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居然过了复赛,真是人生无处不惊喜。
不过众人却也高兴不到哪去。因为,紫萱虽然过了,可墨意却没过。没过的理由也很扯——竟然是因为长相太吓人。
“这些人都什么审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说她长得丑!我看这评委简直就是瞎了!”
洋道士一脸气愤的吐槽着。
张自在伸了伸手,摸了摸洋道士的额头,不烧啊。
“你看这是几?”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洋道士。
“二啊,怎么了?”
“没事,我以为你瞎了。”
其实墨意的歌声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和紫萱对比之后。
只可惜,就这样被淘汰了。墨意低着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言不发。
众人也不知该怎么劝解。
洋道士看到墨意失落的表情,心疼不已,一把拔出了桃木剑便要去找评委们拼命。
哪吒看到有架可打,顿时来了精神,从怀里掏出了作案工具——李天王的宝塔:“要不,咱再?.......”
“可别!你真想让我们都丢了饭碗不成!”张自在和敖悟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少跟这个二世祖在一起厮混,要不然迟早都得翻车。
就这样,洋道士带着失落的墨意,哪吒带着欣喜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的紫萱走了。
而张自在和敖悟也觉得无趣,只好踏着步子回后勤部宿舍了。
三日后的早晨,张自在睡眼惺忪的走进单位,正准备沏一壶热茶,看看今日的报纸都有什么新鲜事儿。
在后勤部当差的这些日子,张自在过得越来越像个老干部了。整日里不是喝茶就是看报,日子过的舒坦至极。
这几日,哪吒因为被发现挪用了李天王的宝塔,在家里关了禁闭,啸天最近迷上了***,净跟那些地仙儿村里未进化完全的妖兽们长相厮守,这些地仙儿族本就人微言浅,也没几个敢来三目童子这里告状的,所以府上顿时清静了不少。
原本,张自在还想好好的享受一番这轻松的生活,可是洋道士却又心急火燎的赶来了。
“马达咧马达咧!(出事了出事了)”
张自在诧异的问道:“什么事?”
洋道士焦急地说:“墨意她,她不见了!”
敖悟:“不见了?”
洋道士:“是啊,昨天她来找我吵着要整容,我没有答应,她一气之下就走了。我今天早上想去哄哄她,去了她家才知道,昨晚她根本就没回去!”
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和男友吵架彻夜不归啊。
张自在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着急,毕竟这事儿每个青春期的女生都做过。
于是他淡定的给洋道士倒了一杯茶:“你放心吧,不就是一晚上没回去吗,说不定跑闺蜜那儿诉苦去了,别急别急,先喝口水。”
洋道士:“他一个妙龄少女,夜不归宿,我能不担心吗?万一......”
张自在心想,是该担心,就她那副模样,大半夜的出门晃悠,再把谁家小孩儿吓到了,着实是个麻烦事儿。
敖悟端起茶壶:“”这样吧,我带你去隔壁办事处了那里立个案,让他们帮忙找找?”
洋道士:“我刚才已经去过了!可是他们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
敖悟:“那就等等,明天再来呗?”
洋道士:“那可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呢?你们俩帮帮忙吧!”
说罢,朝着二人搓起了手祈求开来。
张自在:“可是,我俩说白了也就一喂狗的,能帮个什么忙,这事儿还得人家外勤去做才行。”
洋道士:“也不用别的,帮忙打个招呼,让我去查查监控什么的也好啊!”
敖悟:“查监控?这天庭九十九重天有成千上万个监控,你知道她是在哪消失的吗?怎么查?”
洋道士一想也对,这天庭浩瀚无边,要通过这满天庭的监控去漫无目的的寻找一个不知踪影的人的话,确实难度不小。
想到这里,洋道士一下子没了主意,心急如焚的跳起脚来。
敖悟:“其实,我们可以去找地听的。”
张自在猛地一拍脑门。对啊,天视、地听,通晓三界所有人事啊,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这神犬地听,原本就是古新罗王子金乔觉当年从某韩带来的一只白犬,只因其主削发为僧,他昼夜相随使其处处逢凶化吉,随后在金乔觉坐化时,也随其一并位列仙班,在地府任职了数年。
曾经还因为辨别过真假美猴王而红遍三界。
近来他功德圆满,化成人形之后乔迁来了天庭,在这里开了一家韩式烧烤店,恰逢最近韩流来袭,生意火爆异常。
而他又和我们家的啸天因为是同类,所以关系匪浅,经常一起玩乐。
找他准没错!
洋道士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地听啊!”
敖悟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前两天的事儿被家父知道了,这两天正警告我必须老老实实上班,不许再给他整幺蛾子了。”说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张自在:“吶,这是地听的地址,你俩去吧。”
洋道士听罢,也不强求,赶忙拉着我向门外走去。
张自在和洋道士二人买了一大袋肉包子,赶到了敖悟给的地址。
在路上,其实二人对于登门造访到底要提什么礼物一事还争论了一番,按洋道士的话说,同为外国人,其实对天庭特有的包子是不感兴趣的。
虽然他完全忽视了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上还端着一晚豆汁儿。
而张自在的观点则是,他已经在中国呆了上千年,早已经习惯了中国的饮食起居。
所以作为贿赂犬科类动物的不二神器,这物美价廉的肉包子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最后,洋道士在据理力争了几分钟无效之后,只得妥协。
于是二人提着包子便走向了地听的烧烤店。
二人刚至门口,便从店内走出来了一位花美男。
说他是花美男,一点也没错,虽然张自在很讨厌用花这个词语来形容男人。
在他的印象中,帅哥应当是拥有一张棱角分明略显冷峻的脸庞,一双浓眉,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充满故事的深邃眼神,最好再配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痞笑的爷们儿。
而他,却全然不同,就好像韩剧里出现的男二号一般。
眉如画,唇如脂,笑起来极其柔软,就像清晨的阳光铺在被子上的感觉一般,暖暖的,却又不炙热。
他微笑的看着张自在和洋道士,开口道:“来了啊?包子就别拿进来了,我吃不惯!”
洋道士:“我就说嘛,他肯定不吃这玩意儿!”
地听:“也不是不吃,主要是,我不吃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