底翻脸,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不怕这老狗再耍什么花招,我嘴上不饶人,这等于是用手指着他脑门骂街了。
“今次之事小僧铭记在心,段皇子就此别过,以后小僧必有厚报,哼!”说完就欲要走。
“等等,我可没说你可以走了,你当天龙寺是什么地方,你家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听他还敢放狠话,自然不能让他这么猖狂。
“怎么你还想留住小僧不成,你我同为先天之境,你当真以为你有能力留下我吗?”
“哈哈,我不但没想留住你,我还想和你一起走呢,嘿嘿,你不是说想在慕容博墓前焚毁剑谱吗?我随你去姑苏慕容家走一趟,在慕容博墓前,将剑谱默背给他听不就行了,他泉下得闻此剑法,对你也‘必有厚报’,说不定会死而复生,从墓中跳出来好好感谢你呢?”
我心中是打算要跟着鸠摩智去江南走一趟,不然万一没盯紧他,他又杀个回马枪,来天龙寺找麻烦,岂不是麻烦的很。
“你……”他心头大怒,知道我不放心他,这是要赖上他了,和原著中不同,本来是他挟持段誉去了江南,一路上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想方设法获得段誉脑中剑谱,现在却变成了我死皮赖脸的跟他去江南,他可没办法通过要挟我获得剑谱。
而且我说的默背剑谱给慕容博听,正是他自己想得到秘籍的借口,这要是不答应,他自己不是打自己脸吗,还把自己苦心营造的大师形象给一朝丧尽,暴露出了他赤裸裸的野心。
所以他气急“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话,今天此行他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番大的排场,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小,结果不但无功而返,还被我这么难缠的人给缠上了,心中叫苦不迭。
众僧有些担心我孤身一人,只有枯荣大师洞悉人心知道我的打算,也明白以我如今的武功,也不是鸠摩智随便拿捏的,而且他也知道我所说的‘默背剑谱’那才是信口胡诌,我怎么会将这段家绝学随便透给外人知晓呢?
他也知道我机警所以很放心我和鸠摩智去,甚至乐得如此。于是就将几位天龙的大师和段正明也劝解下来,让他们稍安勿躁。
枯荣大师心绪起伏,按说他参枯禅多年,心中早就应该无悲无喜,但今天发生的事还是让他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只是看好我的天赋,有意提点后辈,早早的将六脉神剑传给我,居然换来今天这样的善报,也是老怀欣慰,对自己当年的决定也是倍感骄傲,自觉有先见之明,而我也够争气,将段家绝学大放异彩,以后必将能重振大理段氏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