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海,战场上杀怪的速度堪称恐怖,综合实力早已远超老齐,既使是高级野兽也很少能挺过三枪,少了体力的束缚,技能的熟练都开始稳定而快速的提升起来。
让小海郁闷的是,常常自己杀的正爽的时候,随着战阵的推进,兽族很快又开始了撤退,江海始终不明白,兽族每次都这样进攻,它们的目的何在?
至于隐藏在其中的小统领,江海别说击杀了,甚至都还没有正式的遇见过。
这些家伙十分狡猾,它们混在野兽群中,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居中调度。一旦被发现,强悍的实力也能保证它们在被围杀前迅速逃离。
现在小海每天都在琢磨如何才能留住这些野兽,做为一名高中生的他,也不懂兵法,十分苦恼。
挖陷阱是不行的,兽族每次进攻都是大量低级野兽冲在前面,陷阱只能伤害部分低级野兽,意义不大费时费力。
在后方二段伏击,恐怕效果也不好,因为普通的刀盾兵实力不够,不能进行有效拦截,恐怕还会形成很多的伤亡。而埋伏高手的话,又容易被这些家伙查觉……
嘶,实在头疼!为了这事儿小海茶饭不思,口干舌燥象是上了火。揉着腮帮子的小海,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火,对呀,用火呀,野兽天生怕火,哈哈成了!
兴冲冲的跑去找老齐的小海,被泼了一盆冷水。火,禁止使用,这是铁律!
原来,利用火来对付野兽,人族很早就开始使用。在第一次人族同兽族的大战中,人族便利用火攻杀死了无数兽族,一路高歌猛进,整个人族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但人们很快便发现,草木繁盛的云川大陆,一旦起火,火势便极难控制。山中气候异常,气流变化无法猜测,有时会导致,风向骤变下,反而自己损失惨众。
而且,火让本来资源丰富的山岭,变成了秃山荒山。部队开始无取暖之材,无饮用之水,后勤极度困难,既使占领了的矿产资源也是开釆成本极高。
不仅如此,大量山川缺少了植被覆盖后,最终酿成了天灾。暴雨来临,山川丧失了蓄水功能,滔天洪水卷携着泥沙巨石冲向了人族聚集的平原。
人族受到了来自上天的惩罚,赤地千里,粮食绝收,土地沙化,哀嚎一片。
整整20年,生态平衡才渐渐恢复起来,此后,人族形成共识并以律法形式明文规定,无论何种理由,不得大面积使用火攻!
自从来到云川大陆后,江海已经多次感受到,这个世界并不简单。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一款游戏吗,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难以相信。
好吧,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克敌制胜的法宝,到头来变成了黄粱一梦,免不了一阵沮丧。
无精打采的他回到营帐,决定去小湖里洗个澡,让自己恢复一下精神状态。
然而精神恍惚的他,在湖边湿滑的泥地上摔倒了。
上一次精神恍惚地摔倒,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一次的摔倒,却摔出了他的灵感。
湿滑?泥泞?对啊,不能用火,可以用水啊!你们不就是跑得快嘛,我就不信你们在烂泥坑里也能跑得起来。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找到老齐,先问清楚水可以使用后,便扔下一头雾水的老齐,掉头去找都统大人去了。
按理说,江海应该去找自己的卫领汇报,可江海和人家不熟悉,何况他还藏着小私心呢。
找到陈都统后,将自己的想法做了汇报。陈都统认真考虑后,认为非常可行,决定立刻釆纳,不过还需要仔细考虑一下细节部分。
“江海,你小子这次功劳又不小啊,如果真能成功,那可真是太好了!这群狡猾的家伙,终于可以狠狠的收拾他们了。”
多年的顽疾得到了解决,陈都统也是兴奋无比,对小江海那是越看越喜欢。
小海一看,时机不错,赶紧趁机要求“陈大人,您看断后伏杀能不能算我一个,我还没杀过小统领呢。”
“什么?这恐怕不行,小海,齐大脑袋跟我汇报了,我知道你最近进步很大,可那些家伙真的很危险,你才八级,风险太大了,绝对不行!”
于公于私,陈都统都不肯让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好苗子有危险出现。
“办法是我想到的,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一定要去!”
“放心功劳少不了你的,回去,你敢抗命?”
“那,那我以后再也不唱歌给你们听。”
…………
陈都统难受了,自从在休沐会上,听过江海的歌后,整座大营都焕发出了活力。无论男女,包括陈大人自己都喜欢上了他的歌声。
这小子要是真的罢了工,先不说自己难受,满营的士卒恐怕都不答应,闹腾起来够陈都统喝一壶的。
脑仁儿疼的陈大人,最终还是向江海妥协,在安排了一些保护措施后,允许他参加伏击行动。
志得意满的小海高高兴兴的回到了营中,为这次的伏击行动做起了准备工作。
虽然没有和小统领交过手,可江海也不敢大意。稳妥起见,小海将最近积累的军功置换成了一些增力丹,查看了经验值面板后,服用了少量增力丹,将经验提升至随时可以通过服用丹药瞬间升级的地步。
这个游戏虽然只有一次生命,但升级后,全状态瞬间恢复用好了就是个bug,相当于多一次重生的机会,在有限的条件里,这是小海唯一可以依仗的底牌。
做好了准备,想到明天的战斗,小海竟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明天能否伏击到小统领,对方到底有多难缠,高级野兽已经对自己没有了威胁,对于新的战斗目标,小海紧张而又期待着。
第二天,中营这次出发的格外早,天还没有亮,他们就预先到达了伏击地点。
在丘陵背后,大部队开始列阵待命。江海则随着由两百名高级刀盾兵和一百五十名高级枪卒组成的队伍继续向前。
前行大约五里后,在一处狭窄地段,开始抛洒浮土,直到形成一段厚约半米,宽近百米的浮土区域后,才悄悄的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