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臻生不是没吻过别的女孩,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不舍得放开她,肤光胜雪的她,脸颊微红。双目更似一泓清水,飞快地逃跑了。如若不是他助理叫住他,他一定追上去。
宸琛吃惊的站在葡萄园里,像一蹲雕塑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的心情了。
臻生叹了口气,走过去。
“她那时候故意气走你,你要是真走了就上当了。”
“真的么?”宸琛胡乱的擦擦肆意纵横的泪水。
“先去梳洗下,做了十几个小时候的飞机也应该累了。”
“好。”
他们这次波尔多之行,最主要就是来办品酒会。夜幕初升,就有不少绅士穿着燕尾服来了。女士们也身着闪闪发光的小礼服裙。笙墨也换上了粉蓝色的拖地礼服裙跟着臻生一起接待客人。
不少熟识的人看到臻生又有女伴了,都替他开心。毕竟茹沫的事情当时臻生痛不欲生的样子,让朋友们心痛。
基督教徒把葡萄酒视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饮料酒,它幌如古典女子的矜持与高贵,娇憨清新,浪漫诱人直至醇香浓郁,韵味悠长。
在品酒之前自然是品尝地道的法式大餐了。金发碧眼的侍者送上一杯粉红酒(Vin rosé)作为Apéritif。粉红酒口感介于红酒与白酒之间,有白酒的特色又有红酒的涩味,带点酸酸的口感,适合做餐前酒。
笙墨跟着臻生坐在主桌,宸琛坐在次桌角落,但是眼神一直没离开她们。
笙墨一口气把Vin rosé全干了。
“慢点喝,后面还有好喝的红酒呢。”臻生轻声提醒笙墨。
开胃菜是鞑靼牛肉和鹅肝。鞑靼是用新鲜的牛肉,配上蛋黄和醋腌刺山柑﹑醋渍小黄瓜﹑一点橄榄油﹑香芹和洋葱。搭配一颗生鸡蛋,入口时鲜嫩多汁的牛肉带着丝丝酸味,打开了全部味蕾,让胃口大开。然后宸琛却直皱眉头,生鱼肉都不碰的他,更别说生牛肉了。完全无从下口。
幸好鹅肝的口感像奶油一样腻滑,他搭配几片面包片一同食用。这样既可享受鲜美,又不会觉得太腻。主菜是青口和红酒烩肉。打开青口盖子,混合着海鲜与葡萄酒的独特鲜香扑面而来。白色汤汁和蓝色青口,上面撒上点点青葱,绝对是完美的视觉体验。将壳拨开一些,“吸溜”一声将嫩肉吸进口中,享受至高无上的鲜美。一上桌,笙墨就手口不停,连话都来不及说了。臻生宠溺的看着她,擦拭去她嘴角的汁水。
红酒烩肉与土豆泥堪称经典搭配。土豆泥与奶油、胡椒等调味料搅拌在一起,再淋在牛肉上,那种美妙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也只有宸琛面对如此的美食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耗到最后上甜点的时候,宸琛选了经典的马卡龙。最外层薄而脆,一口咬下去,纷纷碎裂;上下两片饼干酥而轻透;咬到中间,馅心质地较厚,甚至要微微黏牙才好,有点嚼劲。这种细腻的甜,在唇齿间慢慢散开,还有比这个更美好的吗?
笙墨则选择了法式熔岩蛋糕。外表看上去同一般的巧克力蛋糕无异,当勺子轻轻往下挖,外表的那层薄皮就戳破后,会流出像熔浆般的巧克力酱。这便是熔岩蛋糕名字的由来。由于法式熔岩蛋糕是用黑巧克力做的,因此味道偏苦。就像爱情一般,有苦有甜。
酒会即将开始。臻生已经被主持人请过去说开幕词了,看着宸琛已经起身。笙墨赶紧躲到人多的地方。酒会上为了方便人品尝,很多就都开瓶倒在醒酒器里,醒好的便倒在锃亮的高脚杯里。
笙墨选了一瓶看似很久远的酒,瓶身上还有一些蜘蛛的网残留的痕迹。笙墨没看标签,就拿了一杯。侍者刚准备阻止,后来认清拿酒的是笙墨后,就没有再言语。
成酒甜而不腻,拥有丰腴的口感和怡人的酸度,充盈着蜂蜜、蜜饯杏子、热带水果以及坚果等的迷人芳香,余味悠长。笙墨喝了一杯还没尽兴,又选了一杯。侍者刚想阻拦被管家拦下了。
管家悄悄走到臻生身边:“少爷,苏小姐喝了两杯贵腐甜酒了。”
臻生望向笙墨笑了心想她倒是尽挑贵的喝:“没事,让她喝好了。”
笙墨接连喝了两杯之后,换了个地方接着喝。一直喝到踉踉跄跄醉眼惺忪。
臻生被熟客包围着根本不暇顾及笙墨。
宸琛抱起已经醉了的笙墨往休息区走去。休息区设置在外面的露台上,晚风徐徐吹来。
笙墨躺在棉布沙发上看清楚来人的脸,拳头砸向宸琛:“你为什么又要出现,放我在法国不好么?不能让我安静呆在法国么?”泪肆意留下来。
宸琛怕她伤害到自己,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是,是我的错。可是我好想你,笙墨。我控制不了想你。”
笙墨哽咽变成呜咽:“我不想想你。”
宸琛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后,更加不愿意放手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笙墨使出吃奶的劲踢打着宸琛。
两人已经挣扎到露台的边缘了,眼看着就要一起滚下山坡了。
臻生大步拉住哭泣的笙墨,她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臻生身上再也不肯回头。臻生能感受到她的泪一颗颗砸在他的心底。
他示意宸琛冷静。他让管家招待好客人,他先带着笙墨回酒店。
笙墨因为醉酒不停呕吐,臻生给她拿来解酒药。给她脸擦拭干净,让女侍者给她换上舒适的睡衣。
臻生松了领带,斜依在沙发上。听管家打来汇报酒会销售情况,比往年都要好一点。
笙墨睡得并不踏实,这不又把被子踢掉了。臻生过去给她盖好,把她的头发顺好。听见她嘴里在呢喃。
“臻生,臻生……”
臻生笑了。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的狗名字和他一样呢。