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上有没有月亮或者星星,除了下雨下雪,我总喜欢在院子的石桌上享用我的大道宝液。
石桌上放着一个有好几个缺口的小碗,盛放着我静心制作的大道宝液,我品尝的很仔细,也很慢,因为它实在没有什么味道。
我要品尝的很仔细,才能感觉到我在享用食物,我在吃东西,食物里拥有我可以活下去的能量。
吃着吃着,我进入了发呆模式,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做,难道生命非得要做些什么才有意义吗?
你看我什么也没做,我一直发呆,但是我还活着。
我一直在发呆,以至于我的院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我都不知道,反正我家的院墙很低,随便是个人都能翻进来。
不过百草镇的民风比较淳朴,根本没有发生过鸡鸣狗盗的事情,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女人?”我看着那个一身黑袍的身影,总感觉是个女的,所以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什么也没说。
那人影一直看着我,好像有点不知所措,这些我不是所关心的,哪怕这个人当场拿刀杀了我,我也没兴趣关心她是谁。
我不再理会,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转身进入了书房,点上油灯,继续看我的大道宝经,今晚感觉不错应该能看个三页。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初,天地不生,故而长生,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是谓玹吡。
你看宙宇星辰,日月轮转,四时更替,承载万物生死更替造化,问世间可有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世间多少荒唐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罢了罢了,做一个落魄书生,众生皆苦,我又何必独求那超脱之道。
罢了罢了,枷锁,一条又一条的枷锁,它们错综复杂,深根蒂固,看着看着,忽然有了那么一份兴致。
我提笔作画,或许因为院子里多了一个女人的缘故,我画了一个妇女抱着小孩,在一个街道角落,一个骷髅把玩着一个牵线骷髅,骷髅身后一位花枝招展倾国倾城的美女。
妇女警惕的看着这一切,那妇女怀中的小孩却想逃离妇女的怀抱,爬向那牵线的小骷髅。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一副画,也许是院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的缘故。
就在我做完这幅画的时候,外面狂风大作,天空黑云翻滚,电闪雷鸣,鬼哭狼嚎。。
当然对于这些我是无视的,因为我画累了,趴在桌子上就蒙头大睡。
“小女子弱曦多谢公子收留一晚,打扰之处,还望海涵,小女子这就告辞。”第二天我出门打扫院子的时候,发现石桌上的半碗大道宝液不见了,那黑袍女子,见道我起身说道。
“弱水悠悠,何处归曦。好名字。”我很难得的多说了两句,点头一笑,便不再理会。
取水,洗漱,洗衣服,打扫院子,浇菜园子,晒会太阳,起身生个懒腰,活动一下身体,然后进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