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只欠东风了,而这股东风已经将张馥宁不在阵地的消息吹到了虞庄这边,他一下站起来,“很好,我就知道馥宁会搞事情!这个小滑头!”给了一面幡旗后命令十个人将巡逻队的这五个人送走,毕竟如果没有人看着,怕他们偷偷查探完己方的陷阱和人员分布传给对面。然后将两个组长和周边的人都招过来,问:“兄弟们,你们说说看,我们要怎么做?”
有人提意见:“宁小姐肯定是躲起来了,毕竟她要是被抓,对面可就输一半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刺探一下?”
“可是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像是会躲起来的人,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她没准躲起来在哪里看戏呢!”虞庄一脸我猜是这样的表情,然后又问,“偷袭组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小人猜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四组的组长说道。
众人都在想办法,如果偷袭组不愿意结盟,那么他们的人就得分出一半来保护阵地。
而一组这边,让巡逻队的人传出这个一个假消息后,给出了三面幡旗,张馥宁问了一下他们打探回来的一个消息,又给了一面幡旗,这可真是大手笔啊,巡逻队的人不由心里火热,看来再传一个假消息,他们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今日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搜集信息,相当于在训练他们的考察能力了,看起来很轻松,但是为了能及时得到不同消息,他们几乎每刻钟都得有一个五人小队路过另外三方的阵营,而且被各种防备的同时还得悄悄侦查,实在是身心俱疲。
等防守两方各自试探几番之后,巡逻队再次传出消息,张馥宁带着三十人从阵地往西北方去了,东南方是海滩。
虞庄得到消息后,立马召集了人手,对方带走了三十个人手,想来是还有一半多留在阵地,以防己方趁人之危,或者留人防备偷袭组。
他自诩身手好,这会儿自信满满,跟手下们商量要带多少人去将张馥宁抓住。最后想了想,全部将人带走很明显不切实际,因为他们也要防备偷袭组的人。
最后定下带着五十人,要将张馥宁在半路上截到。
虞庄带着人在山中搜寻了一会儿,果然见张馥宁等人正在一处背阴处商讨着什么,于是他带着人悄悄围了上去。
等两方人突然斗头碰见,“敌袭!”放哨的人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虞庄已经带着人围死了退路,张馥宁跟身边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慢慢站起身来,打量着他带了多少人来,等一眼扫完,心里有谱了,竟然带了一大半啊。
这样的话,他们阵地估计是守不住了吧,张馥宁心想。
“馥宁,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居然敢带这么点人出来,啧啧”,虞庄得意,“没想到吧?你们输定了!”
张馥宁笑起来,眉眼弯弯,“茂鸿哥哥,兵者有言:以十敌一则围之。可是你人也不多出我们多少呀,就敢围上来,还这么大言不惭断言我们输定了?”
看着他们丝毫不慌的样子,虞庄心里琢磨,这丫头不会是派人趁机偷袭阵地去了吧?还是又搞了什么名堂?
于是拍了拍身边一个人,“你回去看看是不是阵地出事了。”
“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嘛,”裴荐叫住人,“姚大哥,他们想走了,你们还不快出来。”
虞庄心里一惊,正要喊退,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人来,将他们包围起来,这一下就成了夹心了。
擒贼先擒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脚下重重一跺地面,整个人朝着张馥宁飞掠而去,一组的众兄弟们忙围过来,想要保护张馥宁,但是有反应过来的四组的人帮虞庄的忙,竟是只剩下裴荐一人挡了几招,然后就被一掌拍开,这下众人是一下子感受到差距了,简直跟狼入羊群一般,普通士兵根本拦不住虞庄。
眼看着他化掌为擒,就要住抓上张馥宁的肩膀,只见张馥宁一个弯腰,脚下一旋,从他臂下钻出,姚旭也赶紧带人加入,他们仗着人多,将四组的人都绑了起来。虞庄正在和张馥宁交手,他心里微惊,只四五个月,对方竟然就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以前还总是让自己让着她,她才能赢。
一个擦身而过,张馥宁一脚踢向他背后,虞庄没有想到小丫头这么下得去手,当下一个踉跄,还未来得及转身,却听见身后有风声袭来,忙就地一个翻滚,这才看见对方已经拿到绳子,知道她擅长使鞭子,这下手上虽然没有鞭子,但是这绳子还是挥的“啪啪”作响。
而收拾完四组的一组成员和偷袭组的人这会儿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在中间交手,又看虞将军被绳子缠的东躲西避的,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来。
虞庄有点脸红,他一下拿张馥宁没办法,忙大喊:“馥宁!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认输我认输。”
张馥宁被他这幅样子逗得一笑,手里的绳子缓了一下,却见他面色一喜,一个冲跳脚蹬在旁边的树干上,竟是想要借力跃出重围,人在半空哈哈一笑:“兵不厌诈,你太年轻了,哈哈!”
还没有“哈哈”完,一条绳子在空中抽出“啪”的一声,绳尾卷住他的脚往下一掼,然后他整个人被往下一拉,手忙脚乱的摔在地上,姿势狼狈,裴荐等人忙上去压住他,这下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虞庄灰头土脸的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馥宁!”
士兵们都笑了起来,心底还有些佩服,这宁小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武艺居然这么好,不愧是名门之后啊!
“谁让你偷懒的,”张馥宁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一挥手,“兄弟们,把猎物扛上,走!”一副山大王的模样。
而四组阵地这边,这会儿樊恪冲和瞿大梁各自带了二十五人已经守在阵地外,剩余的人留在一组阵地,以免双方过河拆桥。
等见了虞庄被三个人扛着跟在张馥宁身后走来,当下都有些目瞪口呆,这姿势,怎么这么像新猎的野猪?不过也只是在脑海里脑补,没有敢将想法说出来。
“馥宁啊,这样太有损我的威严了,馥宁,馥宁,祖宗,姑奶奶。”虞庄嘴里念叨了一路,张馥宁并不理他。
四组的人一见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已经被抓住了,又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很明显是一组那边的盟友,当下都晓得大势已去,只得认输,而偷袭组则回去一组的阵地交接。
最后大伙儿聚集到沙滩上,只有四组受罚,一群人垂头丧气的认命绑着每袋半斤重的沙袋,这惩罚竟然比昨天重了一些,别小看这斤两,跑上这么二十多公里,简直要命。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虞庄已经带头绑好沙袋了,众人也就没有抱怨。
张馥宁带着人登船,接过翠梅递过来的手帕,站在船头,朝着跑在沙滩上的虞庄得意的摇了摇,气得他一阵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